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
如今天下,可称神者必是享有祭祀之人,天界来人。
姬夷召握紧长剑,神色不动,在他眼中,那人一淡色衣饰,发髻只是以木簪随意挽起,肌肤雪白剔透,隐有冰雪之感,只是明明是毫无铅华的打扮,却在她一个冰冷的眸光时生出无尽丽色,淡极却更艳,素极而生媚,容貌姿色,当真倾城。
“黄帝正统,此血无假。”那女子冰冷无机的目光落下,看的姬夷召微微皱眉。
“是否正统,与你何干?”姬夷召淡淡的顶回去。
“天机反复,大夏受禹帝功德千载,气数将尽。”女子眸光不变,继续道,“天机轮转,本应神农后裔承袭,但你之气远诡秘难测,不在天机之内,自要有人查引变数。”
“结果呢?”你们能查到什么?姬夷召心说能查出我是穿越的那我就认栽。
“天意难测,姬惠将中央戊土精气尽数予你,你自承袭姬氏一脉,并无不妥。”女子道,“我乃黄帝坐下*,念故旧之情放你离去,琅幸为天数而行,你不可妄为。”
“天数?”姬夷召微微一笑,长剑一转,再度袭向目标。
“放肆!”*大怒,纤手一抬,在面前轻轻一拨。
“铮!”仿佛无形的琴弦被狠狠拔动,姬夷召胸口一麻,险些握不住剑。
但他毫不停歇,长剑反转,自虚空而破,生生在琅幸颈上斩出一道血口。
血花溅落。
“大胆!”*这次是动起真怒,左手向上一弹,如冰河乍破,右手划下,带出连串长音,在空中激荡,有如一首空灵至极的乐曲。
姬夷召一击得手,飞身而退,在这数个音符响起之时,身体却猛然一僵,五脏剧痛,当时就咳出大口鲜血。
但他依然没有停留,身体豁然一闪,瞬间就消失在虚空之中,*追之不及,只是平静道:“无知小儿,如此神通,你不过凡胎,而行多远?待的将你擒下,当问山君罪责!”
若非她j□j下界,远离天庭,法术难施,如何会让这小儿猖狂。
白影转瞬即逝,从头至尾,不曾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只有数名吓的瑟瑟发抖的卫兵,在却定无人之后,才大着胆子将其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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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夷召在密林中急奔,此刻他自知化为飞鸟更快,但却不敢使用此法,他现在是姬夷召,不是妖怪,一但暴露,上次那家被烧死的人就是下场,若是真被杀死,至少不会牵连到山君。
再说,那女人也太过分了。
姬夷召心中早就不想拿不“不科学”来刷屏了,刚刚那女人用的根本就是次声武器。
如果他的感觉没有算错,那至少是超过213分贝的次声波,这种低频次声已经足够让一般人直接死亡了。
问题是,为什么其它人一点事情也没有!
要知道以后的世界次声武器也是研究的重点,但有一个坎无论如何都饶不过。
那就是不分敌我,声音扩散传播不会听哪一个人说不,平等对待,你敢在场我就敢一起灭。次声波导向和弱性递减的问题就算是21世纪也是无解的难题啊。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做到的!不过好在她用的应该是内脏器官型次声波武器而不是神经形的,但是在这种上古时候用这种穷国核武器真的没关系吗?
神就可以无视基础规则吗?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姬夷召定了定神,将目标转向豢丹的住处,这个时候,要不要去找他?
算了,这么麻烦的事,牵扯到他就不好了。
他转了个方向。
想着怎么才可以不被发现。
要说最好的方法,自己是打开那处空间中藏逸,不过以他那微弱的妖力,根本不足以在那里呆上太久。而且时间越长,身体崩溃的越快。
正想着,耳边突然听到一种诡异的声音。
有种类似于无线电的杂音。
好像是超声波,之前他的耳朵可以听到低于和高于人耳频率的声音,他一直以为是穿越的金手指,现在看来,是因为自己是只鸟,所以才可以听到,记得以前见过的超波驱鸟器就是这个原理做成的。
可是这个声音好像功率很大……而且有点耳熟。
姬夷召猛然一僵。
那女的不会还是一个人功雷达吧?
怎么可能?
