不过,既然提到了这个……
“那你知不知道,在道派中有一门增强法术的修炼法式,名为双修?”
江离云浅笑着看着她,心情颇有些紧张,哪里知道靳梓汐竟一本正经的皱了皱眉:“没听说过,待我回去找找吧。”
经此一事之后,江离云只得无奈的想,这个世间的杀手也不皆是冷血无情的,就如这靳梓汐,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偏偏对感情的事总是要迟钝几分。
不过因为上次中秋的事之后,侯府内便流传着一个说法——四少夫人对四少是真爱,否则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
靳梓汐对这样的流言素来不理会,只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个谎言竟然也能让众人信以为真,还有不少人被她的“痴情”所打动,将她和江离云的故事编作成了传记。
直到九月下旬的一天,侯爷突然来到清风苑,同靳梓汐商议要事。
“圣上有意见小女认为义妹,送往君国和亲这件事,我想翡琳已经告诉你了。那孩子也说了,你说君国是个好去处,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君国虽刚建国不久,但几位皇子都不错,翡琳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能比留在这里随时随地被别人牺牲的强。”
侯爷虽然极少管家里的事,可却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一般,说起江翡琳的婚事很是痛心,希望靳梓汐可以从旁协助。
“如今离云的身子总是不见好,贵妃顾念手足之情,请他入京医治,一则,这是圣旨,不得不遵。二则,上次齐天和离云一块儿出去便出了事,至此又是齐天护送,我担心有人再次暗下杀手。三则,贵妃与离云到底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即便都是我的血脉,我也不得不防。”
靳梓汐完全可以感受到侯爷说这话时的痛惜之处,可她到底是不明白,非要如此相互算计和猜忌吗?
后来她问出了这番话,侯爷便是无奈一笑:“好多次我都问自己是不是非这样不可。但亲兄弟之间都动了杀机,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的?”
他不想选择,可命运却一直在逼他做出选择,如此,他便也只能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孩子了。
十月初,江齐天护送江翡琳和江离云上京,靳梓汐随行。
她一直不知道江齐天会不会武功,不过按照江离云的话来说,他们三兄弟中江齐天的武功最弱,只懂得一些皮毛,兴许是因为体格不适合学武的原因,江齐天便暗地里专攻暗器,倒是足以自保。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群护卫护送,江离云依旧只能装疯卖傻,靳梓汐便陪他坐在马车上。
夏末时节,天气依旧有些闷热,靳梓汐一路颠簸,摇动着手里的团扇,嗅着香炉里散发而出的幽幽清香。
上次坐马车远行也是去京城,不过却是和吴婉月一块儿,这次和江离云一起,他除了睡觉便是抱着她装傻,靳梓汐倒也自在,只是总觉得侯府太过奢侈,弄个马车都像一间会移动的小房子似的,难怪江离云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在睡觉,这环境也太舒适了。
正午时分,太阳十分毒辣,江齐天便命人驾着马车驶入郊地休息。
江翡琳摇着团扇下了马车,便来找靳梓汐:“四嫂,四哥怎么样?没想到夏末还这么热,也不知道四哥受不受得住!”
他有内力护体,怎么可能受不住?
靳梓汐无奈的想着,但对江翡琳却笑说:“没事,有我看着他呢。”
江翡琳似乎仍有些担心,钻入靳梓汐的马车,摸了摸江离云的额头:“咦,四哥身上真的不热呢!”
靳梓汐站在一旁摇着团扇,心想这些日子她帮江离云练就了不少内力,就算不像她这么装模作样的扇扇扇子,也是断不会觉得热的。
一个转身,靳梓汐便跌入江齐天深不见底的眼中。
不过转眼,他便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不知这般赶路弟妹可还习惯?若觉得太过颠簸,可放慢些脚力。”
“不必。”靳梓汐淡淡说道,“我倒是希望可以早日到京城。”
早日解决江翡琳的婚事,同时会一会宫里那位贵妃娘娘,摸清江少卿在京城的势力,如此一来,便好配合江离云展开下一步行动。
江齐天看了看她,明明是一双带着调笑的黑眸,却令人觉得高深莫测。
“妻……妻……”
就在这个时候,江离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靳梓汐,将她拖回了马车内,与此同时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同其他男人说话。”
靳梓汐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江离云一把拉下了车帘子,摁住了她的肩膀。
墨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微怒的脸,而这双眼的主人也缓缓皱着眉。
靳梓汐暮然一怔,不明白江离云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渐渐被他拥入怀中。
“四嫂!”
