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已是一片黢黑,三楼还是很高的,起码下面的人看上去跟小蚂蚁似的,但有一点不太好,经过昨晚那一闹腾,比斯利庄园现在的各种大灯全部开着,这样就为营救带来了难度,也就是说,就算是救出许温晴,怎么逃走也是个大问题.
但现在他可管不了那么多,过了今天,许温晴很可能就会成为梵蒂冈教会的牺牲品,这样的事情他是决不允许发生的,宁愿拼了这条性命,今天也要把她给救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他穿着罗琴为他准备好的黑西装,黑衬衣,好像是什么欧洲大牌,但他也不太识货,大小还算合适,穿在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反正能遮体就行,他要求不高。
时间来到七点二十,陆寒脚步放到最轻,缓缓走到门口,他先贴近耳朵听了听声音,没什么动静。
深呼口气,他轻轻转动门把手,门开了一道缝隙,他先是探探头。这条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苏格兰风格的地毯,墙壁上有小壁灯,就连地上也亮堂着荧光色的地灯,让这座走廊异常的明亮,没有任何死角,陆寒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是走出房间。
将门关好,陆寒脸色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没有表情,而且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丝毫不像是一个闯入者,倒有些像是这里主人的意思,他不心虚,因为他明白一点,在潜伏的时候,任何不自然的表现都会惹人怀疑。就在刚才,过去一个打扫卫生的白人保洁员看到他后,恭敬的对他说了声先生好,丝毫没有将他跟刺客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这第三层应该是这座庄园的客房,所有的客人应该都住在这一层,起码刚刚就有一名打扮的极为绅士的男子从房间走出,在看到陆寒后,他礼貌的点头,从脸上的轮廓看,这男人应该是南美人,只是穿着很上流,有些欧美英伦的范儿。
在跟两位手挽着手的贵妇打完招呼,陆寒有点着急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快找到许温晴的房间,他可不想再lang费任何时间。
这层楼真的很大,而且通道很多,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它不是单一的平行相交,而是各种岔口,一个不注意就会走错路,陆寒已经走了有两分钟,但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房间。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楼梯,没错,就是一个楼梯,只是很低的一个楼层,应该是比较新颖的设计,像是三四楼中间的一个夹层,这楼梯是白色的,铺着红色的地毯,红白相间很显眼,所以陆寒离得很远都能看到,此刻,正有两名红衣主教站在上面聊着天,从穿着打扮来看,正是昨天晚上八名红衣主教中的两名。
应该没错了,陆寒心里大喜,找了那么久终于是找对地儿了。
这俩红衣主教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动作随意了许多,应该在说着什么开心事,笑的合不拢嘴,只是这抹笑容有些猥琐,可能是商量着什么龌龊下流地事情。
陆寒本能的想掏出匕首,但是他犹豫了,在这里杀人,无疑是把自己跟许温晴往火坑里推,他并不想把事情搞大。而且对方还是梵蒂冈的红衣主教,是直接最大教会的掌权人,如果把他们杀了,恐怕又会惹上大麻烦。
正犹豫时,他忽然看到在前面有一个推车,上面放着一个银质的烛台,是那种插一根蜡烛的烛台,不大,但很坚固,是钝器。
他缓缓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将它藏在背后,然后这才朝着前面的白楼梯走去。
两红衣主教还在yin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走近的陆寒。
终于,当陆寒走到距离十米的地方,俩人才有所反应,他俩年龄都在五十多岁,其中一人很胖,另外一人骨瘦如柴,一胖一瘦的组合倒是挺滑稽。
“你是谁?”胖子瞪了瞪眼,一脸的煞气,被人这样轻松靠近,他还是很惊讶的。
陆寒笑着说:“我是来找教皇大人的。”
“找教皇?”瘦子一愣,立刻反问:“你是谁啊?找教皇有什么事吗??”
陆寒咪咪一笑,同时小心的靠近两步,见两人没反应,才笑着说:“是马科尔大人让我来的,说是有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俩不解的对视,要说不相信吧,可看陆寒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浑身上下透着高贵的气质,十足的绅士一枚,这样的人说的话,就算是假话,也足以让人信以为真。
胖子主教放松了一些警惕,他笑了笑:“那你等一会吧,教皇正在忙,等会,等会他就会出来。”这人声音嘶哑难听,他的笑,简直比哭还让人恶心。
虽然不清楚教皇在忙什么,但看两人一脸的yin笑,那就准没好事,强忍住心头的怒火,陆寒再次朝前走了两步,现在他已经非常靠近他俩人了,只有三步的距离,他有信心绝对可以制服两人。
终于,陆寒动了,前一秒他安静的像是绅士,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高贵,但下一秒,他动作急速飞快,右拳带着巨大的力气狠狠砸出,正正好打中那瘦子的颧骨,他身子一震往后倒了下去,哼了一声,连一点反应都没,砰的撞在墙壁上,昏倒了。
另一个胖子主教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但他反应也够快,迅速就像呼叫,陆寒更是眼疾手快,从背后掏出那个烛台,朝着他狠狠砸过去,他飞刀的技术虽然不行,但现在也算超水平发挥,正正好砸中他的额头,他闷闷的一哼,没有直接晕倒,而是踉跄着脚步想逃走,但陆寒一个箭步冲过去,猛的伸出一条胳膊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往上爬后一拖!这个胖子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陆寒又使了使劲,然后把他放倒在地上,又踢了下他的脑袋,他也晕了过去。
