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昔若只好把嗜血妖藤送入了空间,脑袋枕在熊猫圆滚滚的肚皮上,翘着二郎腿,半眯着双眼,神情惬意。
修七毓坐在一片草地上,神色宠溺地看着夜昔若:“没有出席你的拜师礼真是我的遗憾。”
“没什么好遗憾的,一群老头子来送礼,药皇的绿意和圣女的神莲最珍贵,其他的都被收入到库房了。”
夜昔若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挡住了她头顶的太阳。脖子一凉,感觉到脖子上好像挂了神秘东西。
低下头一看,是一块冰蓝色的玉石,正面雕刻着陌生的花纹,这些花纹好像组合而成一个强力的阵法,背面雕刻着“七毓”两个字。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希望能保你平安。”
“谢谢你,修七大哥。”修七大哥居然送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修七大哥的父母从来没有听说过,似乎是一个孤儿,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只怕是有什么隐情,她还是不问比较好。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她是个极美极美的女子,性格温柔,一心爱慕着自己的丈夫。可惜所托非人,一腔深情,最终还是被辜负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张极美极美却总带着哀愁的脸,和那凄婉的声音他始终哪一忘却。
夜昔若了然,原来修七大哥的亲爹是个渣男,辜负了亲妈,貌似还流放了自己亲儿子。修七大哥果然是生来要担当大任的人,这曲折离奇的身世和多舛的命运啊。
“既然这么放心不下,那么回去把母上接出来可好。”
“怕是她内心放不下。”情之一字,又有谁能够说清呢?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
“我等你。”
夜昔若老脸一红,两世为人,算起来她比修七毓大了很多,奈何顶着这个嫩壳子,真让人羞涩。
夜昔若从戒指中巴拉出来几坛灵酒,拍开盖子,递给修七毓:”修七大哥,尝尝看。“
拿出一张玉桌,两个玉碗,夜昔若和修七毓两个人优哉游哉地喝起了酒。为避免麻烦,修七毓使了一个障眼法,让国王的弟子看不到他和夜昔若的身影。
那些闻着酒香赶过来的弟子们满脸疑惑的走来走去,不停地嗅着空气中醉人的酒香,却没有任何发现,只得叹上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难道已经喝完了,错过如此美酒,真是人生的莫大遗憾。”
夜昔若捂着嘴巴偷笑:”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难道你想被人围观吗?”
想到昨天广场上那人山人海的景象,夜昔若的眉头就狠狠地皱了起来。修七大哥果然是活生生的妖孽。
“不要生气了,等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
“你确定会好吗?”
“不确定,我还是等小叶子的易容丹好了。”
夜昔若一拍大腿;“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可惜易容丹是五品丹药,我现在才三品啊三品,听说往后越修炼月难。”
“无事,左右我等着你就是了。”
“嘿嘿。”夜昔若傻笑,修七大哥和以前一模一样,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一不小心心情一好,心情一好,就喝多了,喝多了,然后就趴着睡着了,真是没出息。
夜昔若揉着脑袋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窗外耀眼的阳光被厚重的未满挡住了,屋内只剩下一片柔和的光线。
“小姐,你总算醒了。”这声音有些耳熟,可不是茗昔吗?夜昔若还以为自己眼前出现幻觉了。
“茗昔,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央着殿主带我来的,小姐一走就是二十几天,我担心小姐照顾不好自己。”
“你有心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昨天是修前辈送您回来的。”
“哦,我喝醉了,居然睡了这么久。”
“殿主亲自过来看过您,无事就离开了。”
“师傅。”呀,又丢人了。说好的好好修炼呢?居然跑出去跟人鬼混,真是太尴尬了。
“小姐你饿了吧!我为您煮了一点桂圆莲子粥,马上给端来。”
“恩,麻烦你了。”
夜昔若很快沐浴好,穿好衣服,喝起热粥来,果然空荡荡他的胃好受了许多。
“茗昔,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小姐喜欢的话,我天天做给小姐吃。”
夜昔若喝了两碗热粥,拿了一颗百香果,就出门了。
刚出殿门,就看到了挂在自己门前的大树上的大师兄。
“大师兄,你摆出的这个造型果然相当别致。”
“小叶子。”子书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从书上飞了下来:“身体可有不适。”
“多谢大师兄关心,我并无不适。”
“没有就好,出大事了,师傅唤我来喊你。”
“出大事了?多大事?”
“我们边走边说。”原来是六十年一度的天榜排名战要开始了,凡是两百岁以下的修士都能参加。
天榜是一等一的大事,天榜上不多不少只有一百个名额,凡是能在天榜上留名的人,都是精彩绝艳的绝代天骄。而天榜屹立于大陆正中心,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存在的,好像和万族的气运有关。每一个甲子,天榜出世一次,引得各族天骄前去,争夺气运,百舸争流,更进一步。
“天榜除了年龄限制,就没有别的了吗?”
“元婴修为才有资格入内。不符合资格非要强行入内的,会灰飞烟灭。”
夜昔若心下一紧:”不好,难道大师兄和修七大哥准备去吗?“
“想去争上一争,看看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子书一腔豪气,不想要放弃这次机会。
“可是你和修七大哥修炼的时间都很短,虽然你们都是元婴,但是依旧是最底层的炮灰,如何与那些修炼百年的老怪物们争锋。”
“天榜每一个甲子才会开启一次,能够刘明的人,都能获得巨大的好处,错过了这次机缘,只怕将来会后悔。”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镜漓的门口,门口那熟悉的一袭白衣不是修七毓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