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给我安分点
李驯鼻翼扇动,气的不轻:“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男是女,都给我安分点,尤其不要招惹锦园,不然,我管你是不是万年县的不良帅,我都会上天入地与你不死不休。”
赵一枚正要开几句玩笑,被李驯那憎恶面相镇住,到口的话说不出来。
锦园上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驯儿,其实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
李驯放下赵一枚,嘱咐锦园:“你去花厅院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又朝赵一枚挥舞拳头,赵一枚不在意的笑笑,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没想到,李驯这小子生起气来气势挺足,只怕他唯一的逆鳞就是眼前这位倾城绝色的女子吧。
“你再看我,我便挖了你眼珠子喂乌龟。”锦园见赵一枚还瞪着她,不由得扬了扬手里的匕首,威胁道。
赵一枚“噗嗤”笑出声来,伸手揭开自己的面皮,露出里面的一张脸来,锦园张大了嘴正要大呼,被赵一枚捂住:“嘘!”
锦园点头,赵一枚收回手,指了指后面:“我们去花厅院说。”
锦园早就按耐不住,跟着赵一枚走了。
大堂上李驯还在审案,那刘姓男子名叫刘轩,拒不认罪:“原来你就是李驯李县令?我告诉你,我在朝中有人,你莫要欺我,小心丢了你的官帽,这顶官帽还没戴多久吧,捂都没捂热,啧啧,丢了多可惜。”
李驯丢了箭筒里面的令箭下去,轻飘飘道:“来人,掌嘴。”
刘轩大呼:“你这是滥用私刑。”
李驯冷笑,看也不看刘轩:“还不快些执行?”
这个时候有个衙役上前,附耳在李驯耳边道:“这个刘轩是宁王的二房妾室的亲弟弟。”
这么复杂的关系?
李驯点头:“打!”
那衙役想拦着,被李驯一个眼神瞪回去:“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些人可劲地打了几巴掌,一旁女子被打巴掌的声音吵醒,一看刘轩那被打肿的脸,登时落下泪来:“刘郎,你怎么样了?”
一旁报官的男子刚刚报了姓名叫张俊生,他见女子醒来眼里只有刘轩,一时间脸色有些灰败,轻呼:“夫人!”却是说不出旁的话来。
女子一见张俊生在此,慌了神,想返身找张俊生,可刘轩一直在一边哼哼唧唧呼疼,她又看不过眼去,想起这些日子的恩爱,到底有些心软。
“大胆,还不报上名来?”李驯一拍惊堂木,女子跪下便道:
“小女子姓阮名新竹,家住,家住……”
李驯摇头:“好一个糊涂的女子,你夫君在这里,你却对着旁人关关切切,你这女子好生不知羞耻。”
阮氏抽抽搭搭,自知理亏:“我……妾……有罪。”
“那还不交代?”李驯再拍惊堂木,“你的丈夫为了寻你,将京城几乎翻遍,你却躲去了城外与人媾和,如今你三人皆在,若是老实交代,寻个合适的法子还能减轻惩罚,不然……皇上圣恩,自然容不得你们这些渣滓。”
阮氏倒下便拜:“我,妾都交代。”
刘轩捂着打肿的脸颊扑过来,恶狠狠掐着女子脖颈:“不要乱说话,我可是知道你家在哪,你小心一点。”
张俊生一见阮氏被欺负,也离了原告席扑过来,李驯指挥衙役:
“还不快点上前。”
将三个人拉扯开,阮氏哭着道:“你我恩爱一场,我必不会乱说,你又何必这般对我?”
刘轩脸颊疼,嘶一声痛呼,嘴里不干不净道:“你知道就好,是你自己情愿跟随我,可不是我强迫的,你那丫鬟也是你塞给我的,我……”
李驯看不下去了:“好你个刘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竟然藐视公堂,当本官与无物,今日本官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法度,你放心,我会递折子上去,专门说明一下你跟宁王的关系,看府尹如何定夺,大不了卸了这身官服,去告那御状。”
刘轩不屑道:“就你?寻常县令也就七品芝麻官,你乃京城万年县县令,撑死了也就五品小官,你哪有权利上达天听?”
李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你尽可以试试,看看谁能上达天听。”
刘轩只当是李驯威胁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李驯也懒得理会他,转脸看向阮氏:“你若不快些交代,可对得起一心对待你的丈夫?”
阮氏本受了刘轩威胁,不敢多说,可张俊生到现在还一片痴心对她,她又自觉对不起,两下里不知道怎么是好,推脱了半天就是不肯说实话。
李驯皱眉看着三个人,没想到第一个案子遇到的就是硬茬:
“既然不愿意交代,那就用刑,到你们愿意为止。”
刘轩急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李驯失笑,“吾乃万年县县令,万年县事务皆吾管辖,你说我敢不敢?”
刘轩叫嚣:“你今日敢打我一下,我明日就让你丢了这官帽。”
李驯点头,把令箭一丢,眼皮都不抬:“行刑。”
刑具刚摆上来,刘轩就躲在了阮氏身后:“你……你要用刑也应该先给她用刑,怎么给我先用了?”
李驯吩咐左右衙役:“还不快去?浪费时间,本县令可没空陪你玩。”
阮氏哀求:“莫要对他用刑,要用刑就对我用刑吧。”
张俊生原本连日劳心劳力寻人,此时见阮氏这般情景,一口血吐出来很远,阮氏又扑过来扶起张俊生:“夫君,你怎么样了?你不要为了我如此,我……”说着就哭起来,悲悲切切的,本就好看的脸更加惹人怜爱。
张俊生抬起手想摸摸女子的脸,最后却垂下手臂,闭上眼睛推开阮氏:“你宁愿作践自己,也不愿意跟随我。”
阮氏哭哭戚戚,瘫在地上悲从中来。
那边刘轩早被套上了刑具,在那里鬼哭狼嚎,李驯左右一看,叫人扯下刘轩的鞋袜,把脚上套的袜子卷一卷,塞进了刘轩嘴里,顿时,大堂里安静多了。
刘轩含着自己的袜子,又受着刑,大约是这一生从未受过这等屈辱,眼睛里渐渐地聚拢起了泪水,大颗大颗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