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二心里欣慰——只要有花慕青在身边,慕容尘就真的会变成越发鲜活快意的样子。
笑着送慕容尘去了花慕青目前住着的原本属于慕容尘的主屋。
却没见到人。
只有春荷站在门口,见慕容尘过去,笑着退后一步,“王爷,小姐在里头,请您进去。”
慕容尘眉头一挑,心想,这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便推门走进。
春荷关上门。
室内不同外头,凉气徐徐。
因着慕容尘担心花慕青受不住酷暑,流汗导致伤口发炎,所以在内室的角落里,放了一缸大冰。
然而,内室里,却不见花慕青。
慕容尘正疑惑。
就听净室内,传来一阵水声。
他眉头一挑,转过身,走到净室旁,越过屏风,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水气缠绕,朦胧模糊的白雾里头,花慕青正趴在药池旁,枕着手臂,似是睡着了。
其实毒素早在数日前,就经林晟诊断,已经基本排除干净。
如今这药池里,又多放了些滋养身体的药材,所以花慕青每一日,还是要多泡上一段时辰。
慕容尘倒没想到,花慕青今日,竟会在这个时候唤他过来。
眼里闪过一丝恶意,故意站在池边,俯看过去。
从这个角度,堪堪能将小丫头藏在水底那若隐若现的极致胴体看得一清二楚。
同时口中还怀性子地说道,“这个时候唤本王,莫不是……要与本王共浴不成?”
本是闭眼的花慕青,突然听到这话,惊了一下。
猛地睁开眼。
四目对上之时,两人都是一愣。
“你的眼,好了?”
花慕青也没想到慕容尘这个时候过来。
其实今早,她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能模糊地看见一些光线和事物了。
而她泡澡的时候,也不会给眼睛敷药,所以这个时候,如果睁眼,是能看到光影的。
她方才确实睡着了,也没听到慕容尘刻意放轻的脚步。
如今乍一看到人,竟不知该是个什么反应。
听到慕容尘的话,这才隐约意识到——许是苏锦她们自作主张了,想让慕容尘提前知晓她的眼睛大好了。
平日里她蒙着眼,唯有泡澡的时候才会露出双眼。
倒是只有这个时机,才能叫他亲眼看见她重新睁眼的模样了。
花慕青有些无奈,心里能想到,苏锦的意思。
她还是不想让自己去宫中冒险,或是想让自己看到慕容尘后,会迟疑犹豫,至少不会去赴明天的赏花宴。
是的,明日,慕容尘受三堂会审的围讦,而她,同要去宫中,以身涉险,打探苏慕的下落。
为何她偏要去宫中?
因为,瑶姬暗中调查了,景如茵的长子当年之死,确实与那位久居高位还尊荣不衰,被帝极维护并从未露出破绽的周贵妃有关。
这样的一个人,纵使犯下杀孽,可外人却都道她好。
足以见其心机城府。
花慕青坚信,周丽芳,绝对知晓苏慕的下落,就算不知,也肯定会有一些外人不知晓的隐秘。
她需要到周丽芳近前,亲自去试探一番。
便让春荷请了兰英暗中前来。
得知周丽芳的赏花宴是为了周晗推迟的,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只怕就在自己身上。
如此,便是她能进宫的最佳时机了。
帝极在前朝,后宫之中无人识得她,又能正大光明地接近周丽芳。
纵使眼睛尚未痊愈,她也无法错失这个最好的机会。
可苏锦却担心不已。
今日,怕是她宁愿冒着被自己惩罚,也要努力拦自己一把的意思。
花慕青不好在慕容尘面前暴露出什么。
便往水里沉了沉,眯着眼道,“并未好,只是好像隐约能看见些光了。殿下怎么来了?”
慕容尘挑眉,“不是你唤我来的?”
花慕青恼羞,“我怎会在这个时候唤殿下?定是那两个丫头自作主张,等我出去罚她们板子!”
慕容尘笑,点头,“嗯,如此自作主张的下人,确实该赏。”
“对,该……嗯?”
花慕青眨眼。
就看到,慕容尘居然蹲下来,一手撩着药池里温热的水,一边勾唇邪笑,“该赏,叫本王看到如此绝妙风景,确实有心了。”
水纹从他指下荡开,扩散到云兮兮赤11裸11的肌肤上,让她下意识觉得,那轻微的触感,就仿佛慕容尘的指尖,轻轻地点在自己的肌肤上一般。
她下意识后缩,“殿下不要胡说八道,你出去,让我先起来。”
不想,慕容尘没离开,反而起身,一件件地脱了自己的衣衫。
她眼睛圆瞪,意识到什么,扭身就朝另一边逃去。
后头,传来‘哗啦’一声。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抓住。
她神色大变,想要挣脱,肩膀又被按住。
“殿下,你不要……啊!”
