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轻易便发现了易扬的手在微颤,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又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我猜是二十二点,请开盅吧!”
易扬到底还是嫩,听到这话一点儿求饶的心思都没有,一咬牙一横心就揭开了骰盅,结果里面的点数居然不是二十二!
“这……”威廉斯霍然站起,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度瞅向易扬的盅底,结果上面真只有一个六点朝上的骰子,一小堆粉末以及一个四点一个六点的骰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观众们心头纷纷冒起这样的疑问。
“刚才看威廉斯笃定的样子似乎骰盅内真应该是二十二点才对!”
“狗屁!你还真以为他会什么听骰啊?那都是吹出来的瞎话!”
“那为什么揭盅前那个叫易扬的家伙手会抖?”
“这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摇了几点,威廉斯又报了那么个奇葩的点数,他自然有点坐蜡。”
此时此刻,对赌的威廉斯和易扬也在扪心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无知观众不同的是,他俩都清楚,那个四点和六点均来自同一粒骰子。
“第三粒骰子呢?”两人脑子里都滋生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在二楼围栏边观战的费伦哂笑道:“这两人也就技止于此了,没什么看头,我先走了!”说着,他自顾自排开一干老何的手下,双手插兜,施施然离去。
被突如其来的赌局变化惊了一下的何鸿生回过神喊道:“阿伦,你不看了?”
“啊,不看了!”费伦随意向后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何鸿生对此颇为无奈,冲金峰吩咐道:“阿峰,五点钟黑水的人就到,你安排人去接一下,这几个小时,看紧阿伦的妞,别出岔子!”
“我省得,九爷!”金峰应了一声,随手就想去摸手机,把任务安排下去,“咦?这是……”不过他却在兜里摸到一颗不大的硬东西,掏出来一瞧,赫然是一粒骰子,与下面赌桌上的骰子一模一样。
这一发现,让老薛等人面面相觑。何鸿生却朗笑起来:“哈哈哈……走,我请你们去桑拿!”
费伦离开贵宾厅后,三拐两绕进了露天泳池的更衣室,再出来时,已变成了个全身多毛的白俄罗斯人,轻易避开了nsa和cia的暗中监视,随手顺了辆摩托车,赶往美瑞希尔中学附近的街区,驾轻就熟地替民居内的玛丽莲换了针,然后把摩托开到百乐宫,进去小逛了一圈,赢了百十来万,最后消失在男厕内。
回到金殿的总统套间,已是下午三点,两女刚刚起身,见费伦进门,便关心起了赌赛的事儿!
“allen,今天的赌赛怎么样?”克丽丝汀娜问。
“还能怎样,自然是我赢了呗!”
“瞧把你给得瑟得……啧啧!”鱼莎一边讥诮一边把费伦之前留的豪华套餐搁进微波炉里打算热一热。
费伦见状道:“冷东西就别吃了,再过两小时就该是晚餐时间了,我请你们去吃点甜点喝杯咖啡,垫巴垫巴,等下晚饭你们三合一(早中晚饭一块吃)算了!”
“别喝咖啡,这大热天的,还是来点冷饮吧!”克丽丝汀娜道。
费伦闻言立马否道:“不行,身子骨乏的女人喝冷饮伤身!”
克丽丝汀娜微怔了怔,旋即俏脸绯红,声若蚊呐道:“还不都你害的。”
鱼莎见状有点呷醋,撇嘴道:“我昨晚上什么都没搞,我就不喝咖啡了!”
听到这话,费伦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依你!”
随后仨人相携出门,刚转到电梯间,金峰和他两个手下就凑了上来,小声道:“费先生,第三局威廉斯输了!”
费伦一点儿不惊讶:“这不稀奇!”
“嘿嘿,这下子您与杜普宁家大小姐的赌约……”
“才几千万而已,都小钱!”
“那是,对费先生而言,赌赛上赢的筹码才是大头!”金峰恭维道。
到这时,费伦要是再听不出金峰的巴结之意,他就是二百五了:“阿峰,有事你就明说,别绕圈子,特别是别在我面前绕圈子!”
“呵呵,费先生,您看出来啦!”金峰憨笑道,“我就是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习赌术!”
费伦闻言面色转冷,漠然道:“没那个心情!”此时正好电梯到了,他当即挽着二女进了电梯。
金峰见状并不气馁,还想死乞白赖地与费伦他们同乘一趟电梯,却听费伦不豫道:“下去!”