蝙蝠都可以做到的事,那女的好歹也是神灵啊,次声都可以发,超声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这东西只对天上飞的效果大啊。
姬夷召摇头,随意跳进一条水道之中,这里接近东夷,最不缺的就是水。
虽然做为火鸟的本能很讨厌水,但他还是沉着性子逆水而上很远的距离。
向上游弋许久,他本以为那女人不会追上来,只是凝神一听,好像又听到次声波了。
搞什么……
不对!这种低频超过15了,不会伤到人。
他凝神细听。
远远传来的是笛声,婉转悠扬、清脆悦耳,只是就算是姬夷召这么不懂音乐的人居然也可以听出其中的柔情之意,这明明就是一首情歌啊。
吹的不错,不过为什么这曲子音频这么广?要知道若想产生次声波,那发音器一定要足够的长,三米是最低标准,难道这个吹笛子的人吹的是一整根竹子不成?
好奇心上来的技术宅忍不住随着声音过去看。
当拔开一株苇草,就见豢丹坐在湖边,青石之上,吹奏那晶莹竹笛,夜风微凉,吹动发梢,月光斜落,照耀着他半边脸颊,仿佛天地一位,和谐的让人惊叹。
只是才过数秒,豢丹突然停下笛声,微微在空中一嗅,就将目光转过。
在看到夷召时表情有数秒的困惑:“夷召,还是夷山?”
是啊,承认哪个比较好?
不过姬夷召很快就没这烦恼,因为他感觉到一股阴柔却又凛冽的意念,将他的位置牢牢锁定,并且急速接近。
这追来的也太快了,一出水就感觉到了,这是什么雷达系统啊,要是研究院他一定亲自动手解剖,哪怕这不是他的专业。
心念电转,姬夷召转身就走。
“你受伤了!”豢丹敏锐地听出他步伐不对,一手拉住他,同时,长笛子插回腰间。
“无碍,放手。”既然有追兵,那还是当姬夷召比较好,免得暴露身份。
“谁在追你?”豢丹放下手,遥望远方,几乎同时,挽弓拉箭,放手一轰。
银光飞出,破天而至。
姬夷召感觉对方的速度一顿。
远方回荡一声天音,感觉出箭湮灭,豢丹神色一沉:“*亲至,为何不向东夷明言。”
他身为东君,*是天界享受祭祀之人,来这就好比主国的大员跑到属国里来却不按外交途径,绝对可以引起强烈重视。
“今有南荒逆臣,擅杀无辜,”远方传来冷淡素音,有如死水,毫无起伏,但听在姬夷召耳中,却再度胸口一痛,“我当带回中都,思过十年,以示惩戒。”
那女子已经自远方出现,豢丹微微沉了脸色:“当年中都盟约,四方天地互不干涉,小山君再是如何作为,与不应由天界之人来管。”
“伏羲大神曾代天行道,算出有祸世将临,天界这才令我等下凡,此人天命晦暗,为防万一,还请东君莫要多管。”*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幻的魔力,让姬夷召心神似乎都有一丝动摇,不由大叫不妙。
次声不同频率直接共振作用于内脏大脑,现在一时找不到防护衣。
豢丹将姬夷召挡到身后:“天下以定千年,听*之意,是又想再起神皇旧事?”
神皇就是神农大帝,他的后代炎帝与黄帝战败后被取代,其中最大的助手就是玄女一脉。
“多说无益,”*并不想在此事上多谈,“让开。”
豢丹沉默了一下,在一生灭之间,弓弦震响,银光之中,*飞声急闪,指尖一划,就要再起龙音。
豢丹空拉弓弦。
铮!空弦急荡,闷响回弹。
*手中那音波竟被震散,再是闪避,不得不以素手回扣,用力弹在箭锋之上,电光火石之间,弓虽破碎湮灭,她那纤手之上,也流下一缕血迹。
姬夷召没有迟疑,几乎同时电闪而至,速度竟不输于长箭,一剑斩下。
那一剑没有丝毫的奥妙,既不阴毒,也不厚重,只是平平的一个横斩,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仿佛两人练习了无数次,在她旧力已去,新力不生了极短一瞬,斩下。
然而,没有血花,也没有骨骼被摩擦时的的刺耳声响,斩下的东西,仿佛没有形体,直直越了过去。
姬夷召一惊,什么鬼东西。
*自旁边一处重新凝聚形体,眸中冷光一闪,双手齐动,破六弦五音,竟是绝命之式。
“铿——”烟尘过后,却是豢丹挡在他面前,胸口右侧,生生凹在大块,血水滑衣角滑落。
姬夷召靠在豢丹身边,咬牙低声道:“你真行,随便谁都可以舍身相救。”
“闭嘴!”豢丹低声道,“把尾巴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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