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我儿子皮肤那么嫩,万一伤着了怎么办。”缓缓瞥了墨昱珩一眼,嫌弃的转过脸。
他就是想将他的头砍下来给汐儿当球踢,那也得看汐儿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看到缓缓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澈儿心满意足的平衡了一些,终于有人陪他一起被娘亲嫌弃了。
像是为了验证缓缓的说法,汐儿配合的嗯了两声,还转过来斜视了墨昱珩一眼,然后转身继续趴在缓缓肩上。
季雨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一直想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可是所有人就像是约定成俗一样的将她透明化。
她这么大一个人,他们难道就真的能装着看不见?
“太子妃这话怎么说的,殿下好歹是一国储君,你就算在尊贵,那也是殿下的妻子,他们也是殿下的儿子,所谓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只有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回存在感,不然她真的相信这些人会将她放在这里一天当成透明。
她季雨桐在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何时受过这种冷遇。
就算再不济她也是殿下的侧妃,也是将军府出来的姑娘。
西元的安危还需要她爹去保护,这些人的家园还得依靠她爹。
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这样视她为透明。
原本所有人都没有在意季雨桐,但是她这么刻薄的开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缓缓怀里的汐儿都循声望去。
缓缓看着季雨桐挑眉,看来之前给她的教训还震慑不了她啊!
以前她从东宫离开,那是因为那时候她还在乎墨昱珩,所以生气,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了。
所以她这么费尽心机的找她麻烦是为了什么?
“别说是墨昱珩自己愿意把脸凑上课给我儿子揍,就算不是,是我儿子要揍他,那又如何,季侧妃若是不服气,大可以鼓动他杀了我儿子。”缓缓霸气的说道。
她实在不想跟她斗嘴,但是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凑上来给她虐呢?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脑子是什么做的。
只是想讥讽她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既然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
还是说她有受虐倾向,故意凑上来给她虐的。
“……”半夏只觉得额前黑线成摞成摞的往下掉。
夫人,这样说话真的可以吗?
她那个端庄持重的夫人那里去了,确实没有被人掉包啊!
半夏终于明白,不是夫人性子太好,而是没人去惹她。
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个西元的太子殿下,他到底是性情太好呢还是太宠着夫人了。
夫人不但这样说话,连直呼他的名讳他都不曾眨一下眼睛。
所说性情好,她是不对不会相信的。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他太宠着夫人了。
“……”季雨桐被缓缓一句话堵在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她倒是想,但是她能那样给殿下说吗?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她们母子三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太子妃怎么能说这么珠心的话,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真的那样想,季雨桐也不敢那张承认啊!
除非她不想活了。
这鼓动殿下杀了他的嫡子,她还不得被御史台那些老顽固给弹劾死。
就算不死也会牢底坐穿。
“怎样?”缓缓混不在在意的道:“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侧妃不喜欢可以不听。”
“也别妄想用身份压我,以前都对我没用,更何况是现在,若是侧妃看不过我这个正妻,大可以让墨昱珩休了我,从玉蝶上除名,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谁喜欢谁拿去。”
不过一个头衔而已,她慕容缓缓还不放在眼里。
休了她,她还求之不得。
“缓缓,不准胡说。”季雨桐还没有开口,墨昱珩已经严肃的表示他不会休了缓缓,她一辈子都是他的发妻。
“侧妃听到了,不是我赖着这个太子妃的位置,阻你前程,是你夫君不愿意放手,与其想着怎么对付我,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墨昱珩身上。”缓缓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休妻权在墨昱珩身上,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墨昱珩撇清关系,就算离开了东宫,也还是顶着这个太子妃的头衔。
她实在是想送出去都送不了。
墨昱珩目光复杂的看着缓缓,眉头微微蹙起,缓缓这是不打算原谅他的节奏。
季雨桐在次被缓缓堵得说不出话来,目光小心翼翼的去偷看墨昱珩,从他身上看到了他在生气。
心中暗暗高兴,慕容缓缓的话终于惹得殿下不满了吗?
很好,在多说些吧!
人要看清现实,认清自己的身份,就算殿下在怎么宠爱,也不可能让她越过自己去。
这天下间哪有妻子这么肆无忌惮,理直气壮的暗讽自己夫君做不了自己的决定,休不了自己的妻子的。
就算在宠爱,也不可能这么纵容。
季雨桐不知道的是,墨昱珩确实是不高兴,只不过不高兴的不是缓缓说他没有休她的权利,而是缓缓从来没有变过要离开他的心。
他是知道的,缓缓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的身份,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个太子妃的位置。
不说她现在的大业,成功那可是至尊无上的荣耀,就算是以前,缓缓也没有在乎过。
“太子妃这是在讽刺殿下吗?”季雨桐垂眸,她觉得有必要在添一把火,待时机成熟,殿下自然就烦了慕容缓缓。
面对季雨桐的挑衅,缓缓是有问必答,而且还回答得毫不吝啬,一点都没有让她失望。
“这你都听不出来吗?”缓缓瞪大了眼睛做惊讶状,道:“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吗?不然怎么会在陛下赐婚的情况下,明明百般不愿,最后还是娶了我,不然最后也不会有你的事了。”
若要论气死人不偿命,缓缓绝对算得上一个厉害的。
别说季雨桐这个经不住事的,就是墨昱珩,当初也没少被缓缓气,所以季雨桐还不被缓缓放在眼里。
对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几句话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