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不该想念他们吗?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的爱人,我的朋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想他们。”安笙笑了笑,一双含着泪花的眸子,让心冷的陈知生出了恻隐之心。
他也是有家人的,陈施就是他的家人,可是两年了,一直都没有陈施和习艺涵的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两年了,你还是没有陈施的消息吗?”安笙问,至于为什么不提习艺涵,只有她心里知道。
到了现在,她已经不会傻傻的认为习艺涵去江大,只是巧合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陈施,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习艺涵,她接近她是因为玉千绝,可是习艺涵并没有该她,反而是处处在保护她。
“没有,而且你也知道,现在江城是慕云深的地盘,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慕氏国际继承人了,他还接手了季老先生的势力。”陈知淡淡的说。
两年前安笙被玉千绝带回来,慕云深就主动的跟季谨羡提起接手他的势力,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不会沾上一些极度肮脏的事情,他接手后,有些事情有些规矩要重新制定。
季谨羡那时候直说随意,他接手后,就是慕云深自己的事情了,他不会插手任何事情。
这些事情玉千绝并没有瞒着安笙,而是自己主动的告诉安笙。其实玉千绝是想让安笙知道,在慕云深心里,她不见得有多重要,慕云深已经放弃她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在安笙被玉千绝带走之后,没有立即找来,反而是接手了季谨羡的势力。
每每听玉千绝说慕云深的情况,安笙只是安静的听着,无论是玉千绝说慕云深放弃她还是说慕云深又被哪个名媛缠上,她都是听着,然后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我其实可以悄悄的跟你说个事,陈施他一定还活着,至于会不会受苦,就不敢保证了。”安笙小声的说,只有陈知听到,前面开车的司机是听不见的。
陈知惊讶的看着她,安笙笑了笑,解释说:“因为艺涵姐姐,有她在,陈施不会死,而有我,云深哥哥是不会让艺涵姐姐死的,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一个链子。”
“你怎么保证?你就这么自信你在慕云深心里的地位?”陈知笑着问,他第一次见这么自信又对爱人如此信任的女人,真不知道说她傻还是盲目的自信了。
“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是不懂的!”安笙没好气的说,她告诉他这个秘密,他竟然在说她盲目自信,真不应该告诉他!
陈知摸了摸鼻头,没有在说话,没多久就到了约好的地点,安笙抱着画下车,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恭敬的请进去了。
陈知看着安笙的背影失神,她说的陈施还活着,是真的吗?
他知道慕云深是个狠角色,因为言溪害得安笙被玉千绝带走,他直接就是让人把被凌辱的言溪送到玉氏城堡正大门,而当时的言溪只剩一口气,撑到见到老家主之后,说了一句“我恨你们”后,就断气了。
所以,陈施和习艺涵落在他手里,还能活着吗?
“陈先生,不跟着安笙小姐吗?”司机问,就这样让安笙小姐跟着人进去了,就不怕安笙小姐逃走吗?
虽然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家主要拘禁安笙小姐,但是可以知道,家主是不会让安笙小姐有机会逃走的。
“不用,里面都是我们的人,而且买她画的人,是个商人,不必担心。”陈知靠在座椅上透过车窗看外面。
安笙跟着黑衣人走进一间包厢,看到背对着她而坐的一位银发老人,似乎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安笙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让她突然的有些心虚。
“老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按着时间完成你的画,这里有两副画,一副是你之前预定的,一副是我送给你的,权当是我给你的赔偿。”
安笙真诚的说,只是眼前的老人怎么回事啊,她提到画时,他眼里并没有多少的兴趣,反而是在打量着她,她今天的打扮有什么特别的吗?
“过来,靠近一点。”老人朝着安笙招手,脸上带着几许慈爱,安笙看着老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磨蹭什么!”老人突然不耐烦的说,不过眼底的慈爱并没有少。
安笙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走进老人,老人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她,安笙觉得他挺奇怪的,可是良好的教养让安笙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因为他似乎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透过她看谁,但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你和你外婆长得真像,和你外婆一样的漂亮,特别是你的眉眼,生得真好看。”老人轻抚着安笙的眉眼说。
“老先生,您认识我外婆?”安笙一脸茫然的问,她都没有见过她外婆,可以说她妈妈月妤姝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
她记得妈妈说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她是被外婆的挚友养大的,所以妈妈自己都记不得外婆的模样了。
“认识,你外婆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只可惜我把她弄丢了,她一定怨我的,是我骗了她,是我辜负了她啊!”霍晋东老泪纵横,那样美好的女人,被他这个混蛋给辜负了,听说她选择了自尽,他咆哮过,悔恨过,余生都活在自责当中。
“老先生,那您和我外婆是什么关系?”安笙不会单纯的认为眼前的老人和她那未曾见过面的外婆只是认识而已,更何况他说他辜负了外婆,难不成他们之前是情侣?
“你妈妈是我和她的女儿,你要叫我一声外公。”霍晋东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儿说,他们的外孙女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
“什么?”安笙惊得画从怀里滑落下来,眼前的老人是她的外公,那妈妈知不知道自己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