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人识破了心中的诡计,陆寒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味道,类似于尴尬,但他却飞快的将其掩饰,下一秒,他脸色如常。
不错!他不可能放了唐媛,绝不可能!
先不说与她之前的种种恩怨,就像她说的,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马科尔要找的人,如果放了她,那岂不是太危险,恐怕第二天马科尔就会在全球下达通缉令抓捕自己。
他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的能力去跟普约尔家族对抗,之所以他能到现在还不被发现,完全是因为太低调了,甚至是低调的过分,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做事不为名,不为利,只是因为种种意外的原因,才走上一条与他们对抗的这条道路,这种事情恐怕连他们都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伍士兵,居然可以在全球掀起这么大的风lang,也许马科尔会猜想这个人会是中国培养的杀手或雇佣兵,或者政坛上某些死对头,又或者是经济上的一些竞争对手,这些都有可能。
但他们就是没有想到,陆寒仅仅代表的是他一个人,他背后没有任何势力。
而且他还被抹出了军籍与党籍。
所以,他现在已经完全是个隐形人,或者说是边缘人,各种资料,各种信息,全都没有他的档案,马科尔想查?可以!他大可翻看将军以上权限的秘密档案,甚至各大军区的资料,他都可以查,但很可惜,那里并没有陆寒的一丁点讯息,他的资料,早就随着他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全部被清零。
陆寒不动声色,他并没开口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他在心里飞速的思索着,思索着如何让唐媛交出许温晴的合同与证件。
这时的唐媛眉飞色舞,丝毫看不出她有丝毫的惧怕,她眉一挑,笑着说:“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吧,哼……你真当我傻啊……就凭着我跟普约尔家族的这层关系,你恐怕早就想杀我灭口了,还说放了我,真是可笑……你知道吗,你做的那些事,都够你死十回了,如果他们知道那个人是你的话,恐怕不止是你,连你的那些美貌的娇妻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们敢动一下试试!!”陆寒霍然站起,双目瞪圆,浑身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尤其是现在,他居高临下,即便是一句话不说,那种威严与肃穆还是让唐媛浑身一颤。
陆寒最担心的就是秦菁她们的安危,报仇可以,但最好是冲着自己来,如果敢伤害秦菁她们的话,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他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哼,你冲我吼什么啊?有种你冲他们吼去啊?孬种,就知道你们男人每一个都是孬种,自己做了错事,竟然要女人替你承担责任,真是没水准。”
唐媛不愧是北京女孩,说话拌嘴都夹杂着伶牙俐齿的天分,陆寒被她说的有些语塞,他本来就不擅长这种争辩的人,尤其是对方还是像唐媛这样的女人。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松软:“我不跟你吵,嗯……我现在只想要回许温晴的合同跟证件,希望你能给我。”
“没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干脆,利索。
然后唐媛别过头,似乎已经铁了心。
陆寒眉头皱的更高了,他已经想好,如果唐媛肯乖乖交出证件跟合约的话,虽然不会放过她,但也绝不会伤害她分毫,最多就是偷渡回国的时候,将她一起带上,虽说这触犯了美国的法律,但陆寒再怎么心软,也不可能将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放了,心慈手软,这可是对待敌人的大忌!他可不想刚刚回顾,马科尔就带着大批杀手来杀自己。
可现在,唐媛似乎没有一丁点要配合的意思,她摆出那副大义凛然,英雄就义的表情,这让他很不爽。
看着唐媛娇美的脸蛋儿带着一囹强装的气势,陆寒忽然冷冷一笑:“唐媛,我说过要杀你吗?没有吧,所以你也不用摆出那副不怕死的表情……说实话,很难看,不过呢……我不杀你,但不等于我会心慈手软,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唐媛眼神一凛,笑着说:“你不用吓唬我,我混黑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想从我手里要回东西,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这话要是刚来到的时候听,恐怕陆寒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说不定直接就给她一个痛快,结果了她的性命!但现在,他在听了唐媛的心里话之后,心里早没了怒火,甚至是趋于一种平淡,眼神很平淡,言语很平淡,但是这股平淡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到达最深处,唐媛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她别过头,不敢与陆寒对视。
“唐媛,你,还是处女吧?”
唐媛浑身颤了颤,脸色有些发僵,一抹看似浅薄的红晕袭上,她没说话,但是紧张的表情已经将她内心出卖。
嘿,她果然还是处女!
陆寒笑的很淡然,甚至是保持着刻意的矜持,他继续说:“我听程老他们说,你们帮会下面控制着不少肉场(就是**场所),拐卖妇女,逼良为娼,这些事情你们也没少干,贩毒走私咱们就先不说,单说这卖yin,你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唐媛没说话,她睫毛微微抖了抖,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紧张与疑惑并存。
“我以前一直认为,所有犯罪中毒品的危害是最大,因为这会让中国从整体上萎靡起来,从古至今,中国对毒品的打击力度都不遗余力,虎门销烟就是很好的说明,为什么别人会叫我们东亚病夫?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陆寒声调徒然提高:“但现在,我并不这么认为,毒品的危害固然很大,但那是从大的方面来说,但是卖yin,危害却要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你们每拐卖一个妇女,可能就会毁掉一个家庭,开一个肉场,就有成百上千的家庭要毁掉,这其中的危害,你又知道多少?”