江翡琳掀开帘子,刚巧看到这一幕,惊得连忙放下了车帘,江齐天透过那车帘的缝隙也看到了这一幕,眸光不由缩紧。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江齐天猛然转身离去,叫江翡琳十分费解。
当晚为着赶路,江齐天没有停在别院住宿,还是在野外找了家小客栈将就一晚。
晚间,靳梓汐睡不着便站在屋外透气,正巧看见江齐天走在另一侧的房门前幽幽玩着折扇,不禁微微一愣:“三哥也没睡?”
自从入了侯府之后,靳梓汐叫人是越叫越顺口,此时江齐天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眸黑得发沉:“我一直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嫁给一个傻子,还处处维护他?”
说着,江齐天便哗的一声收了折扇,缓缓朝靳梓汐逼近。
那时靳梓汐便想,江齐天会不会是看出江离云在装傻,所以才对她说这番话,哪里知道就在江齐天对她只有一步之遥时,突然抬起扇柄抵住她的下颚:“跟着我,也比跟着他好吧?”
闻言,靳梓汐笑了。
单薄的嘴唇微微扬起,抿出一条锋利的弧线,骤冷的眸光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江齐天从未见过一个女人露出这样咄咄逼人的锐利之色,扇柄一收,正欲后退,就被靳梓汐猛然逼近。
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出现在江齐天眼底,若不是靳梓汐没有真的想杀他,他也不可能看见那根银丝是从她戒指里扯出来的。
“三哥,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靳梓汐冷冷笑着,算是对他做了警告,“若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下手太狠!”
说着,靳梓汐便将银丝收回,动作十分利落!
江齐天愣了半晌方才回神,那样的速度是令人恐惧和惧怕的,他甚至不知道靳梓汐是怎样做到的。
当他想要追问之时,靳梓汐早已消失眼前,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别的表情。
回到房间后的靳梓汐一直紧蹙着眉头,躺在榻上假寐的江离云也在此时睁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早就提醒她要防范三哥,可她就是不信,还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
“过来。”
江离云缓缓伸出手,靳梓汐诧异的看向他,走了过去:“怎么?”
扑通一声,靳梓汐便被江离云反压在了榻上。
这些天受她指点,他的内力早已突飞猛进,即便靳梓汐想要立即挣脱也十分困难。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抱着她的男人浑身都透露着冰冷的气息,看着她的眼却炙热无比,“你知不知道跟他说话会引来多少麻烦?”
靳梓汐愣了愣:“会比你大哥更麻烦?”
“当然。”江离云严肃的说着,“以我三哥的性子,到处沾花惹草,绝不会把三嫂那么厉害的女人娶回家,可三嫂身份到底不同,还没成亲就怀了三哥孩子,这才逼着他和三嫂成亲。若不是后来那孩子没了,他也不可能将外面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娶回家!”
可怕的还在后头。
说完这话,江离云便放开了靳梓汐,躺在她身边:“那孩子是三哥亲自下药给害死的,胎死腹中,可怜三嫂根本不知情,还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腹中的孩子……小的时候三哥不是这样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样的话,他曾经念上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会觉得厌烦,而如今他却视女人如蛇蝎!”
靳梓汐也没想到江齐天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连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可以杀死,可想内心有多歹毒!
可是,即便讨厌女人,也没必要杀死自己的孩子,难道……他是把身边的女人会利用自己的孩子?岂不是和侯夫人一样?
“是不是同侯夫人有关?”
靳梓汐小心翼翼的问出心中疑问,见江离云缓缓点头,便暗暗明白了其中缘由。
“侯夫人错就错在,当年若不是急于求成,过早给三哥灌输夺位的想法,三哥也不会突然性情大变,故意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侯夫人对他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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