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挺快,以小时为刻度在迅速流逝,陆寒甚至能听得到一种无形的哒哒声在脑海里一直盘旋,说实话,他很无聊,非常无聊,虽然身边眼前都是男男女女,在扭动着身躯跳着火辣的舞蹈,耳边响彻着咚咚的歌声,但是,他已经不太能适应夜总会的生活了,如果说谁让他现在再去夜总会上班,或者说是去按摩的话,他会很不习惯.
当然,这些也都是没必要的事情了,他现在好歹也是亿万富翁,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夜总会,那也只是一个实在没有去处,游乐的场所罢了。
“寒哥,我们还得在这等多久啊?”眼瞅着仨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昆查他们两个人早就有些不耐烦,终于,昆查没忍住,问了一句。
“呵呵,要耐住性子,该来的,总会来。”陆寒却极其的平静,不,应该说是淡定,他平时的一腔热血在此刻忽然变得波澜不惊起来,说出的话,脸上的表情,仿佛有一种让人情绪收敛的魔力,这不禁让昆查也很识趣的闭嘴起来。
终于,在又等了十来分钟之后,忽然前面忽然有动静了。
就看到一个火辣的身影站在前方,透过人群的缝隙,隐隐可以看到那就是刚才的人妖小美,此刻,她身边还站着一男人,彪形大汉那种的,就看到小美正对着陆寒这边指着,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念叨着。
嘿,来了。
陆寒忙摆出一副更加倨傲的姿势,斜躺着,举起酒杯一股脑的喝干,同时与一直在吃在喝的大浦猜起了拳,大浦也什么都不管了,陆寒陪他玩他哪能不高兴呢,顿时,他们俩玩的更嗨。
“喂,是你要找我们老大吗?”喧闹的猜拳活动顷刻被一声粗暴的喝成打断,陆寒大浦醉醺醺的昂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错,他正是刚才小美身边的那人。
“你是谁?”昆查罗比立刻站起来,与这大汉对峙起来。
大汉并没有任何紧张,冷冷道:“你们是不是刚才跟别人打听黑哥??”
陆寒一听这,慢慢放下酒杯,同时也慢慢站起来。
“我。”陆寒气势上一点不弱,趾高气扬。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寒,眼神带着一种隔阂,仿佛是很不信任陆寒,他抱着胳膊,偶尔还tian一tian嘴唇,这种女性化的动作让这个本该带着一丝凶戾的男子,顿时变得无比可笑。
陆寒心中甚至有这样一种想法,这泰国的男人,是不是都有成为人妖的趋势啊?
停了一会,大汉终于收起打量陆寒的眼神,慢慢说道:“我们老大要见你。”
点点头,陆寒便从桌子对面饶了出来,可他们四个正准备走得时候,大汉忽然挡住昆查面前。
“老大只能他自己去见,你们留在这等着吧。”
“你……”昆查立刻就火了,同时还有大浦,俩人顿时拳头握紧,就想教训这人一番。
但陆寒立刻在后面拉着俩人,并耳语说道:“你们先在这等我,我不会有事。”
几乎是被陆寒硬生生的拉到座位,直到陆寒跟着人家走远,俩人才刚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不约而同的,俩人同时感到手腕一阵痛麻感。
“靠,也不用这么大劲吧!”
跟着大汉走到一间包厢里,这里环境一般,但可以看出来都是真家伙,真皮沙发,欧洲定制的棕木桌子,墙壁上挂着的色彩鲜亮的油画,也很可能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
而正前方坐着的一个男人,刚一进门,陆寒便注意到他了。
男人年龄四十岁上下,下巴的胡须刮得很感激,而且他没头发,脑门流光流光的,穿一件灰色衬衫,还算得体。
“我听说你在找我?”男子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晃了晃,最终慢悠悠的递到自己嘴边。
“想必你就是这里的老大光头黑了吧,你好,我叫杰克,来自新加坡。”陆寒不卑不亢,说实话,还有些友好。
光头黑并不买账,他眼神逐渐闪现出敌意,很深很深的敌意,他并没有邀请陆寒坐下,这一点,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不打算让我坐下吗?”
“只有我的朋友可以坐在我旁边。”
陆寒笑了笑:“那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啊。”
光头黑将酒杯放在桌上,就这么冷冷的注视着陆寒,眼神一瞬不瞬,似乎是要把他全身看穿。
“你说说看,我们怎么成为朋友?”
“我听说你手里有货?是真的吗?”
光头黑一愣,问:“什么货?”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您应该懂我的意思。”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懂。”
“海洛因!”陆寒简单直接的说出这三个字。
“没有。”而光头黑也拒绝的干脆利索。
“黑哥,您也算是**湖了,跑货卖货也不是第一次,犯得着每次都这么小心吗?我千里迢迢的从新加坡坐船来到这里,就是知道你手里有货,我之所以不去别的地方买,还不是因为你手里的东西比较便宜。”
光头黑不为所动。
见此,陆寒稍稍缓了缓语气,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找别人吧,我可听说最近泰国的警察查的比较严,这批货,如果你出不出去的话,我看你迟早得烂在肚子里!”
陆寒说完,转身就走,他压根就没想要留下来,因为他明白,自己只要迟疑哪怕一丝一毫,都可能会被光头黑怀疑。
走了两步,没反应,五步,还是没反应,当陆寒真正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光头黑的声音。
“等一下。”
听到光头黑有些沙哑的声音,陆寒笑了,但只是很浅显的微笑,他慢慢放下握住门把手的右手,同时慢慢转身,慢慢朝着前面走去。
“黑哥,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不跟我做生意,但是你要知道,现在因为反叛军的事情已经令全国上下军备处在一个非常森严的情况之下,你手里拿着那么多货,如果,嘿嘿,您别激动,我只是说如果。”陆寒缓了口气,笑了笑,笑容甚至有些狡猾,他继续说:“如果让警察知道的话,我想,这可就不是蹲监狱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