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芳芳看着满手黏液差点吐了,再也顾不得胖女人,爬起来冲到一边,抓起办公室角落里的毛巾使劲儿擦。
“芳芳,叫救护车,我,呕……”胖女人刚要张嘴,一股酸水又涌上喉咙,瘫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肠子似乎都拧成了一团,一个劲儿的干呕,却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嗓子眼儿火烧似的灼热!
“你们俩跟来干嘛!”王怀德一回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局长让我们帮着处理一下,救护车就快到了,还是先送人去医院,她这个样子,怕是病的不轻。”
秦奕淡淡回了一句,脸色如常。
“哼,别以为芳芳妈妈得了急病我们就不会追究了,你们等着。”王怀德阴沉着脸,朝毕芳芳吼,“叫你妈的律师赶紧来,这场官司一定要打到底!”
说完,也不理会在污秽之物中苦苦挣扎的胖女人,径直离开了。
“妈,你忍一会儿,医生马上就来了!我先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毕芳芳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也扔下胖女人跑了出去。
“死丫头……呕……”胖女人艰难的抬起头,恶狠狠瞪着秦宓,那眼神恨不得能吃人。
“你还是留着点儿力气吧,我看你八成食物中毒了,啧啧,这是吃了多少垃圾,恶心死了。”秦宓捂着嘴退了出去,胖女人气的一阵咆哮,吼到一半又被一股酸水压了下去。
咆哮声变成了呻吟声。
“查不到你头上吧!”秦奕凑近了问,面色微微有些担心。
“害怕了?”秦宓斜了他一眼。“害怕担责你就躲远点,免得被我连累。”
秦奕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光很是认真,“我说了你是我的人,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他是谁,只要惹了你,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只要你高兴,怎么做都不为过,如果你不想自己出手,我帮你出手也是一样。”
“如果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呢?”秦宓看着被他紧握的手。
“不该惹得人?”秦奕唇角勾起,“什么是不该惹得人,只要你想对付的就是该惹得,既然该惹,就没什么可客气的,不要怕,一切有我。”
秦宓心中一震,诧异抬头,却落入他宠溺的眸光中。
秦奕却没留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继续说,“毕芳芳母女都是没脑子的,根本不足为惧,倒是这个姓王的,得想个办法,让他消停几天,别影响咱们破案!”
“我自有办法。”秦宓眸光一沉。
“你已经惩治了她们,再同样施法会引起别人的疑心,放心,我自有办法。”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被秦奕宠溺的眸光盯的久了,秦宓微微有些不太自然,缓缓将手抽了出来。
“去医院。”秦奕微笑,他就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你也觉得这件事不是单纯想陷害我这么简单?”
“嗯,我还有几个疑问,需要询问下刘阳。”
秦奕点了点头。
“你不怕她和毕芳芳串通好了?”
“不会,毕芳芳向来无脑,刘阳却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儿,她不会做自讨苦吃的事。”
“你不是说根本不记得毕芳芳嘛,现在又记得这么清楚。”
秦宓白了他一眼。
“我是没记住她的脸,可身为一名队长,来之前我怎么也得调查一下自己下属的情况,所以,我知道她们的弱点。”
秦奕一字一句的解释。
“这么说你也调查过我了?我有什么弱点?”
秦宓眨了眨眼。
“你是个例外……”秦奕眸光蕴含着光芒,“一个让人欣喜万分的意外。”
“油嘴滑舌,懒得理你。”秦宓啐了一口,低着头跑了出去。
秦奕微笑着看着她轻盈的背影,嘴角慢慢弧起。
半小时后,两人赶到了医院。
如秦奕所说,刘阳确实比毕芳芳聪明多了。
包括这次装病住院,也是为了躲避死活要拉着她起诉状告秦宓的毕芳芳不得已的才想出的主意。
刘阳没怀疑过秦宓,却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据她回忆,除了第一电话是毕芳芳自己接的,后两个电话她都有接听,可无论她和毕芳芳怎么努力,对方都好像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全程都在自言自语。
除了报案人的声音极其阴森恐怖外,刘阳实在回忆不到什么特殊的细节,秦奕问了许久,也没问出结果,只好告别刘阳离开医院。
两人没回警局,和贺局长通了个电话后,秦奕骑摩托车把她带到一个隐蔽的小胡同里。
在一个留着小胡子穿花格子衬衣的年轻人引领下,两人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包间。
秦奕抽出一摞子大钞递给小胡子,小胡子吐了口吐沫点了一遍,眉飞色舞道了句玩的开心,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秦奕这才从吧台内拿了瓶柠檬水递给秦宓,自己却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秦宓坐在长沙发另一端皱着眉,屋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硕大的双人床,床边靠墙竖着一排长条的吧台,上面除了摆放着酒水饮料,还有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还有,十几盒各种包装的避,孕,套。
“你说呢?”秦奕笑的有点儿坏。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秦宓脸一红。
“你说孤男寡女在情,趣,屋能干嘛?”
秦奕笑的很暧昧,眼神却清澈无比。
“别胡说八道,我知道你不会!”秦宓垂下眼眸。
“你怎么知道不会!”秦奕凑了过来,嘴唇轻贴在秦宓耳唇上,呵气如兰。
“千万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很危险的。”
“如果你想没了这种能力,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秦奕腰间被什么东西抵住。
低头一看,秦宓掌心握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针尖蓝汪汪的,泛着寒光。
“开个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秦奕苦笑着举高双手,挪开身体。
“赶紧说带我来这儿干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秦宓绷着脸,心里却在憋笑。
“这是向阳大街的后巷。”秦奕见她还不明白,笑笑站了起来,“跟我来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