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姐的身价老早就显得不简单了。那一屋子的古玩,变-态的家具……也就是她敢这么摆出来。换做一般的店家,还不怕被小贼给盯上了。要是小贼敢打她的主意,那肯定会被揍成猪头三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呗,二姐也一样。
总之,薛星眸把这钱收下了。而且高龙藏还说,以后她也不要在费心经营那餐馆了,何苦呢。真要是缺钱了,他和二姐会汇过去的,干干净净的钱。
……
送了薛星眸回孤儿院,再回到高阳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秦怡然被安排住在那间偏房,小丫头挺开心。而且她来这里适应的真快,竟然当场就找到了小伙伴——隔壁的罗千金。
罗千金是罗真真最小的弟子,和秦怡然算是同龄人了。俩丫头谈得来,凑在一起挺热闹,果然都还是孩子心性。
夜幕降临,高龙藏洗了个澡就躺在了正屋里面的大床上,好多天都没有这么好好休息过了啊。家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没来由的彻底放松。
可是,二姐却有点小小的紧张。透过窗帘的缝隙,扒开个小缝儿往偏房那边看。
“瞅什么呢你。”高龙藏觉得二姐那鬼鬼祟祟的俏模样儿有点搞笑。
二姐小心翼翼的说:“现在咱可是当师父的人了,注意形象呗。嗯嗯,怡然这小电灯泡儿总算是睡觉了,嘿。”
说完,二姐当即跑到了床边儿,媚眼如丝的贴在了高龙藏的身上。
高龙藏哈哈一乐,把她翻身压在下面:“想哥了不?哼,小心一会儿又累死你,嘿。”
二姐咬着下唇吃吃的笑:“姐姐我现在真解大成,还经历了禹王鼎淬体,哼,肉身不比你弱哦……来来来,看今天怎么欺负你!没听人家说过,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呀!”
我勒个去的,真解和霸体的法门,都被你们俩用到这上面了,太无语了吧。
……
二姐确实《凤舞真解》大成了,也经历了禹王九州鼎的淬体,那肉身似乎更加晶莹、更富有青春活力了。当然,也更加强大了。
可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受不了身上男人的强势乱拱。天杀的家伙,太厉害了。
而这货一边拱,还一般乐呵呵的坏笑:“这事儿不能只看体力,还得看天赋吧。地当然不能犁坏了,可牛也累不死啊,哈哈。”
于是,二姐虽然不至于承受不住,但最终还是翻了两阵子白眼儿,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
到最后,身体都软成了一根面条儿,赖在高龙藏的身上死活不肯动弹。
……
而在对面的院子里,一个女子静静的托着香腮,怔怔的看着禅心书店这边。
陈可宜。
天已经晚了,她也刚刚在外面应酬结束。晚宴很成功,市领导也对陈可宜的能量大感惊讶。因为连市政府也没想到,楚澜公司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代表,竟然是他们那个年轻的总裁,叱咤当今商界的年轻一代领军人物楚江河。
偏偏的,楚江河对陈可宜很尊敬。而且,就连赵家商业王国的那位高级代表,同样也对陈可宜异常的热情。这一点,让市里面的几个大佬倍感惊讶。
而经过仔细的了解才知道,两大家族的核心嫡孙,竟然都拜在了高龙藏的门下。至于高龙藏和陈可宜的关系,市里面自然是知道的。于是,市里面一群大佬恍然大悟,心道这青云集团果然越发深不可测。
所以说,高龙藏收徒这件事,合则两利。在武道圈子里,在江湖上,这种合作的名号对楚家和赵家很有利;而在世俗圈子里,在商界政界,却更有利于高龙藏一方。
这叫做合作共赢。
总之,这种如花似锦的场面,让陈可宜觉得晕晕乎乎。这妞儿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但她爱自己的事业。如今她忽然发现,自己所站立的层次果然不一样了,她脚下的舞台更宽广,头顶的天空更辽阔。
“哎,真好像做梦一样。”陈可宜坐在小院子里自言自语,浑然不觉天气的寒冷。现在,已经入冬了呢。
她心里头有点小小的悸动,想到对面和那家伙说两句话。白天时候见面了,可高龙藏只是帮她安排一下两方面商业代表的接洽,身边始终那么多人,好多想说的话都没机会说。
当然她自己也不敢确定,假如真的见了面,也未必能真的说出口。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跑到对面小院子里。开玩笑,人家小两口刚见面,小别胜新婚呢。这时候去敲门,半夜三更的,显得自己多没眼色。
好矛盾的心态。
这时候,一个人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件外衣,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陈可宜陡然一惊,扭头一看却是孔二爷。
不过,孔二爷已经拄着拐转身回屋。
“二叔?”陈可宜扭头说,“天晚了您还不休息呀。赶紧去睡吧,老人都要多休息。”
孔二爷摇了摇头:“孩子,有些事不能等。等啊等的,这青丝就等到了白头。”
陈可宜的脸蛋儿有点红,毕竟二叔这话太直接了。
孔二爷继续说:“我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人率性而为,江湖人快意恩仇,江湖人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这次似乎稍微隐晦了一点点,但意思依旧很明显。
陈可宜有些害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孔二爷不是陈岐黄,他不是亲生父亲,只类似于义父一般的身份。可是,他和陈可宜接触更久,几乎是眼看着陈可宜长大成人。对于陈可宜,他比陈岐黄更了解。
没有了生父的那种纠结,于是只希望看到孩子能追到自己的幸福,这就足够了。其余的,孔二爷不会考虑太多。
孔二爷的江湖地位不如陈岐黄,但是江湖阅历和经验却比陈岐黄更丰富。而且起身于街头乱战、崛起于江湖纷争的孔二爷,对世俗的条条框框看得更淡。
如今他这么说了,陈可宜能说什么?
“二叔我……我可不是什么江湖人呢。”陈可宜稍稍掩饰着自己的心思,但是这种掩饰好蹩脚。
孔二爷已经到了屋子里,顿住了脚步轻轻的说:“你心不在江湖,可你身在江湖,不是吗?”
心不在江湖、身在江湖……陈可宜琢磨着这句话。
是啊,这老爷子历经风霜,看事情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心不在身在。陈可宜琢磨着这句话,心中竟似乎被轻轻的触动,而后微微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