她惊呼,被拉进了慕容尘的怀里。
如今她身上无一寸缕,慕容尘的身上,却还有一件中衣。
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细腻敏感的肌肤,触碰到那一尺千金的流云锦,滑腻又细微粗粝的摩擦,激起肌肤的一阵颤栗。
她努力蜷缩,试图逃开慕容尘的束缚。
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死死地咬住唇,不敢出声,慕容尘的手,却顺着手臂,一点点地滑了上来。
“不,不要……殿下……”
她伸手推他。
慕容尘却越发抱紧了她。
手指顺着她的肩头,从她后背,划过蝴蝶骨,顺着琵琶骨,落到腰窝,轻轻一点。
“嗯——”
花慕青轻哼一声,软了下去,被慕容尘顺势抱了个满怀。
“你!”
居然抓到了她的敏感处,可恶!
慕容尘勾唇邪笑,将她按在胸前,那绵软压怀,温香满身,当真是世间无法比拟的好滋味!
难怪那些诗句,说得什么‘温柔乡,英雄冢’,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
当真不假!
他现在,几乎就想将性命交待给了这小毒花儿!
死了也在所不惜!
当真是色令智昏!
可他居然就想这么放纵下去。
他的另一手,慢慢攀延,触碰到了那块柔软。
花慕青颤巍巍地抓住他的衣襟,根本无力反抗。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一手突然往下,握住了某处!
慕容尘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慕青,“你……松手!”
声音嘶哑,气息炙热!
花慕青被他吐出的气息烫得一哆嗦。
手上,却并不容缓,反而学着以前瑶姬送给她的画本子里的内容,套11弄起来。
慕容尘顿时没了所有挑逗的动作。
所有的意识全部下涌。
他只能抓住花慕青的肩头,浑身紧绷。
直到……
“嗯——!”一声闷哼。
花慕青手上跟针扎一般,急速抽回。
看了一眼慕容尘那邪眸诡惑,如攀登仙境般放空肆意的脸,缩了缩脑袋,一个转身,匆匆套了件衣衫,就逃了出去。
慕容尘僵在药池中。
半晌,才极缓极慢地吐出一口气。
收缩的瞳孔,渐渐松开。
良久,才从那极致的快11感中回过神来。
闭了闭眼,又睁开。
起身,走出净室,就见鬼二站在屋子外头。
见他湿漉漉地出去,也没表露出一点疑惑或者其他的表情。
而是深深地低下头去,认真又严肃地说道,“王爷,小姐方才传话,说今晚要与小殿下共眠,请……王爷不要去打搅。”
慕容尘攥着的拳头又收紧几分。
心中冷笑,好,你个小坏蛋,我看你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
下一回,本王生吞了你!
……
东跨院里。
晟儿看着满脸通红的花慕青,担心地问:“娘亲,你发烧了么?”
花慕青一个劲地朝脸上扇风,摇头,“不是,就是太热了。”
“哦。”晟儿点头,拿过一把扇子,给她扇风。
花慕青失笑,接过扇子,与他一起扇。
晟儿又重新躺下,片刻后,说道,“娘亲,爹爹今天欺负我呢!”
花慕青扇子一停,“什么?他欺负你?”
晟儿撅嘴,“是呀!他跟我抢娘亲!哼,娘亲明明是我的!他还说我打不过他,就不能跟他抢!娘亲,你等着我,我早晚有一天,要打过爹爹,把你抢回来!”
花慕青笑出声,“好啊!那娘就等着晟儿,抢娘回来。”
“嗯!”
晟儿用力点头,“我一定要打败爹爹!”
花慕青笑,看小家伙踌躇满志的模样,摇了摇头。
窗外。
慕容尘背过手,勾了勾唇,走下台阶。
……
翌日。
轰动龙都的‘午门抛尸案’,在龙渊宫,以帝极主审,开堂审理。
景浩邵带着大量的人证物证,指认当今最受帝极宠爱的宸王慕容尘!
而慕容尘,却毫无紧张受迫的游刃态度,随着锦衣卫,踏进龙渊宫。
一场声势浩大,引无数人瞩目的公堂之案,就此揭幕。
同一时辰。
后宫,百花锦簇,娇女子欢笑此起彼伏。
太液池边,典雅大气的皇家画舫,缓缓荡过,停靠在繁花盛开的岸边。
几十位比花景更美的妙龄女儿,依次从那画舫上,慢步踱下,走进那奇花异草的美景之中。
衣香鬓影,美人如画。
当真是夏日里,一幅难得的好风景。
(好像开了一趟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啊?不行,我要反省,某仙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