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我记错房间号了?
我退了一步看了下上面的门牌号是503啊,在楼下时我看到就是五楼右手边还有亮灯的,应该就是这家没有错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去了对面501,趴在门上听了会果然里面同样也是啥动静都没有。
这样我也没啥好的办法,只能像在外面一样开始耐心的等待,不过这回我所冒的风险提高了十倍还不知,不仅仅是在门口窃听非常容易被发现。
关键的是,这里狭窄的空间里,发生一点风吹草动我都没法及时脱身。
二十分钟过去了,我的精神已经变得高度紧张,随时都在警惕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好在有一点是,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上下楼,不然我的心脏可能真的承受不住。
等待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要精神集中的等待危险,那就非常恶心人了,这也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就在这时,我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房间里终于有了些动静。
听声音似乎是王局长和那个胖乎乎的黑社会头目在争吵,心里是即激动又紧张,比刚才更加全神贯注的窃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无奈这防盗门的效果实在太好,我并没有听清楚他们争吵的内容。
只是听到几个关键性的词语。
任国兴,孙元化,似乎还有调查局,不过这三个字我并不太确定,他们吵架说的语速太快,有可能他们说的是警察局。
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没有听到没关系,甚至于他们说的是调查局还是警察局也不重要,重点是他们说了任国兴这个名字,那么任国兴这个命案就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现在心里相当的激动,终于被我发现了这么大的线索,我正要更加投入再窃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劲爆的内容时,突然间我的眼前一亮。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单元里也没有感应灯啊,我的眼前怎么就亮了呢。
“你干嘛呢!”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直到这时我才猛的反应过来,是我身后的人家开门了。
刚才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房间里那两人的争吵中去了,忘了警戒身后,竟然连501开门的声音我都没有注意到。
在这一刻,肾上腺素激增,脑袋瓜子超长水平的运转,短短一秒钟就闪过了十几个想法。
“说你呢,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呢!”背后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这家是赵东博家吗。”我转过身装作找找亲戚的失败的样子问道:“我想找我老叔,这是赵东博家吗。”
“什么赵东博,我问你话呢,你刚才趴在门上在干嘛!”
这时,我看清楚从501出来的人,心里顿时一沉。
他不似好人。
一米八多的个子,全身腱子肉,大冬天的竟然只穿着一个白背心,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全都纹身,脸上的横肉让他看起来非常凶恶。
透过他的身体,我朝着501里面瞅了一眼,在门口就有一把手臂般长的西瓜刀。
联想到对面501住着是黑社会保护伞的王局长,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人跟王局长没有一定的关心。
更重要的是,这人的腰间上竟然还别了一个对讲机,平常人在家里谁整天揣着个对讲机的。
“哎?”我摸着头,慢慢的朝楼梯口退去,疑惑的问:“这里不是赵东博家吗,那我找错地方了啊。”
这人眼睛也很尖,看我又要跑的意思,他直接一步向前想要抓住我,手里也没停下,掏起腰间的对讲机就冲对面说,外面有情况。
在这人话音刚落之后,我身后503就传来开门声。
电光火石之间,我放弃直接逃跑的想法,身体直接往后仰靠在门上,稍微的阻止501里面的人出来的时间,随即我不给眼前这人任何的反应时间,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痛打丧家之犬又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直接让他跪在地上。
这时,501里的其他人他痛苦的叫声,有人大喊着问怎么了,而我身后503里的人在发觉外面有人堵门后,也开始在里面不停的撞门。
没有任何恋战,看到眼前这人已经倒地,我转身就往楼下跑去,在我刚跑过四楼,503房间里的人便出来,那个被我打到在地的人大吼着,有人过来捣乱。
随后,楼上顿时传来好几个急蹭蹭的脚步声。
我跑的也不慢,两个台阶两个台阶的下楼,不到二十秒我就已经跑到了楼底下,连气都来不及喘一下,身后追过来的人已经离我很近了。
刚才在外面等待时,我就已经发现这里是个开放的小区环境很好,意思就是这里的相对来说很空旷,我直线跑的话绝对被后面追过来的人所看到。
在这里,我耍了个滑头,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往旁边的一个单元那跑去,进去后连忙跑上二楼随即隐藏好自己的身体,悄悄的透过二楼走廊的玻璃往外瞅去。
只见那刚才那个单元里像下饺子似的跑出五六个人来,其中就有我一开始看到的,跟着胖乎乎黑社会头目一起来的那两个保镖。
其中一个似乎是小头目的家伙在单元门口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后,气急败坏的冲着其他几个人大吼着,还不给我快追。
这五六个人顿时散开起来,开始从不同的方向开始寻找起来。
大约五分钟后,我判断时间差不多了便把外套反穿,书包折了两圈装进怀里便开始慢悠悠的往外走去,五分钟这个时间我是特意考虑过的。
时间太早,很容易那几个人还没走远我就会碰到他们,时间太晚有可能他们会赶回来,那样我就直接跟他们撞个满怀可就大大的悲剧了。
看到我长相的人只有被我打到的腱子肉一个,现在我把外套反穿又没有书包这个明显的标记物,在这漆黑的夜晚,路灯全部都熄灭了。
他们还是很难发现我的异样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我走出这片小区后,路上没有碰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