金峰只好僵立电梯门口,不敢越雷池一步:“费先生,九爷说了,得保证两位女士的安全!”
费伦哂道:“我们又不出金殿的范围,有什么不安全的?”当然,他还有后半截话没说,要是鱼莎跟克丽丝汀娜待在他身边都不安全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地儿是安全的了。
不过,等费伦仨人转进西餐厅时,金峰和他的手下还是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要他们不打扰到自己和两女闲扯吃东西就行。
没曾想,尚未落座,费伦就撞见了熟人——席拉和贝丝,还有刚刚被淘汰、脸色灰败的乔尔.威廉斯。
费伦看见席拉那张脸傲气的大众脸就不爽,随口揶揄道:“啊哈,杜普宁小姐,听说乔尔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亚裔小伙给淘汰了?看来我跟你的赌局已经赢了一半!”
威廉斯听到这话,原本就惨淡的脸色顿时更惨淡了。席拉却不甘示弱道:“别太嚣张啊费伦,你还没夺冠呢!”
“就算我没夺冠,咱俩最多也就打个平手,可要是我夺了冠,该怎么着不用我提醒你吧?”费伦的言语满含调侃,旋又玩味地蔑了贝丝一眼,道:“对了贝丝,反正乔尔已经被淘汰了,你可以回来跟我了!”
贝丝.摩尔一听这话就知要糟,果不其然,席拉和威廉斯双双恶瞪向她,没等她有所辩解,费伦续道:“当然,你不愿回来我也不勉强!”说罢,携着克丽丝汀娜和鱼莎施施然往订好的餐桌而去。
见状,贝丝心头大恨,可偏偏这事儿不好解释,因为她之前先跟费伦再转跟席拉是事实,不容抵赖,所以其他的事儿也都成为了可能。再说了,杜普宁家族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虽不能查到她cia王牌特工的身份,但要查出她现在这个记者身份是当假的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儿!
转念间想透这一点后,贝丝对费伦的怨念就更深重了,暗忖:费伦啊费伦,老娘还没把你怎么着,你就先咬了老娘一口,呵呵,这样也好,记忆扫除部队连环案那个赃你是得定了!
出了餐厅,贝丝便赶紧安抚杜普宁道:“席拉,你听我解释,费伦那家伙就是个人渣,我想他死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他卧底呢?”
“是吗?”席拉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信任,“谁知你们是不是在演苦肉计!”
“no,不是这样的,决不是这样,我之所以待在费伦身边,是因为我想收集他的犯罪证据!”贝丝假装歇斯底里的解释道。
“收集费伦的犯罪证据?编,你继续编!”席拉满脸揶揄讥讽道。
“我没编,他就是个强奷犯,强奷了我一个很要好的大学同学,后来她悲愤自杀!”贝丝真的开始编起谎话来。
“自杀死了?那倒也死无对证!”席拉继续冷笑。
“不是死无对证,不是死无对证,我通过记者的身份,正努力收集费伦的证据,结果差点被他发现……不,我想他已经察觉了……”
“所以你就跑我这儿来,想求得我的庇护,是吗?”席拉仍不信贝丝的谎话。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呜呜呜……”贝丝“动情”地哭了起来,“想收集费伦的证据实在太难了,我在他山庄里待了一段儿,发现那里居然有霹雳火系统,可以想见费伦多有钱多有势力……”
“霹雳火?!”席拉显然听过这个武器名儿,当场就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对贝丝的态度也有了一点点转变,“这可是在役武器系统,咱们完全可以藉此状告费伦,闹他个焦头烂额啊!”
贝丝装出一副哀痛的模样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调查过了,目前军方已经开始换装地狱火,所以费伦只能算打了个擦边球,告不倒他的。”
“你傻啊?告不倒他咱也可以弄他一身骚啊!”席拉多少有点兴奋道,“不过你那里有直接的证据吗?没有的话,这件事就难办了!”
贝丝见杜普宁对此事如此上心,故作满心疑惑道:“席拉,你是想……”
“很简单,只要咱们有证据,三天内我就能让费伦暂拘警局,到时候检察官再一起诉,嘿嘿嘿,他就算最终赢了官司又怎样?还不是照样夺不了冠!”席拉阴险道。
贝丝闻言却心下嗤笑,有法院传票又怎么样?这种案子,凭蜜莉娅的身份,要想保释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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