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怎么了?”燕赤霞回看向四喜问道。
“你们看,那老者的脸色在逐渐变蓝!”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也都赶紧回过头,不一会儿都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现象。虽然蜕变的速度很慢,但确实是在一点一点的变蓝。普通人可不会改变脸色,而如果想要改变,那绝对只有一个解释——这老人在修炼邪功!
“寒气,变蓝……”燕赤霞沉吟着,突然大叫道。“难道是在吸收寒冰刧?天劫乃是天地蕴含的强大能量,听说利用甚至是吸收天劫可以让实力暴涨,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了!!!”
说到这,燕赤霞率先窜了出去。
“吸收天劫可以让实力暴涨?”四喜的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色彩,他在心里默默地嘀咕道。“怪不得当初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天雷刧源!如果我也能吸收刧源,那是不是直接可以去东山战场报仇了?”
但他也只是想到了这里,随后白鹿的身影罕见的出现在了他的精神之海中。“刧源乃是外力,利用刧源终究是旁门左道不可取的。一不小心便可能贻害众生、害人害己!再者,借来的力量始终不是自己的……切记切记……”
白鹿说完这句话后,身子就再次消失。但其声音很是洪亮,不停地在四喜的精神之海中回荡。四喜将“神”拉了回来,再次向前看去。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燕赤霞已经连破三旗,正在向最后一杆大旗奔去。
被白鹿说叨了这么一句,对于刧源,四喜也没那份心了。但避雷珠这东西可是天地至宝,他却不想放弃。因为之前自己得到过避水珠,效果确实很好。现在他就算是跳进海里也能如履平地!
如果自己再得到一颗避雷珠,那岂不是再也不用惧怕雷电了?
想到这,四喜的踏云道靴和暗步同时开启,向最后一杆大旗靠近。不仅如此,他在嘴角轻声低喃道:“爱莉,替我将最后一杆大旗罩住。”
“好的主人!”
爱莉现出身形,出现在四喜的肩头。而天元不灭镜也在同一时间飞出,其上蓝意大盛,直接将最后一杆大旗笼罩在内。
“咚!”
燕赤霞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撞在蓝色光幕上。他恶狠狠的望向四喜说道:“小子,你搞什么鬼?”
“唰!”
四喜的速度极快,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也冲了过去。手心一翻,雷火剑凭空出现。四喜作势一挥,顿时一道剑芒呼啸而出将蓝色光幕和里面的大旗统统砍成了两半。当然里面的四个童子也尽皆身亡,四喜伸手一抓,那大旗的上半部分被其摄了过来。
“嘿嘿……不好意思,这避雷珠我也想要一个……”
“你!”
避雷珠这种东西乃是天地自然孕育而出,很是罕见。但这也是相比较四喜他们这些新手而言!对于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怪物来说,这种东西还是有很多的……
譬如说,燕赤霞的老师茅山师尊肯定就会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当然作为其爱徒的燕赤霞自然也不缺这些。师尊给一点儿,而后这些年自己机缘巧合下在得一点儿,总的来说自己也不是很需要避雷珠。况且,避雷珠的御雷只是抵御传统意义上的普通雷电而已。若是一些特殊的雷霆,亦或者掌电法师发出的术法雷霆却是抵挡不了的。
一时间,燕赤霞冷哼一声,也不想多计较谢什么。一转头,气呼呼的看向祭坛。
现如今,四杆大旗尽皆被除去,那环绕着老者的雷霆自然也消失殆尽。雷霆一消失,老者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他扫视了一下众人,最终将目光留在了燕赤霞身上。
“不由分说的杀进我的露天道场,肆意虐杀我的徒儿。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玄心正宗上任宗主燕赤霞……”声音嘶哑、低沉且冰冷无比,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哦?你这老道竟然认识我?”
“呵呵……痴长数百岁而已……你这小辈早些年摸滚打爬的事迹,老朽也略有耳闻……”说话间,那老头并没有移动。他依旧在吸收寒气,而且脸色也越来越蓝。显然,他是想要拖时间!
“呵呵……老朽唤作玄机天师,我知道你们是为刧源而来。只是……真不巧,刧源的能量已经被老朽给利用了!”
一听这话,众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玄机天师深不可测,如果他再将刧源的能量给完全吸收。那实力绝对会暴涨到一个恐怖的境界!相信到了那时,即便是燕赤霞在,也不可能是其对手。而且,这玄机天师既然在这,之前常玉卿等人疯癫至死也可以解释了!
或许……
当时常玉明和许德茂就是碰触了雷霆,才被烧成焦炭。而常玉卿则是被这玄机天师以一种特殊的办法折磨而疯!
不过,这个解释看似完美,但还有一点儿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既然这玄机天师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将常玉卿杀死?杀人灭口才能完全将事情给压下。而放虎归山,岂不是会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
而且常玉卿的实力只有化神期而已,他是如何穿过前面的五蝠洞的?再者,据正阳真人所说,这常玉卿死前说这里没有异常,许德茂和常玉明乃是地府之人所杀?
“嗯……疑点也很多,现在死无对证,想要听到解释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难道眼前的玄机天师是地府的人?”
这个荒唐的想法刚一出现在燕赤霞的脑海中便被摒弃了。地府虽大,但没有一个地方适合修士在里面长期居住。能在里面长时间呆住的都是鬼!也就是说,这玄机天师并不是地府之人,那常玉卿所说的地府之人又是谁?
“啊!不管了!!那小子临死都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但眼下不能让这玄机天师继续吸收寒冰刧了!”燕赤霞想了想,并没有唤出凌霄大宝剑。他快速的拔出背后剑匣中的淡蓝色长剑,身子一动,冲上了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