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谁说不可以做正妻
赵旋在一边看着,劝道:“都是一起高中的学子,何必这么动怒?你们不需在这里争的你死我活,到时候让锦园妹子自己选,选中哪一个就是哪一个,反正如今她的选择范围这么广,我看你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吧。”
此话一出,赵旋可算是伤了两个人的心了。
“赵公子,你也是来提亲的,你怎么这么不在意?”
赵旋倒了一杯碧螺春,慢慢喝下,道:“我本就是被我爹爹逼迫而来,我跟锦园妹子关系很好,也是因为胧月,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何来求娶一说?”
听闻这话,顾承徽放下心来:“你早说不就好了,为何等到现在说?”
李驯神情也轻松下来,赵旋跟锦园很熟悉,赵旋若是真心求娶,李驯还真是多了一个劲敌。
赵旋干笑几声,随即不怀好意道:“不过我爹爹一定要我娶锦园妹子,到时候若是逼迫不过,我则……”
“不许,绝对不许,”李驯抬头反驳,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赵主事不会答应锦园入你家做正妻,你真娶了她,不是辜负她么?”
赵旋扭头,睁眼道:“谁说不可以做正妻?我爹爹若是知道锦园妹子这么受欢迎,连房太师家的长子都来求娶回去做续弦,只怕一时着急,就同意锦园妹子做正妻啦。”
李驯“哗啦”站起来就要走,被顾承徽拉住,顾承徽气鼓鼓道:“你走什么?要走也是我走,我得马上回家准备聘礼再来下聘。”
说着起身离开。
李驯也不搭理顾承徽,站在桌前停顿了一会儿,等气下去了,这才重新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下,这才火气下去不少。
“李兄,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锦园妹子受欢迎的很,我看你啊,想要求娶怕是难罗。”
李驯拿筷子夹住赵旋的筷子,不让他夹菜,严肃道:“你求娶是认真的?”
赵旋笑了:“认不认真有什么所谓,反正都来了。”
李驯一把捏住赵旋脖颈,眼底都是火苗:“赵旋,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回答我,你真的想娶锦园?”
赵旋点头:“锦园妹子有什么不好的?我自然想娶。”
李驯颓然坐下,松开手,喃喃道:“就算我不休了她,只怕今日也是这般光景。”
赵旋继续夹菜吃:“你要是早有这等悟性不就好了?”
李驯别扭道:“我有这悟性又能怎样?我若不是不休了她,我便是半分机会都不会有。”
赵旋夹一块鱼肉入嘴:“这倒是,你还算聪明,哎,这鱼肉真心不错,锦园妹子手艺真好,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去找锦园妹子聊聊,多开发几样新罐头,我们合作卖,喂,李兄,你有没有觉得我跟锦园妹子很有话聊啊?都是做生意的,哎呀啊,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跟锦园妹子很多话聊啊。”
李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看的赵旋忍俊不禁:“你怎么不喝酒?你想喝茶喝醉么?”
李驯闷声道:“喝醉了锦园该嫌弃了。”
原来如此。
“要我说,我都不知道该当如何说你们才好,你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参加殿试,难道就是为了高中后各种花样作死?那你们还考个什么劲?直接在老家待着,小地方嘛没人知道,说不定你想跟锦园在一起,也没几个人反对更没几个人知道。”
李驯沉默,他如今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偏偏嫌事儿不够大,如今好了吧,上至皇庭,下至黎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李兄,你有没有想过,该如何收场?”
李驯抿嘴不语,不管怎么收场,他都不会将锦园让给别人。
赵旋见李驯呆愣愣的模样,气死了,只得自己支招:“想要成全这件事,你还得去找皇上,此事必须圣上同意,否则免谈。”
说完赵旋继续吃饭,丢下李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没过多久,李驯起身直接往外冲,赵旋吓得立马拦住:“李兄,莫要冲动,众目睽睽之下,你可不能强抢民女啊。”
李驯一脸紫涨,一把推开赵旋,闷声道:“刚刚喝多了茶,要去如厕。”
赵旋:……
李驯冲到后院找了茅厕解决,出来净手完,扭头便熟门熟路去了锦园的闺房门口张望,随即想到什么,又来到后厨找锦园,锦园正忙得一头大汗,李驯瞧着不忍,一把夺过锦园手里的锅铲,将锦园挤到一边:
“怎么炒,你告诉我,我来。”
这怎么行?
锦园过来要夺锅铲,被李驯拦住:“我说我来,听到没?听话。”
三夺四夺抢不过来,那边小二在催,锦园干脆将身上围裙解下系在李驯身上,在一边做配菜:
“炒至五分熟,下米酒。”
李驯照做,别看李驯人高马大的,炒菜的架势还挺足,原本李驯就会做饭,只是如今身份不同,自然不会有人要他做。
有了李驯帮忙,锦园轻松不少,在一边做一些小点心,小甜品,一面拿眼偷偷看李驯。
李驯学什么都快,这几道菜她从未在李驯跟前显露完全过,竟然她说一次李驯就记住了做法。
做出来头一份,锦园本着对顾客负责任的态度,急忙尝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怎么样?像么?”李驯紧张道。
锦园点头,很负责任地道:“要我说吧,像那么七八分吧,勉强可以。”
说着抬头看李驯,“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吧。”
李驯摇头,也顾不得擦汗,对着锦园轻笑,笑的没心没肺的:“下一道菜是什么?”
锦园翻了个白眼,实在不忍心看他那一身锦缎衣服就这么被油烟污染:“你还是走吧,你穿这一身,实在不适合做菜。”
李驯这才低头看自己,原来如此,立马放下锅铲出去了。
锦园望向那个锅铲,心里竟然有些失落,是怪李驯逃离的太快么?
没多久,李驯回来了,他跑去大街上找人换了一身衣服,那人穿上锦缎长衫,欢天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