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师傅贴的符没用,但是棺材真就起来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要不是现在这里人多口杂,我真想找师傅问清楚。
四个人中的那个中年男人包了一个红包给我师傅,但是我师傅没要。
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个大姐姐也要过来感谢,不过我师傅却摆摆手拉着我便走,还是他们出殡的相反的方向。
我们不是要回道观吗,得出村子啊,和出殡的队伍是一样方向。
终于没人了,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一个是师傅怎么让棺材顺利抬起来的,一个是我们现在要去哪。
“边走边所说,我们跟上出殡的队伍,事情还没完呢。”师傅拉着我在黑暗处的一条小道跟了上去。
我的好奇心更重了,心里都跟着痒痒的上。
好在师傅在路上告诉我了。
“那个年轻女子的额头上乌云依然没有散开,所以这事并没有解决,棺材起不来自然是和死者有关系,不是祸害人就不需要用符,我就对棺材说了一句话,让他放心,他媳妇不会有事的。”
“啊?那就是死去的那位大哥他是担心他媳妇出事所以才压着棺材不让走的?”我接着问道。
“应该是的,不过具体什么原因刚才的场合我也不方便多问,需要做法才能知道,但是一定和那女的公公婆婆有关系,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样的事如果不抓了现形没人会信的,你以后行事也要注意,有些事实的真相我们修行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也能看到,听到。想要让人信服就得把证据都拿出来,摆在面前,不然忙没帮上,最后有可能会害人。”师傅回答说。
“嗯,我知道了,师傅。”
农村不像城市,繁华的地方几乎彻夜灯火通明,要不是晚上出殡,估计早就是漆黑一片了。
我和师傅距离出殡的队伍相隔并不远,但是没有人发现。
到了坟地我才看到,那里已经提前搭起了灵堂,就在已经挖好的下葬的坟茔的旁边。
正常灵堂都是搭在家里的,出殡就是要把棺材下葬,他们这是干什么?
烧纸,吹唢呐,众人祭拜,折腾了一个小时,最后人都散去了,只剩下几个本家的人。
那四个人也都在,大姐姐的公公婆婆和直系亲属,话语间我也听出来了,那两个中年人是男子的亲姐姐和姐夫。
后来其他几个本家的人也都走了,这里就剩下跪在棺材一侧烧纸的大姐姐还有她的公公婆婆及姐姐姐夫了。
“狐狸尾巴快要出来了,小辉,一会有什么情况你就在这里别动,不要出声。”师傅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师傅不用说我也明白,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小美啊,真是苦了你了,你年龄还这么小就做了寡妇,要不你改嫁吧。”这时候那个公公对儿媳妇说话了。
“爹,您说啥呢,我和大壮感情很好,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您放心吧,我不会改嫁的,给您二老养老送终。”大姐姐说道,声泪俱下的。
“哎,苦了你这孩子了,本来这守灵的事应该是大壮的儿子来,但是你们还没能有孩子大壮就去了,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了,明天一早我们再来,守灵人不能多了,不然会打扰逝者的。”他说道,同时看了一眼其他的三个人。
“爹,娘,大姐,姐夫,你们回家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她说道。
这老头就是在放屁,谁说守灵的人就只能一个了,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他们四个人果真是走了,荒郊野岭的,这里就剩下大姐姐一个人。
不知道一会可能出现什么危险,我和师傅都盯着呢。
不是什么野兽吧?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终于有动静了,看到两个人影正在靠近灵堂。
今晚有月光,看不太清,两个人都蒙着头,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手里一人拿了一把菜刀,一人拿了一把斧头。
大姐姐一直低着头在烧纸,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我拉了拉师傅的衣角,着急他怎么还不行动。
师傅把手指放在嘴边,要我不要出声,他悄悄的走了上去。
就在两个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师傅走到了他们身后,喊了一声:“干什么呢!”
他这一声喊不要紧,把两个人吓得就要跑。
可是师傅怎么能放过他们,伸出手一人一下打在了后脑勺上,就把他们打晕了。
这时候大姐姐也听到了动静。
她也不是脑子笨的人,当师傅把倒在地上的两人的面罩摘下来后,她就明白了。
两个要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公公和姐夫。
“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她一下坐在了地上,面色苍白。
“应该是怕你跑了吧,想让你和他的儿子陪葬,今天晚上把你杀了,一起藏进棺材里,对外人就说你跑了。”师傅说道。
“怎么会……为什么,我一直对他们都非常的孝顺,我没有父母,我就把他们当做我的父母,怎么会这样……”大姐姐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师傅报了警,一个小时不到警察就来了。
配合做了笔录,我们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个大姐姐,虽然额头上的黑云淡了许多,但是仔细看还是有的。
“师傅,她真的没事了吗,为什么我还能看到黑云?”在回去的路上我问道。
“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是会吃些苦头的,至于最后怎么选择看她自己了。”师傅回应。
不是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一说吗,怎么感觉好像师傅就帮人帮了一半呢。
不知道师傅是不是猜到了我心思,随后和我说道:“小辉啊,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些事情的发生和当事人的性格,想法都有很大的关系,要说她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不是的,可是她却始终装作不知道,让自己相信那不是事实的真相,试着去欺骗自己,这些都是我们无法强行改变的,所以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她自己,我们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
师傅说的话我似懂非懂,只是点了点头。回到道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师傅却还是让我坚持修炼了一会内功心法才睡觉。
第二天,师傅老早就把我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