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香1(1/1)

“下雪了,好冷,今天多穿点。”玉墨从外面走进来,不停的搓着手,走到炭盆旁伸手在炭盆上烤,以却却身上的寒气。

“下雪不冷,要等到化雪了才冷。”紫苏在一旁打趣道。

“说得也是。”玉墨歪头想了一会,的确实这个道理。

“今日太子妃还要出去吗?”玉墨小声的问着紫苏,太子妃有每天出去走走的习惯。

可是现在外面都被大雪覆盖了,路面很是湿滑,殿下说让太子妃必要出去了,免得出什么意外。

“你还不了解太子妃吗?”紫苏看了玉墨一眼,不答反问。

“说的也是。”玉墨还是那句话。

殿下的命令对太子妃可没用,只有太子妃想不想,愿不愿,听不听。

听着外面的交谈声,缓缓从窗户往外看去,经过一个晚上的洗礼,外面早已经白雪皑皑一片。

她回来已经几个月了,可是总感觉才刚搬回来一样。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也不过才嫁给墨昱珩几个月,可是她对去年这个时候之前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同时对墨昱珩的记忆也是从去年的这个时候才有的。

她原本和墨昱珩两看相厌,每次见面总是避不过要闹一场,真怀念那个时候。

现在她却对墨昱珩又多了一种奇怪的记忆,梦中的他对她总是那样一片冰冷。

“怎么将窗户打开了,也不怕动着太子妃。”紫苏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打开的窗户,急忙走去过将窗户关上,一阵寒风佛来,冻得她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是我让他们打开的,屋里闷得慌。”屋里烧了地龙,很是暖和,可是窗户一天都不打开,里面闷闷的很是难受。

她很不喜欢那种感觉,虽然冷是冷了一点,可是让人觉得很清晰。

“太子妃,您要珍惜身体,眼看就快要生产了。”随着缓缓肚子的月份增大,紫苏话也变得多起来,整日苦口婆心的唠叨个不停。

缓缓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好好一个姑娘的样貌,硬是生生磨成了嬷嬷的性子。

“把大氅拿来,我出去走走。”坐了一个上午,缓缓有些闲不住。

“哎呦,太子妃,这可不行······”紫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缓缓打断了,“御医说,多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

女人生孩子就犹如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所以为了当时候能母子平安,她不能偷懒。

玉竹很快拿来大氅,给缓缓围上。

“太子妃,殿下让奴婢来问您,除夕宫宴您要去吗?”照她说,太子妃月份都这么大了,根本就不用问。

宫里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能不去就不用去,谁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侧妃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看着太子妃过得这么舒心,平平安安生下长子。

自从太子妃你家出走道现在,侧妃一直都被禁足在落云院,皇后娘娘不是没有潜人过问,只是被殿下用侧妃小产身子虚,需要好好调养给搪塞过去。

但是这样的理由能阻碍一时,不能阻碍一世。

只要侧妃还是侧妃,殿下还没有处置她,那么总有一天侧妃还会重见天日。

“告诉殿下,我就不去热这个热闹了,免得又看到不该看的,让侧妃陪他去吧。”缓缓丝毫不在意。

自从记忆慢慢恢复,她就搬回了墨云院,有些害怕见到墨昱珩,每次看到墨昱珩,总让她想起他看她时那冰冷的眼神。

虽然只是梦,但是却是那样的真实。

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也不适合出去应酬宴会。

皇后想要贤名,就算她公然抗旨,她也不会明着对她做出什么。

说话间,一股奇异的香味窜进鼻息,缓缓微微蹙眉,问:“这是什么香,灭了。”

紫苏正拨弄着香炉,疑惑的看着缓缓轻蹙的眉头,道:“太子妃,这香是内务府赏下来的,可有何不妥。”

送来的内务府公公说,这香是皇后娘娘赐给太子妃的,说是有凝神安神的功效。

她也是闻着好闻才给太子妃点上。

紫苏将目光重新落在香炉上,难道这香真的有问题。

“打开窗户敞一下,将这香全部送去殿下哪里,他会处理。”缓缓冷冷一笑。

刚刚还说她不会明着对她做什么,看来她还是高估皇后娘娘了,不但着急,还用这样让人容易发现的手段。

凡是宫中的人,谁没有一个两个懂香的,那么浓烈的香,其他的香是很难掩盖的。

一听缓缓这么说,紫苏很干脆的提着茶水灭了香炉里的香。

“是奴婢疏忽了。”紫苏自责道,都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她怎么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呢?

若真因为她的疏忽让太子妃发生什么意外,那么她万死不辞。

“下次警惕一些就行了。”在这滩深水中,想要活命就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不,一个不够,得多留几个才对啊!

因为这一出,紫苏也不好在阻拦缓缓出去,屋里的香味还没有散去,若是太子妃闻多了,可不好。

“太子妃为何不让殿下处置了侧妃。”玉竹虚扶着缓缓,她很是不理解。

侧妃那件事虽然知道的人很少,但是他们墨云院的人都是知道的,就算殿下处置了侧妃,皇后娘娘哪里也找不到话说。

难不成她还能怪殿下不准侧妃生下别人的孩子。

闻言缓缓只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让墨昱珩处置以笙。

虽然她不记得,但是她知道以笙就是赵昭,或许皇后娘娘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当初才偷龙转凤,将原本已经死了的赵昭以以笙的身份安排在墨昱珩身边。

是她害死了赵昭,但皇后娘娘对赵昭却有再生之恩,这么大一个人情,以笙是怎么也还不了的。

若是墨昱珩有处置以笙的心,舍得下以笙,又何必她出口。

她若开口要求,只会让墨昱珩限于两难境地。

她不是在乎墨昱珩的出境,只是懒得去和以笙计较。

她好好的活着,也是她很乐意乐见其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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