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偏不,我跟你说,我在京城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有趣的女子,还这么能干,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良淑德,琴棋书画一概不会,但就是……让人着迷。”
赵一枚简直说出了李驯的心里话,这便是他爱上锦园的理由,不完美,但是足够吸引他,而且是深深的吸引。
李驯趁赵一枚絮絮叨叨,一个斜飞,扭身将赵一枚制服,拿吃人的眼神瞪他:“你到底是男是女?”
赵一枚“噗嗤”笑了:“是男是女有区别?难道我是女人,就妨碍跟锦园妹子在一起了?”
李驯听完脑袋都炸了,这么一分神,赵一枚挣脱开李驯的束缚,反手将腰间匕首抵在了李驯脖颈处,眼底是少见的煞气,表情很得意。
锦园吓的差点晕过去:“赵一枚,你敢动驯儿试试?”
赵一枚回身一看,冲锦园笑笑:“放心,我不动……”还没说完,匕首反转被李驯拿在手里抵在自己脖颈处,赵一枚收心看向他。
李驯放下匕首,弹弹衣裳,飞身下去。
“不比了。”
说着走到锦园跟前,牵着锦园的手进去:“我们继续吃饭。”
赵一枚拿着匕首看了眼,轻笑一声,也飞身下去入了室内继续吃喝。
“有这等美食,人生简直圆满了。”
有了赵一枚帮忙,李驯案子审的顺利多了,也找来了各项证据证明刘轩的罪行,可这些都有也不行,根本判不了案子,定不了刘轩的罪行。
原因自然还是跟刘轩的后台有关,也就是宁王,那日李驯叫人通知了刘轩的家人,当天他家人就去通知了宁王的二房妾室,当晚宁王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然后该死的,武晴也不知道怎么了,偷偷打听到了这件事情,起了另外的心思。
所以说,没有哪一处人情不复杂啊,尤其是这京城。
宁王第二日就去找了李驯,说了一堆话,意思就是你是新科状元,根基不深,还是爱惜羽毛,不要随便动什么人。
李驯烦躁的很,还是依言听下来,但是并没有放走刘轩,只准许刘轩家人来探视。
家里人过来一看刘轩竟然被用了邢,当场就开始骂李驯,什么难听骂什么,他们也都知道了李驯的身份,可新科状元又怎么样?一点根基没有,不想着娶个有家世的女子巩固自己的根基,还非要娶什么寡嫂,不够丢人的还。
他们把这些事情都宣扬出来了,又带人来闹县衙,差点把县衙拆了,可有赵一枚在,想拆县衙也没那么容易。
两下对峙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当朝太子,负责配合鸿胪寺接待外使的武传焰。
武传焰来这里纯粹是凑巧,他今日有兴致,就带了左七他们到各处转转,然后左七他们说没见过武朝的县衙长得什么样子,正好身边小吏说前边不远就是万年县县衙,他就带着人过来了。
也只怪他们今日直接绕过了东市来了西市,这才这么凑巧的来到了西市这边的万年县县衙。
“怎么回事?”
虽然武传焰才十七岁,可到底一国太子,上位者的气势在那里摆着,叫人忽视不得。
何况身后左七他们明显穿的是异族服饰,这么扎眼的装束,难免不由得人多想。
偏生刘轩家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都是抬着头看人的,竟然没瞧出来不对劲,李驯刚迈出来衙门的门槛,这边刘轩父亲跑过来冲太子吼道:
“哪里来的毛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还不快些滚远一点。”
武传焰黑眸宛若深潭,打量刘轩父亲一番,平静道:“你是谁?怎么在县衙门口喧哗?”
刘轩父亲轻哼一声:“你要问我是谁,你,你又是谁?”
刘轩父亲似乎看出来了不对劲,瞧了眼武传焰的装扮,不由得摇头:“也不过是寻常贵公子的装扮,有甚可怕的?”
随即道,
“少管闲事,少年,不要误了你的仕途,快些走开。”
一旁赵一枚瞧了眼李驯,李驯摆手,耳边听得刘轩父亲道:
“快些给我砸,砸坏了我也不赔。”
那些人呼啦啦而上,还将武传焰等人挤到了一边,李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连忙抬脚跑过来跪在武传焰跟前,高声山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驯本就习武,这一声高呼出去,立时压过了其他声音,那些预备打砸的人一听,都愣在了当场,手里的棍棒刀剑都挥不出去,愣在了半空之中。
李驯再拜:“太子殿下,微臣被围困才出得来,接驾迟了些,都是微臣的错,请太子降罪。”
其他人一听,再瞧武传焰,器宇轩昂,目如闪电,身后那个少年异族装扮,却也是沉稳大气,武传焰身旁服侍太监早就拿出来了一方令牌 ,上书:“东宫”二字,周围描上金龙,不是太子所有又是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时刘轩父亲是最震惊的,他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心里面几十个念头同时转,不知道如何是好。
武传焰老早就瞧见李驯站在大堂木柱那不动,此时却也不得不配合演戏,知晓自己被李驯拿捏住了,连忙虚扶一把:
“快些起来。”
李驯依着武传焰起来,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武传焰看向众人,却是一眼看到了人群里的赵一枚,他自然认得这个人,万年县不良帅赵一枚,原太子武传熙的心腹,为原太子治理京城贡献了不少力量,后原太子无故病逝,他想笼络赵一枚,求得自保,可无奈赵一枚请辞不良帅,他力压下来不同意,在他看来,没有比赵一枚更适合不良帅的人。
虽是留下来了,可赵一枚至此却不怎么过问官府的事情,做个世外逍遥之人,饶是如此,依旧没有人敢于自荐取代了赵一枚,只除了晁大胡子,那是赵一枚推举去管理东市的不良人,只因为赵一枚觉得统领全京城的不良人太过操劳,既然太子不让他请辞,他就分一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