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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许有人污辱他的爹娘,第二,不许他的娘子背着他勾汉子,当然,你是公主,你不在此例。”他薄唇勾了勾,唇边那一抹笑意诡异而邪魅:“第三,不容许他娘子说他不行。”
“不……不行?”琉璃薄唇轻颤,接下了他的话,蓦地,她睁开眼眸,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行了?你故意曲解我的话。”
“可是,璃儿你让我好生为难。”他又凑近了半步,闻着她的幽香。
“我哪里为难你了?”这个慕容云飞没事靠那么近干嘛?她承认她是有考虑过他的身子问题,想着他如今这么虚弱,就是做他的娘子,他也没有行凶的体力了吧?
可是如今看来,他不仅有,还厉害的很。
这不在她的计划里,她拼命往后躲避,尽可能地远离着他。
“你说我不行,又不许我向你证明我的清白,这不是为难我吗?”他又凑近了半分,见她脸上眼底都是慌乱和惧怕,唇角忽然一仰,溢出那一抹笑意愉悦而爽朗。
总算他在自己的笑声中站直了身躯,往大床走去:“赶紧去沐浴更衣吧,据说你还有洁癖,不沐浴睡不着。”
她是有这个习惯,可是他听谁说的?
不过,现在的琉璃可不愿意跟他纠结这个问题,既然他愿意乖乖上床睡觉那便最好,省的呆会他又对自己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扰乱她一池心湖,吓坏她那颗小心肝。
还好,这家伙只是在吓唬她。
不过他刚才表现出来的邪魅和强悍真的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她真的以为他要对自己有所行动了。
“还愣着干嘛?快点去沐浴完了好来伺候为夫歇息。”
“伺候你歇息?”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嘀咕道:“我是你的主子唉。”
“那是过去的事。”他在床边坐下,褪去鞋袜,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现在只有一个身份,便是我的娘子。皇族中人,最忌讳的便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懂吗?”
她抿了抿唇,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还跟皇族中人扯上关系了,想堵她的嘴而已,真当她是白痴。
不过看他精神这么好,心里便也宽慰了。
她躲进屏风里,那里有她一早准备好的热水,只是这会已经稍微有点凉了。
这么冷的天气,只是随意擦擦身子,凉水便凉水吧,她可不愿自己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扰了他的安宁。
直到琉璃进了屏风后,慕容云飞那一双晶亮的眼眸才忽然黯淡了下去。他吐了一口气,缓缓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一张俊颜早已遍布倦意。
他其实真的很累了,非常的累,只想闭着眼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承受浑身揪心的痛楚。
可是他如今有娘子了,尽管只是短短的三日,却也将会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
做她三日的夫君,此生再无遗憾。
琉璃出来的时候慕容云飞已经沉睡了过去,听着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她松了一口气。
过去给他掖了掖被子,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在床边坐下褪去鞋袜,小心翼翼地爬到床的最里侧,拉上被子的一角,闭上眼躺了下去。
累了一天,这一刻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鬼谷子,云飞不会这样去的,她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死去。
意识渐渐变的薄弱而迷糊,没过多久,两种均匀的呼吸交错而起,交织成了一曲温馨而宁静的乐章。
直到听到房中传出的那一轻一重两种呼吸声,一直守在院里的慕容霁阳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另一处的厢房走去。
不是他有偷窥或者偷听的嗜好,他只是很怕云飞会忽然病发,从此离开人世。
他心疼他的弟弟,也为房中那个“胸大无脑”的女子忧心着,若是云飞在她面前忽然病发,不知道她会是如何的伤心欲绝。
深秋的风夹着丝丝寒意,一股一股吹送,吹凉的不仅是人的脸庞四肢,更是那一颗沉重绝望的心。
第二日,琉璃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整理了自己,便跑去叫醒了慕容霁阳,让他到野林里打回一只山鸡。
逼着慕容霁阳把野鸡清洗过后扔到锅里,又抓了一把米,盯着霁阳在院子里架起炉子,熬起了鸡粥。
看着院中长着各种野生的菊花,她又从中挑了一朵漂亮的,掰了几片花瓣放到了锅里去。菊花可以驱热,有下火的功效,放几片上去不仅清喉润肺还能化去体内多余的燥火。
慕容云飞是在一阵淡淡的粥香中醒来的,闻着那一股清香,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那一抹忙碌的纤细身影,心里暖暖的,眼里都是愉悦的光亮。
一种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从心里油然而生,从没想过,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竟然是在自己生命走到尽头之前那短短的几日。
和从前的琉璃在一起时,那一份爱是虚幻不真实的,爱着的只是心中的那一个女子,是他想象出来的琉璃。
可如今她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做着一个娘子该做的事,悉心照顾他,讨他欢心,甚至半夜里还会起来数次给他盖被子……
想起昨夜,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却还是记挂着他,好几回给他盖了被子,没过多久一床被子又被她卷了过去,然后,她很快又会醒来,继续拿着被子往他身上乱蹭。
好几次,甚至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只能默默接受着她的关怀。这一份暖意驱走了深秋的清寒,让他整个人甚至连那颗心都瞬间暖和了起来。
他等了那么久,等着自己臆想中的她,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上天的安排,只为了一天与这个来自另一个空间的灵魂相遇?
从前的琉璃对他所表现出来的乖巧和温顺,是命运在冥冥中早有安排么?
在抱云轩等了一年多,每次等来的都是她的冰冷和无情,心中那一朵如花笑颜从此再没有出现过,直到那日她看着他,要宾步淇云为他们介绍,懵懂间,似乎又看到心里那个善良纯美的女子。
可他不敢确定,他害怕,一切依然像从前那般,都只是他的臆想。
可她最终给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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