陆寒看了眼周围,没人,他干脆大摇大摆的打开门,幸运的是门没锁,而且好像里面也没人,他赶紧将两个红衣主教拖进房间。
房间里先是一个长长的走廊,红色的苏格兰地毯异常柔软,踩上去可以很好的掩盖脚步声,陆寒将两名昏倒的红衣主教放在门口,然后猫腻着脚步,一点点的朝走廊伸深处走去。
房间整体的感觉是昏暗的,是暧昧的,灯光幽红,还有ktv那种绚丽的彩灯,摇晃着,非常炫睨,空气中弥漫着少许的香水味,很微弱,是混合着多重香水的味道,在走廊的尽头响起一声声慢节奏的音乐,有些像是酒吧的感觉,配合着屋内的装饰,让这间房间看上去非常旖旎与暧昧。
小心的穿过走廊,面前是一座小厅,没开灯,只有顶上一个圆形的光柱打下,勉强可以看清楚这里的景象,这小厅里并没有人,沙发凌乱的放着几件女孩子的衣物,高跟鞋以及内衣都很明显,还有没吃完的食物,都放的发出馊味,非常难闻,陆寒强忍着心里的反感,朝着四周开始打探。
这屋子很大,房间很多,他朝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扇白色的大门,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微弱的红光,还有让人兴奋的慢摇曲,很轻缓,但却掺杂着男女的呻吟声,很催情。
陆寒知道,这种歌曲通常是地下酒吧里经常用到的,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为了追求刺激,经常吸食了一些k粉摇头丸之类的药物,然后混合着这种刺激的音乐,在放荡的热舞,他曾经也是在夜总会上过班,这些他还是知道的。
陆寒面色森然,一步步的朝前面走去,透过门缝,他瞧见屋内的陈设。
首先看的是一张大床,正正的摆在正中间,整个房间的色调偏向一种暧昧、挑逗,仿佛是酒吧里纸醉金迷的套房,除了那张床,门口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酒柜,走近看了两眼,里面放着一排昂贵洋酒,下面一层则是挂好的一排水晶酒杯,摆设极为高贵,流线型的设计显得非常大气。
陆寒慢慢推开门,音乐声徒然增大,真的耳朵有些难受,他本能的朝边上靠近一些,隔着墙角,他勉强看清楚屋内地情景。
一张大床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赤身**,在一个身材火爆的白人女性上疯狂的蠕动,陆寒勉强能分辨出这个老头正是梵蒂冈的教皇,他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将女人修长的双腿扛在肩膀上,他耸动着,低吼着,同时拼了命的想将最疯狂的力量灌输给女人。
再看这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性,她容貌妩媚,身材修长,一头波lang头发早已凌乱的被汗珠浸透,但她并不是那天的五名候补圣女之一,应该是教皇另外找来的女人,此刻,她也陷入了疯狂的**之中,他拼命将教皇的头往自己胸口按,并发出动人疯狂的呻吟。
俩人好像是被药物所控制,丝毫没有注意到破门而入的陆寒,还在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教皇好像还在努力的耸动,但无奈他年纪太大,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腰部的动作根本跟不上节奏,这让那个白人女性有些微微不满,喉咙里发出欲求不满的呻吟,很**,很放lang。
看着面前这幅yin乱的画面,陆寒心里早已泛起了滔天的怒火和愤怒,他害怕极了,害怕许温晴已经遭到这混蛋教皇的糟践,心窝里好像有一颗炸弹爆炸了似的,愤怒的火焰立刻汹涌喷出。
他再也不顾,上前一脚将教皇踹下床,这一脚他用足了力气,直接将这个猥琐下流的老头踹下床。
教皇高叫了一声,声音痛苦中带着诧异,他反应有些慢,胯下之物还在高高的挺立着,陆寒感到一阵恶心,上前又是一脚,直接踹中他的胸口心窝。
这一脚让教皇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他大叫一声,疼痛让他眉头倒竖,脸上五官扭曲的异常清晰,表情很难看,他勉强跪在地上,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个女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裹着被子,迅速跑到角落里蜷缩着。
教皇很费力的坐了起来,他擦掉嘴角夸张的血迹,半边脸都已经被打肿了,高高的鼓起,他抬头愤恨的注视着陆寒,眼神中带着杀气,含糊不清的吼叫:“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陆寒怒不可遏,他毫不客气,一脚再次踹过去,这一次,他简直是将全身的力气全部灌输在了右脚上,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将他鼻梁踢烂,他的金丝圆圈眼睛,早就不知道跌落到哪。
“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教皇终于感到害怕,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并不如表面那样绅士,从他眼中迸发出的杀气,竟然是那样的浓烈,被这样的眼睛盯着,他有种想死不能死的痛苦感觉,他怕了,真的怕了,就算他平日是高高在上的教皇,在死亡面前,他也是不能免俗。
陆寒狠狠脱了口唾沫在他身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教皇吗?你不是信上帝吗?那么现在让他来救你啊!来啊!”
“上帝……上帝……他,他会惩罚你的!”教皇色厉内荏,还在叫嚣着。
还没等他说完,陆寒一脚再次踹过去,这一次瞄准他的小腹,他一口气没顺过来,气喘吁吁的大声咳嗽起来,几乎是趴伏在地上,脸色憋得通红,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看着眼前的人渣,陆寒真想一刀将他捅死。但他知道不行,他需要从他口中撬出许温晴的下落。
半蹲在教皇面前,陆寒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力气很大,可怜的教皇就像是小鸡子似的被提起,他脸色由通红转为蜡黄,然后再是惨白,颜色的变化暴露了他现在内心是有多么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