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见她。”要不要回去他想当面听她说。
就算她真的想要离开他,以后不想在和他扯上什么关系,那也得按正规程序走。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上了玉蝶的,这样一走了之,她的名字是不会从玉蝶上消失的。
跟在风信身后的人听了两个人毫无掩饰的对话之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公子带回来的不是一般的妇人,而是太子妃,当今太子的妻子。
只是他们殿下怎么和太子妃认识的?
公子从来不结交权贵,什么时候认识太子妃的,难道是失踪这段时间?
“你知道她的脾气。”风信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
缓缓只要说不见那就是不见,就算他带他进去了也见不到缓缓,何况他不可能带他进去的。
“公子,那我可以进去吗?”紫苏看着风信眨巴着眼睛,指着自己。
他只说太子妃不想见殿下,可是没有说太子妃不见她啊,是不是她就可以进去看太子妃了。
“缓缓没有说。”风信看着紫苏摇摇头。
缓缓说不想见墨昱珩,但是也没有说要见其他人。
墨昱珩听到风信这一声缓缓,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听到别人这样叫缓缓的名讳,感觉真的很不爽。
“那就得罪了。”本来墨昱珩不想动武,可是风信的缓缓两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墨昱珩。
那平静的心房无端的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缓缓,叫得那么亲热,他们关系好到这种地步吗?
墨昱珩突然想到那次缓缓哭着告诉她,说她可能曾经有一个很深爱的人,她真的爱过眼前这个人吗?
以前她不是一直都爱自己吗?
难道传言都是假的,她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报复他摔了她的泥人。
但是她又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
还有新婚之夜,她明明是很开心的。
只是那时的他心里只有昭儿,并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这样的在乎她,爱她。
锵的一声,墨昱珩腰间的佩剑出了剑鞘,朝着风信直直刺去,风信只是轻轻一谢,轻松的躲开了墨昱珩的剑。
“公子,剑。”芷莺将手中风信的佩剑扔出去给风信,很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打起来的两个人。
一脸轻松的看着他们的公子,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她们公子会吃亏,因为她们对她们的公子有绝对的信心。
两个人很快就已经过了十几二十招,谁也不承多让,一时难分胜负。
从山庄之外打到了屋顶之上,然后又落到了地上。
高手过招总是很吸引人,不管是山庄的仆人还是墨昱珩带来的护卫,看见两个人消失在山庄之内时都不约而同的追了进去。
缓缓扶着腰漫步在抄手游廊之上,头顶床来锵锵的声音。
“咦,是谁在打架啊?”跟在缓缓身后的丫鬟好奇的问了一声。
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比试,不担心公子知晓吗?
比起惊讶的丫鬟,缓缓一点都不在意,刚从游廊里走出来,视线变得宽阔,头顶突然一片阴影落下,一玄色一白两个身影落在缓缓前后,两人手中的剑同时指向缓缓。
“啊——”丫鬟张大了嘴巴惊呼出声,忙伸手掩住嘴唇。
傻傻的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墨昱珩和风信看清挡在中间的人时,两人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将手中的剑往傍边偏去。
缓缓看着这飞来横祸,本能的想要闪开,却扭了一下脚,身体失去重心往相反的方向偏去。
“缓缓。”墨昱珩惊呼一声伸出手揽住缓缓,手落在缓缓那个丰腴了好几倍的腰上,突然一个力道踢了他的手掌一下。
墨昱珩用力将缓缓带进他的怀里,表情怔愣得反应不过来。
刚才他好像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
目光落在缓缓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是那里吗?
缓缓没好气的一把推开墨昱珩,身体不受平衡的退了好几步,丫鬟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缓缓,道:“夫人,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几个丫鬟立刻将缓缓护在了身后,拦在了缓缓身前,戒备的看着墨昱珩,只要他动一下他们就会动手。
“没事。”缓缓轻轻动了一下脚,道:“脚扭了。”
墨昱珩和风信下意识的要上前,奈何几个丫鬟挡住缓缓,他们也只能却步停下。
缓缓抬起眸子看看风信,再看看墨昱珩,悠悠道:“你们继续打啊,别介意我。”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昨天散步差点被撞了一下,今天散步,没死在他们两人的剑下,却扭伤了脚。
她是不是以后出来散步都得先翻一下黄历,看看今日是不是不忌出门。
“快去叫大夫。”风信沉声看向一旁的丫鬟,小丫鬟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跑开了。
“太子妃。”紫苏等人追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一声叫大夫,然后一个小丫鬟跑走了,剩下的几个丫鬟拦在缓缓身前,挡住了墨昱珩和风信。
“你们继续啊,怎么不打了,你们可以完全无视我,就当我不存在。”缓缓没好气的说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又不是瞎子。
墨昱珩看着自己的手掌,还沉浸在刚刚那一脚之上,那个软软的,很奇怪的触感。
“缓缓,你先坐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墨昱珩将手收回,想上前又不敢上去。
缓缓的脚上次为了救他扭伤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原来的地方,若是老地方那就麻烦了。
“放心,扭一下死不了,不如你们两的剑锋利。”缓缓瞥了一眼墨昱珩,由两个丫鬟扶着不敢动。
转过身看向刚闯进来的人,她认得那些都是墨昱珩带来的护卫,目光在落在紫苏身上,紫苏心虚的缩下脖子。
她是被殿下逼的,并没有一会去就泄露太子妃的行踪,苍天可见。
“缓缓,别生气了好吗?身子要紧。”墨昱珩声音软软的的,不像之前对风信那样强硬。
刚才是他大意了,没有注意到游廊下的缓缓,这才差点伤了她。
她想怎么罚他都行,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脚上的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