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发泄。”
琉璃被他这句话吓得差点从椅子坐不住摔到地上。
她迎上他认真的目光,怔愣了半晌,才低咳了两声,浅笑道:“我这身子太肮脏,配不上二皇兄,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我胆子小。”
许世江山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把目光收回,自顾吃着田螺,随意问道:“今日出门都做了什么?”
见他眼底再没有那种令人害怕的认真劲儿,琉璃才松了一口气道:“去了画扇楼,让他们帮我查查许世若晴。”
“你昨日不是才见过她吗?”
“你派人跟踪我?”她指尖一凉,一丝不悦。
江山凉凉地瞟了她一眼,冷哼:“我的探子能近得了楚寒的身吗?”
听他这么说,琉璃倒也觉得没这个可能性,在楚寒的眼皮底下,他们怎么可能跟踪得了他们?
“那你……”
“你们在街上大刺刺地闲逛,当我的探子都是瞎的吗?”整个月璃城里,哪条大街小巷没有他遍布的眼线?
他们近不了楚寒的身,但至少可以看到他们在街上做什么,而楚寒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把他的人揪出来,他自己的探子本就不少,没必要做的事他不会浪费精力去做。
琉璃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她耸了耸肩,才道:“其实我有点怀疑楚寒是星辰国的三皇子,所以……”
“所以你打算假意去亲近他?”江山看着手中的田螺,陷入了沉思。
琉璃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江山才道:“这事不用你去管,我会让人去调查。”
琉璃不以为然:“是你说的,对付男人不止一种方式,我相信我亲自去查比你的人要管用多了。”
至少她还能近楚寒的身,而他们却一点机会都没有。
江山听了她的话,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他扔下手中的田螺,不悦道:“我说了会派人去调查,这事你别管。”
琉璃眨了眨眼,盯着他一张明显气闷起来的脸,忽然浅浅笑了笑,媚声道:“你不会假戏真做喜欢上我了吧?”
她不过说了要去接近楚寒,他就表现得如此郁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对她有了什么心思。
这次许世江山没有急着去反驳她,反而垂眼盯着她,沉声道:“有何不可?”
琉璃吓得把手中的田螺一下子丢到了地上,刚想站起来离他远点,江山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琉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的长臂却环过她的腰际,把她紧紧抱住不让她动弹分毫。
“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你会不会考虑和我在一起?”他盯着她的脸,沉声问。
琉璃心里不自觉慌乱了起来,挣不开他的钳制只能双手护在自己身前,防止他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为什么怕我?”他倾身上前,向她靠近了半分。
琉璃却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不悦道:“放开我,别拿这种事来寻我开心。”
“我是不是在寻你开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迎上他认真的目光,她有一刹那的失神,他是认真的吗?
江山的大掌不自觉落在她的脸上,勾起她的下巴,刚才还蓄满了怒意的眼眸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他低头就要往她嘴上亲去。
视线里那张脸渐渐放大,直到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她才蓦地惊醒,用力推向他的胸膛。
这次,不知道是她的力气长进了还是他毫无防备,她竟一下把他推开,也让自己逃出了他的怀抱。
得到解放后,她匆匆退了几步,直到退到门边她才举目望他,不悦道:“我说了,别再拿这种事来跟我开玩笑。”
江山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琉璃咬了咬唇,转身离开。
直到视线里那一抹柔美的令人轻易沉沦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落寞的目光,看着茶几上的田螺,陷入沉思。
琉璃一口气奔回了自己的夕院,直到回到院门看到等候在院里的风和火,她才停下慌乱的脚步,用力喘了几口气。看到风和火讶异的目光,她笑道:“没事,天快黑了,我还怕,所以跑快了几步。”
风和火互视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
虽然现在脸黄昏都算不上,天色还很亮堂,不过女儿家总是胆子小,一个人行走难免会容易惊慌。
他们也没多说什么,风迎了上去,温言道:“主子下次要去二皇子那里,我可以护送你去。”
琉璃摇了摇头:“就这几步远,干嘛要你护送?”
火也迎了上来,看着她道:“主子,淇云小姐在厅里等你。”
听到宾步淇云回来的消息,琉璃也不觉得讶异,她整了整稍微凌乱的衣衫,大步进了厅门。
宾步淇云果然就在大厅里等着她,见她小脸红扑扑的进门,她眉眼弯了弯,取笑道:“又跟哪个男人鬼混了一场才回来?”
琉璃白了她一眼,在她对面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让风和火回房休息后,她才道:“你这趟去星月城可查到了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不好穿不暖,或者在途中有没有被人占便宜?”
宾步淇云看她急匆匆把杯中的茶水喝光,不自觉握着茶壶又给她添上一杯:“一回来就问这些事情,在你眼里我的价值只是为你查探消息吗?”
琉璃又喝了整整一杯茶水才把杯子放下,看着她,撇嘴道:“难道对我来说你还有别的价值吗?”
宾步淇云真恨不得在她脑袋上敲上一记:“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哄哄我也好。”
“我又不是你的相好,哄你做什么?”她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刚才一路跑回来,真累。”
“是不是江山真对你做什么了?看你慌乱成这样。”淇云盯着她渐渐恢复正常血色的脸,笑问。
“他能对我做什么?”虽然那家伙或许真的对她起了什么歪念,不过至少他还很君子,没有过多不轨的行为。
不过,想来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不轨早晚也会发生。
她往椅子扶手上趴下,看着淇云:“问你一个问题。”
请大家支持,更新第一,全文字,无弹窗!认准我们的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