唐媛一直没说话,只是脸色很不好。
看了他一眼,陆寒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强压着自己胸口的怒气:“而你们这些黑道,自认为找些讲道义的兄弟,聚在一起就可以为非作歹,但是其实呢?你们才是最可怜人,老是以为拿着刀,拿着枪就能打出一片天下,学电影里的那些黑手党、山口组砍人,杀人,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真正想过普通生活的那些人,那些朝九晚五,只想跟家人一起平淡生活的人,你想过他们心里是什么感受???”
陆寒情绪有些激动,他是联想到了自己,他想平淡的生活,做一个普通人,但现在却非常身不由己的卷入各种事情之中,情绪激荡之下,他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罗里吧嗦的到底想说什么?!!”唐媛终于忍耐不住,眼中变得无比锐利。
“哼,我想说什么?嘿嘿,我想说的,你应该能猜到几分。”陆寒笑的有些狡猾,:“你不是黑道吗?不是喜欢犯罪吗?那好,我就让你尝尝那种被人凌辱的滋味,肉场这种地方哪里都有,正好我有一个朋友在南美洲经营一家很出名的娱乐场所,我把你交给他,让他好好的调教你几天,你长得这么漂亮,并且还是处女,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相信南美洲那些饥渴的男人见了你这么水灵的女人,一定会非常喜欢。”完了他飞快的补充道:“说不定以你的姿色,很快你就能当上头牌,据我所知那些男人可是非常喜欢亚洲女人。”
唐媛脸色巨变,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并夹杂着一抹怒色,她没料到陆寒竟然会想到这个方法来要挟自己,说实在的,她害怕了,她是混黑道的,当然知道那些肉场是什么样子的,只要你有钱,那就是大爷,随便甩上几万就能在里面为所欲为,而那些在里面变卖青春的女人,她更是见得太多太多,说的好听点,她们在人前灯下是公主,也许运气好的话,会被富商看上,落得个被包养的命运,这也是最好的一条路,而如果一直在那里纸醉金迷,用**去赚钱享乐的话,不出五年,便会被肉场淘汰。
一个女孩的青春能有几年?撑死了算,也就十年!
等到那些姑娘人老珠黄,被淘汰以后,就会体会到人间冷暖,各种负面的情绪都会如潮水一般涌现,到那时,什么自尊,什么尊严,都会被你统统摈弃,她就知道在自己手下的肉场有三个女孩,因为以前下海太早,玩的太疯,等到被淘汰以后,因为受不了那种被抛弃的孤独与落差,三个女孩一起从五十层楼的大厦上跳了下来,最后警察调查,只是以一个自杀草草了事,而有一个女孩的尸体,甚至都没有被家人领走……
想到这些,唐媛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当然不愿意变成跟那些女孩一样,她有她天生的骄傲,如果真的被卖到肉场去,她宁愿死!
“哼,你不用吓我,有种你就杀了我,别在这罗里吧嗦的跟个老太婆一样,净说这些没用的!”
陆寒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透出几分残忍的味道,虽然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丝毫掩饰不掉他眼中迸出的邪气。
他在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这样问自己。
我是坏人吗?
也许不是。
但老子绝不是一个好人!
他试问良心,活这么大,自己杀过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恐怕数量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他虽然不会逼良为娼,但……唐媛是“良”吗?明显不是,说的明白一点,恐怕死在她手上的人绝对不会比自己要少。
陆寒也正是认定了这一点,才会语气横然的说出刚才那番话。
“唐媛,我知道你怕了,一个人在害怕时的情绪,是很难控制的……当然,我现在不会杀了你,我说了,我不杀你,但是如果你如果不交出合同与证件的话,我可真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话说完,他有意无意的轻咳一声,然后缓缓将领带解开,紧接着是领口的袖子,一颗,两颗,然后露出壮硕的胸肌,他眼神在动,带着一点轻浮与**,在唐媛裸露的大腿上肆意的搜刮,一点点,一寸寸的向上延伸……
“你、你干什么?!”唐媛脸色当场就变了,她马上将缩着的身体再次朝后面拱了拱,可一条不大的丝绒棉被根本无法将她修长的双腿完全包裹,她急了,真的急了,急得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陆寒现在的举动与表情任谁都可以看出一二,他笑的很邪气,并且非常**,就好像一只大灰狼面对小白兔似的,那种**裸的**简直要了唐媛的命。
见到陆寒已经将衬衣脱下,露出精装的上半身,她表情一呆,也许是惊讶陆寒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但紧接着,陆寒脚动了,他步子很轻,很缓,一步步的朝着唐媛走去,这可把她吓得不轻。
“你、你滚开,别过来啊……!!”
陆寒笑容渐渐阴暗,笑哼道:“嘿嘿,你别那么害怕,反正被卖到肉场,迟早都是要经历这一步,既然早晚都要被男人糟蹋,那还不如让我先尝尝鲜,再怎么说你也让我吃尽了苦头,现在也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陆寒,你就是一孬种!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痛快,不用你在这威胁我,证件没有!合同没有!许温晴这辈子都别想当明星了!哈哈……”
她也是在笑,只是笑容无比的凄惨决然,似乎有些殒命的味道,陆寒在听了她的这番声嘶力竭的话后微微窒息,脚下的动作也慢慢停下,再迈不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