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不放过。”墨昱珩收起脸上的怒意,目光冷冽阴狠。
就这么一个两个的看不惯他又一个贴心的人,那么他不让他们看见就是了。
墨昱珩翻身下马,转身往东宫走去。
“殿下。”季雨彤一见,急了,她怎么可能让慕容缓缓的事阻拦她,也跟着下了马车,小跑几步追上墨昱珩,拉住墨昱珩的扬手,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委屈道:“殿下,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
他们已经因为玉竹的出现耽搁了好一会,这会肯定爹爹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了。
她要让殿下跟她一起回去,让世人知道,侧妃又如何,她可是比太子妃还要尊贵的存在,就连殿下也亲自陪她回门。
“滚——”不带季雨彤多说,墨昱珩冷冷的开口,声音虽不大,却让人如坠冰窖,寒冷刺骨。
季雨彤被墨昱珩毫不留情的甩开手,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殿下这是这么了?
他这是生气了吗?
因为慕容缓缓的失踪生气了吗?
季雨彤突然想起慕容缓缓离开那晚,殿下像是失了魂般追出去,就像是挚爱的至宝被人夺走了一样。
陆翎动作很快,墨昱珩命令才下一会,就揪出了好几个跟这件事有关的暗卫,就连那个被关起来的报信的暗卫也被放了出来。
“属下知错,还请殿下责罚。”暗卫一排整齐的跪在地上。
虽然殿下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们明显感到了他身上那散发出来的怒气。
是的,殿下现在看似平静,但是他却很生气。
他们知道错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只求惩罚。
他们不敢将太子妃出事的事情瞒下来不报,他们错了。
“哈,我竟不知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原来穆影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还真是委屈你们了。”墨昱珩声音冰冷不带平仄,听得人心里发慌。
这样的感觉他们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当年赵良娣被皇上处死······
不,那时远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现在的殿下,才真正的生气。
“殿下明鉴,属下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见。”暗卫单膝跪地,低着头,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这话真是太诛心了,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太子殿下。
陆翎也震惊得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殿下这是责怪上了穆影。
虽然他很不赞同穆影的做法,可毕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私心里他不希望穆影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希望一切都是误会。
“是吗?”墨昱珩冷冷的看着前面的暗卫,拔出离得最近的陆翎腰间的绣春刀,扔到地上,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忠心。”
他墨昱珩从来不养不听命令的狗。
尤其是伤害他在乎的东西的。
暗卫没有抬头,看着地上的绣春刀,从知道陆千户在查这件事时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们终究失了一个座位暗卫的责任。
暗卫暗自咬咬唇,捡起地上的绣春刀,眼睛皮都不眨一下,放到脖子上直接抹了脖子。
不道一盏茶的时间,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尸体,地上被鲜血染红,那一红一黑的画面很是刺眼。
得到消息的穆影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心中咯噔一声。
快步走到墨昱珩身前跪下,补救道:“殿下,有太子妃的消息了。”
虽然他很不愿意殿下丢下侧妃去找太子妃,可是现在的殿下根本就听不下旁的话。
他的私心里也不希望太子妃找回来。
“暗卫送消息回来,风信已经找到太子妃的踪迹,是往宿州的方向走的,跟随的护卫似乎是东平王的暗卫。”
他就说太子妃出事一定是故意而为之。
这东平王身边有谁,那不是东平王的心腹陈晔吗?
这陈晔一直都想将太子妃带走,现在还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再说就算他将暗卫都撤到宁国寺山脚,可是不是还有风信的人吗?
太子妃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劫走,所以只有太子妃自愿离开,才能避过那么多人的耳目。
墨昱珩吝啬得不给穆影一个眼神,冷声道:“你最好祈祷缓缓和澈儿都平安无事。”
他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不错,可是他墨昱珩从来不需要不听命令,擅自做主的属下。
那些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说得好听,难道就不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牵线木偶吗?
穆影看着墨昱珩转身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
殿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属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成大事者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而太子妃不适合你。
她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让你做事束手束脚。
······
根据暗卫传来了额消息,连续两天的赶路,终于在缓缓出事的悬崖找到了傻傻坐在悬崖边上的紫苏,她似乎不知道他们的到来,或者现在谁也不能打扰她。
一行人翻身下马,四周全是打斗的痕迹,地上躺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从干枯的血迹上看,人已经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陆翎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不要的预感,突然没有勇气前去询问真想。
紫苏是和太子妃一起失踪的,现在紫苏在,可是太子妃和小殿下呢?
还有这地上的马车痕迹,这痕迹直向悬崖,还有边上残留下来的痕迹。
陆翎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他不敢想想这个想法是真的。
墨昱珩迈着千金重的步子,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可是他却觉得走了几个世纪。
“缓缓呢?他们带走了吗?”墨昱珩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细听之下你会发现,这平静的声音之下带着轻微的颤音。
他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但是他不敢问缓缓是不是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紫苏木然的昂起头,看到的事墨昱珩冷冽的脸,突然灿烂一笑,道:“原来是殿下来了啊!”
虽说是在笑,可是却觉得笑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