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人久久满意回去,原地等待的护卫们最终决定找来,除了路边安静的马车之外,在无一点生气。
“殿下。”其中一个大喊了一声。
心咯噔一响,最好别出什么事才好。
可是这话只是他们在安慰自己。
殿下和太子妃离开时的情况,说太子妃杀了殿下都是有可能的。
墨昱珩掀开窗帘不悦的看着疾驰跑来的护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吵醒太子妃要你命。”
那护卫急忙捂住嘴巴缩缩脖子,眼睛悄悄的往马车里瞄,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或许因为吵累了真的睡着了吧!
“回去吧。”墨昱珩又补充一句,道:“慢点,路太颠簸,别颠道太子妃了。”
护卫们心中窃窃的想,我们殿下这是有受虐的倾向不成,太子妃都指着鼻子骂了,还这么关心太子妃。
真是搞不懂。
马车慢悠悠的在山路上驶过,虽然已经很慢了,但是依然很是颠簸。
墨昱珩将怀里的人搂紧,生怕会颠得她不舒服。
天黑之前马车停在了东宫院内,墨昱珩却没有下车。
一个护卫硬着头皮上前,道:“殿下,东宫到了。”
墨昱珩咬紧下唇,他怎么会不知道东宫到了,可是怀里的人还没有睡醒,他抱她回去也没有什么。
只是她没有穿衣服。
“让人给太子妃送身干净的衣裳过来。”墨昱珩没有喜怒的语调从马车里传来。
护卫尴尬的僵硬在原地,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送身干净的衣裳,不用明说也知道怎么回事。
殿下和太子妃单独在一起那么久,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护卫像是触电一般转身跑向吟雪院。
墨昱珩接过小宫娥送来的衣裳,阻止了小宫娥上前替缓缓穿衣。
笨手笨脚的给缓缓穿好衣服,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弄醒缓缓。
墨昱珩抱着缓缓下车往吟雪院走,走到一半之后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宫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她一直都很害怕他们太子殿下,但是今天这种气氛很怪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墨昱珩看着重新建起来的墨云殿,有种久违的感觉。
目光落在怀里的人脸上,这里原本就是她的院子,还是他们的心房。
门口的宫娥很有眼色的把门打开,赶在墨昱珩之前进入内室,麻利的将床上的被子铺上。
墨云殿新修之后就没有主子住进来,一点人气都没有,除了冷清之外就是真的很冷。
底下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墨昱珩会突然来这里,忙成了一团。
墨昱珩将缓缓放到床上,冻得缓缓在睡梦中打了一个激灵,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墨昱珩暗自叹了一口气,脱了鞋跟着上/床,或许是感受到暖意,缓缓朝墨昱珩的怀里拱了过去,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另一相,紫苏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穆影一块回来,宁国寺的案件已经交给了顺天府,穆影亲自送胡云烟回府。
一路上看着紫苏不时的往胡云烟的马车看去,眼里浓浓的鄙视和不屑。
穆影不明所以的看看胡云烟的马车,再看看紫苏,几次欲开口最后都选择了沉默。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凭他的直觉,定和殿下太子妃有关。
太傅府听说东宫的护卫亲自送胡云烟回来,先是惊吓得傻了眼,待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迎了出来。
看见来人是穆影,胡太傅受宠若惊,这穆影在东宫的位置可是不低,他亲自送自己女儿回来,这事怎么感觉那么玄乎。
胡太傅站立在穆影身前真要说话,却穆影抢先打断他,道:“殿下让我替他问候太傅,教得了天下人,能否教得了令千金。”
穆影声音不高不低,不徐不缓,不卑不吭,只有一股天生的气场。
“???”胡太傅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紫苏想说什么,一口气憋在心里,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淡漠的瞥了一眼那高高悬挂的门匾。
教出这样的女儿,不知道还有没有脸见天下人。
“殿下交代的事也办妥,胡太傅,告辞。”穆影也不等胡太傅的答案,很干脆的告辞走人。
离开了太傅府,穆影最终没有忍住,还是开口问了紫苏,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看上去不简单,殿下和太子妃都那般生气。
后果很严重啊!
紫苏被穆影的问题咽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穆影居然直接问出口了,这话让她怎么回答。
紫苏脸一红,狠狠睨了穆影一眼,道:“太子妃说得没错,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紫苏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的僭越,这天底下嘴尊贵的男儿都是那样的,这话可是杀头的大罪。
穆影先是一愣,虽然紫苏没有明说,但是他还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纵然跟在墨昱珩身边练就了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此时也忍不住刷一下红了脸。
他也是男人,他自然能体会紫苏话中的意思。
回头看了一眼太傅府的方向,讪讪的缩缩脖子,想不到堂堂太傅,竟然教出这样的女儿。
难怪太子妃那样生气,难怪殿下那样气愤,难怪紫苏一路上欲言又止却又狠狠瞪着胡云烟的马车。
看着东宫的护卫远去,胡太傅还站住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老爷。”管家在身后叫了一声,胡太傅回过神来看向管家,问道:“什么意思?”
管家悻悻的摇头,老爷都没有听明白,他怎么知道。
“我去问问云烟,不是说去宁国寺上香吗?”胡太傅转身朝府里走去。
怎么会是东宫的侍卫送回来,还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
他女儿怎么了,知书达理、内外秀中,这难道也有错吗?
难道要让自己的女儿养得骄纵无礼才行,简直是太可笑了。
就算是东宫太子,也不能这样质疑他的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