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站住,老头停下一只脚,另一只脚仍向前慢慢迈着。向前的一只脚落下后,老头问:“何事?”
棺材铺老板向前走了两步说:“大爷,你这,你咋给我一脚呢?”
老头背对他回:“因你对我说话,不客气。”
棺材铺老板一听,寻思,自己还真对他不客气过,撵过他,让他不呆就走。这时棺材铺老板笑说:“大爷有空再来,看中那口棺材,提前买个。”
老头听了,心头一凉,他也知自己快完了。但他自己知道,和别人说,是两把是。自己知道是自己知道,别人说,他感觉不一样。
老头回头道:“你说话,还是不客气呀?”
棺材铺老板看着老头,说:“大爷,我说地是实话呀?”
老头一听,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寻了寻思,回道:“我走了,我还得找捕头去呢。这次你说话不客气就算了,下次再说,我就不客气了。”话毕便往出走。
棺材铺老板见老头出去了,抠了抠右脸上的痦子,心说,这老头还真牛,到我铺中,闹了一通,啥事没有就出去了。
老头出去,挨家铺子去找去打听,后来出了铺子,在街上也打听。
······
见老头消失在一些人身后,村主瞅着孔德,叹了口气:“哎呀,你说你怎整?”
孔德向后退了一步,朝村主深深拜了一拜,然后跪下道:“求村主收留我吧!”
村主见了,向后躲了一下,说:“孔德,你这是干甚?”
孔德跪在地上抱着拳说:“村主,请你收留我,这村子我出不去,只有村衙是最安全的。”
村主瞅着孔德,说:“不是我收不收你,是我感觉你这人,没啥用似的。”
孔德说:“村主,我这大人怎能没用,我不仅能干些活儿,还能帮你治理村子。”
老德见孔德跪下,瞅着他没有说话。
村主说:“关键我村衙不缺人那。我村衙,干啥活的都有。”
老德说:“你这人,读书死脑瓜子,论语孟子,一句话,能理解出好几种意思。你要是想留在平安村,不教学生行不?”
孔德被老德之前抢劫的话吓到了,他现在不敢出村,只想去村衙。去村衙,自己,可谓一脚俩蛇。一是,在村衙安全,平安村抢劫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抢村衙;二是,在村衙,有希望实现自己的抱负。
孔德回老德道:“我来平安村,是为了让平安村,变的更好。平安村变得更好,是我来的目的。教学生,那是你们干的事。”
老德听了,突然笑了,说:“你快起来吧,村主不收你,你顺着一条大街,挨家商铺问问,看哪家商铺缺人。”
孔德说:“我倒也想挨家去问,可我怕被抢劫地,把我装进马车里去。”
老德笑了笑:“没事,平安村,是有抢劫地,不过没我说的那么邪乎,我那都是说着玩地。说着玩,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
“说着玩?”孔德、村主闻言皆瞅向老德。
孔德先道:“你说着玩啊?”
村主说:“你真说的玩?”
老德回:“然也。”
孔德跪在那瞅完老德,回头寻思,原来老德是在骗自己。老德为何骗自己?孔德想不明白,开口问道:“老德,你为啥骗我?”问着朝老德跪去。
老德瞅孔德朝自己跪来,向后躲了一步道:“孔德,你这是干啥,咱俩岁数差不多?”
孔德瞅了瞅自己跪着,没有起来,问道:“你先告诉我为啥?为何骗我?”
街上的人,见一人跪着,不知怎地了,都将好奇的目光瞅来,有的停下,有的慢步瞅着离开。一后脑勺没头发的说:“那人是不做啥错事了,咋给人跪下呢?”
一前脑袋没头发的说:“估计,对不起人了吧,被人逮住,给人跪下了。”
后脑勺没头发的,瞅瞅前脑没头发的,瞅向那跪着的人说:“他是做啥事了呢?”
前脑没头发的,瞅瞅后脑没头发的,看向那跪着的人说:“这说不清啊,事有很多种,很多种,都可以让人给人跪下。”
后脑没头发的问:“你说几个,我看那人属于哪个?”
前脑没头发的回:“哎呀,我这一时,还想不起来。肯定有啥对不住的事,就是了。”
过路的人有停下的,有没停下的,老德、村主皆瞅着孔德,老德回孔德:“男儿膝下有黄铜,你起来说话。”
孔德回:“你不告诉我,我不起来。”
村主看着他跪着,说:“起来说话吧。”
孔德:“不告诉,我不起来。”
村主:“你又没咋地老德,他还骗了你,你咋跪他呢?”
老德听了,有些惭愧,说:“要不你蹲着也行。”
孔德寻思,蹲着也行。想毕,便改跪为蹲着,用手打了打,膝盖上的灰,仰头看着老德说:“你告诉我,未什骗我?”
老德不好意思说出,为啥骗他,微笑道:“我那是逗你玩呢,你别当真。”
孔德还有些不相信,问:“你真是逗我玩?”
老德回:“呵呵,逗你玩。”
孔德问:“那那些平安村抢劫的,都是假的?”
老德回:“那是我编的。”
孔德说:“你没事闲地啊,我都尿裤子了。”
老德和村主一听,皆向后退了几步,老德问:“你真尿裤子了?”
村主蹲下瞅瞅:“你尿多些呀?”
孔德回:“尿了,尿一些,我又一下憋回去了。”说到此,孔德说:“我想上趟茅房,把尿尿出去,这半路憋回去,比不尿还难受啊?”
老德说:“你这人,怎这没出息,听人说话都能吓尿了,这要是真地,你得拉裤子呀?”
孔德问:“老德,你家有茅房没,我给你家茅房浇点水。”
老德说:“俺家茅房水够用,都赶水池子了。”
“水池子?你家茅房哪来那么多水?”孔德问。
老德回:“学生,学生较多。”
村主听了说:“学生多,那屎也应该多呀?”
老德回:“先头我也这么寻思,后来逐渐才明白,原来学生们,早晨在自己家,就把黄金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