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秋明马上找来郭嘉:“我想要杀了徐真,你觉得怎么样?”
郭嘉道:“徐真是孙坚的心腹,自身又是足智多谋,只怕不易布局。”
秋明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正因为徐真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才更要除去他断了孙坚一条臂膀。如今他在外面偷香窃玉,绝对不敢让孙坚知道,我们不是正好下手吗?”
郭嘉笑道:“其实,杀徐真是不难的,直接让典韦趁其不备摸进孙坚营里,都有可能暴起刺杀掉他。可是你想过没有,徐真一死,孙坚必定会大发雷霆,借机发难,到时张太守也镇不住他,长沙城里又要爆发大战,我们只怕也逃不出去。”
秋明想了想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退回巴陵再潜伏过来杀了他?”
“夜长梦多,而且以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徐真只怕是已经在开始算计我们了,我们很难顺利到达巴陵,所以还是要尽快除了他。”
秋明奇道:“你说杀了徐真会引起孙坚的反弹,现在又说要尽快除了他,难道我们不出手,徐真会自己死掉不成?”
郭嘉微笑道:“不错,正是要他自己死掉。”看见秋明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郭嘉哈哈大笑起来:“我听说,你委托华佗在炼制一种秘药,那种药的效力强不强?”
秋明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几乎可以想见到华佗一边摇着头向郭嘉说出此事,一边叮嘱郭嘉劝自己保重身体的情形。完了,现在郭嘉知道,就等于尔玛依娜也知道了,尔玛依娜知道,自己家里那几位夫人也全都知道了。
秋明抓了抓头皮:“其实,这个药,这个药呢……”。郭嘉又是一笑,却也不点破。
华灯初上之时,徐真才从孙坚的军营里出来。今天他和孙坚讨论了许久,都觉得要除掉秋明不难,但是要悄无声息地除掉秋明却是很难。若是事情败露了,不说张机曹寅他们会不会因此向朝廷出言弹劾,光是秋明手下那几员虎将闹将起来也是不好收拾。
徐真与孙坚商议过后,觉得还是用毒比较合适,最好是那种延时发作的毒药,只要不是当场死在面前,张机他们也不能说三道四吧?不过张机可是举世闻名的神医,要在他面前使毒不被发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人讨论了很长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毒药,只好暂且作罢。
一路走到粉菊花的家门,徐真郁闷的心情总算得到舒展。一想到粉菊花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糯软娇柔的声音,他的小腹中就有一团邪火直冲头顶,几乎要把三千烦恼丝根根冲开。这个女人真是个难得的尤物,几乎懂得男人的全部心思,而且任何高度、任何难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来的,让徐真屡次在激烈的碰撞中得到灵魂上的升华,用一个简单的词语形容就是:不能自拔。
可是,当粉菊花提出愿意嫁入徐家、永远跟着他时,徐真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且不说这女人的闾门身份,光是自家的那只母老虎就能让徐真永无宁日,要知道,那可是孙坚的亲妹子。
徐真几乎是一瞬间就下了决定,这个女人不能留,一定要在孙坚兄妹察觉到她的存在之前把她消灭掉。不过在消灭之前,似乎还能先乐上一乐,只要掌握好这个度就可以了。唉,把美好的东西亲手毁灭,真是让人感伤啊。徐真一边叹息着,一边敲响了粉菊花的家门。
当粉菊花把徐真迎进家里,两只眼睛都闪动着兴奋莫名的光芒,她用丝巾拍着胸口道:“今天外面闹哄哄的,说是你们在内城门口打起来了,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晚上不会来了呢。”
徐真被粉菊花这样的小动作撩得心痒痒的,抓住她的手道:“小妖精,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来?就是天上下刀子,地上漫洪水,我也一定要来的啊。”
粉菊花撅起了嘴:“骗人,你都不愿意娶我过门,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
徐真道:“好宝贝,你先容我缓缓,等我先和家中大妇把话说清楚,再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岂不是好?”
粉菊花立刻欢喜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腰疼吗?我专门去买了个猪腰子来给你补身,等会就让厨娘弄了吧。”
徐真马上摆手:“猪腰子?我不吃那个,一股子的怪味。”
粉菊花笑道:“放心了,厨娘很会弄这个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再说,补好了身子,才有力气,才有力气……”,她扑扇着眼睛,眼中流露出来的媚意让徐真不由得心中一荡,立刻笑哈哈地随她去安排了。
鲍隆曾经是粉菊花家里的常客,对她家的一草一木都是非常熟悉,他顺利地带着秋明、郭嘉和典韦翻墙而过,没有惊动到徐真留在门口的岗哨。
典韦有些不满地瞪着鲍隆,他对这样争风吃醋的事情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比较起来,他对华佗如何能让这个本来奄奄一息的家伙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更有兴趣。他小声地嘟囔道:“你们想的这个法子到底行不行的?难道徐真会乖乖吞下你们喂他的春药?”
“嘘!”秋明马上道:“轻点声,这个不是春药,是一种对人体某种功能有加速亢奋作用的补药,我们就是要让徐真虚不受补自行了账。唉,说了你也不懂。”
郭嘉道:“就象我方才在外面说的,这件事最难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是徐真自己受不住药力爆体而亡才行。我问过华佗了,麻沸散的效力约有半个时辰左右,所以我们可以先在他们饮的茶汤里加入麻沸散,待徐真昏迷之后再灌进丸药,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秋明忽然道:“听说那麻沸散闻起来有种怪味道,徐真是精得象鬼一样的人物,他怎么肯服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