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当然是喜欢你了
季晚白下意识想缩手,却无法挣脱他的大掌。
她垂着眼眸,浓长的睫毛微颤,望着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的大掌,嗓音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意,“洛……西斯先生你松一下手。”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大掌依然紧握着她。
季晚白挣扎了几次,便放弃了。
跟着,洛西斯挪了下身子,靠近她,季晚白立刻就想拉开彼此的距离,然而他低沉警告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别动。”
“……”季晚白。
果真不动了,任由他靠近。
于是,两人就进挨着坐在长椅上,他依然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谁都没有说话。
将军跟团子在身后闹了一会儿,便身子瘫软地趴在草坪上睡觉,并用两只爪子捂着眼睛,遮挡刺目阳光。
季晚白昨晚没睡好,早上吃过早餐补了个觉,这会儿坐在长椅上,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惬意的微风吹拂而过。
没多久,她便感觉困意袭上来了。
洛西斯正在想着事,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手臂上,他身体紧绷了下,缓缓转过头,发现她竟然把脸靠在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大概是阳光刺眼的缘故,她睡着了也是微蹙着眉头的。
他垂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的容颜。
她的眉形不用修就很漂亮,睫毛浓长而卷翘,肌肤很好,肤若凝脂,白里透红且无瑕,唇不点而朱,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脸上可爱的小绒毛。
洛西斯看她看得入了神,缓缓低下头,唇轻柔地印在她的脸颊。
似是觉得不够,他将印在她脸颊的薄唇移开,落在她的唇上,像吃棒棒糖般,舌/尖轻轻掠过她柔嫩的唇瓣。
察觉到窥视的视线,洛西斯从容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才发现团子跟将军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草坪的,此时正并排蹲在地蹲坐在他们跟前,两双漂亮的湛蓝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和季晚白。
“喵~”将军朝他叫了一声。
“喵~”团子也跟着朝他软绵地叫了一声。
“……”洛西斯表情微妙。
沉默几秒。
他轻拍了拍旁边的长椅,团子和将军见状,立刻跳到长椅上,脑袋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洛西斯揉了揉将军跟团子的后颈,两只毛孩子很快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伸了个懒腰,软软地趴在长椅上,惬意地摇着尾巴。
过了一会儿,两只毛孩子的尾巴都不动了,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
洛西斯收回了放在团子身上的大掌,抬手扶着季晚白的额头,也替她遮挡掉刺眼的光线,让她睡得舒服些。
不知过了多久。
季晚白的脑袋突然往后仰了一下,然后就惊醒了。
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表情,看了看四周,紧接着才注意到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又愣了愣,才想起怎么回事。
“洛西斯先生,不好意思,不小心就睡着了。”她脸颊微红,有些抱歉说道。
看了眼时间,发现快下午四点了。
也就是说她竟然坐着睡了一个半小时。
“没事。”洛西斯淡声说道。
她问,“那要、要回去了吗?”
“团子跟将军还没睡醒。”他说道。
季晚白压下身子,视线越过他,看到两只毛孩子趴在长椅上睡觉。
见状,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发现他还握着自己的手,她说,“你松一下手,我手心出汗了。”
“……”洛西斯。
非常缓慢地松开了她的手。
不远处有人在遛狗,吠了两声,就把团子跟将军给惊醒了,然后两只毛孩子欢快地跳下长椅,又跑到身后的草坪去玩耍了。
洛西斯望着她,说,“团子跟将军似乎很喜欢到户外玩,以后经常带它们出来。”
“……嗯。”季晚白沉思了下,才点头答应。
坐得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她从长椅站起来,牵着将军在附近走动。
洛西斯紧跟在她身边,看了一眼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然后一声不吭就握住她的手了。
季晚白惊了一下,但并没有挣扎或者抗拒,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她喊了一声,“洛西斯先生。”
“嗯?”他侧过脸看着她。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问,“你之前说……喜欢我,还作数吗?”
“……”洛西斯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喉结动了动,低沉道,“作数。”
“那我也喜欢一下我自己好了。”季晚白俏皮地笑着说道。
“??”洛西斯。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鹿鹿,你想说什么?”
季晚白犹豫不决地低头看着鞋尖,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大概是因为突然决定要回京都的原因,虽然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但在下决定的那一刻,心头就涌起一抹离别的淡淡伤感。
洛西斯也不催她,安静地等着。
“我下学期就要回京都读书了……”
她话未说完,他便如此说道,“我等你。”
季晚白又沉默了一会儿。
“洛西斯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他说。
“你一开始为什么对我好?”她问道。
“抬起头来。”洛西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面对自己,“问别人要答案时,得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判断对方的回答有没有说谎。”
他望着她的脸,认真地说,“一开始对你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后来呢?”季晚白又问。
“当然是喜欢你了。”他回答坦荡而干脆。
她继续问,“什么时候?”
觉得这个男人的喜欢有些莫名其妙,一开始对她好是受人之托,可是在她开出凤凰胆的时候,却又用那么凶残的手段警告她。
后来又突然对她好了。
“在连城庄园举办圣诞盛宴的时候。”他答道。
这么早?
季晚白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那时,他好像没有去参加宴会吧?可是看他的眼神不像在撒谎。
像是看出她的困惑,他解疑道,“我有参加宴会,以另一个身份。”
“哦。”季晚白了然应了声。
既然他没有说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席的,她也不会执意强迫把他身份揭开。
有些事,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