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想做鱼塘主管,怎么可能
看着陈余氏的样子,锦园眉头一挑:“不过桂花嫂子,你说的鱼塘主管那个……其实我早就跟聘请梁婶婶做主管了。你看我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而且合同都和她签过一份了,这也不好再反悔不是?”
一边说着,锦园一边留心打量着陈余氏的脸色。果然她话刚说完,陈余氏的脸色简直烂的可以。
“已经聘请了梁大娘?这不行!我这池塘卖给你了,我家里不就是少了一份收入?这,这……这可不行,不让我管我就不卖了。”
说着说着陈余氏脸色一僵,梗着脖子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算了,就这样吧。五两银子就五两。”
主要也还是害怕卖不出去家里没有进账,陈余氏只能妥协,心里把陈汉跟锦园都骂了个遍。
虽说她也听了老李头提过宋锦园他们还要招收工人,可是她和家里那个陈汉都是一把懒骨头,做做闲职还好,这要让她每天忙来忙去,怎么可能?
况且要不是前两天陈汉又出门去赌钱,输了十多两银子,她怎么会舔着脸来这小寡妇的家里卖笑脸?
想着,陈余氏就觉得怒从中来。
锦园见她还愿意卖,也就干脆捡了这个便宜,跟她签了售卖的文书,拿来了池塘的地契文书。
五两银子付出去,锦园笑着将陈余氏送出了门,心情大好。
怕是那陈汉又赌钱了,要不然这陈汉媳妇儿竟然愿意卖了池塘…啧啧啧,到底是兜兜转转回落到了她的手里。
将池塘的地契文书收好,锦园再走出房间就看到了也出了房间的李驯。
李驯见她心情大好还小声哼着歌,不由唇角微弯,被勾起来了兴趣。
“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好?刚刚是什么好事儿?”
锦园听到他问,顿了顿,绘声绘色地讲了陈汉媳妇儿来卖池塘的事情。说到最后,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寻思着她到底也有点儿能屈能伸,就是看起来过于懒散了点儿。不过嘛,刚好配陈汉咯。”
“他们家的人都是那样,不然怎么会说是一家人?”
李驯接了一句,看到锦园,苦读一天的疲倦瞬间就被清了个干净。
突然想到什么,“明天就是春闱报考的日子了。你要陪我一起去报考吗?”
“春闱报考?”锦园一怔,反问道,随后眼神亮了亮,“好啊!我肯定要去,要去。明天什么时候?上午吗?如果是上午,我们就早点儿去!”
说着,锦园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曾经她高考的时候,身体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明日上午开始报名。既然如此,就早早地跟里正叔说好,这样也好早做准备。”
李驯温声道,然后就听到了锦园欢快的附和的声音:“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去,正好,我本来就打算过去告诉他已经买了池塘的事儿。驯儿,你跟我一起出去逛逛?都在家看了一天了,该是闷了。”
“嗯。”
李驯淡淡地应了一句,细碎的笑容落在锦园的身上,转头就回了房间推出轮椅。锦园回房将放好的池塘地契文书又找了出来,稳妥地揣在口袋里,推着李驯出了大门。
到老李头家时,老李头并不在家。
锦园想起来之前跟老李头商量,猜测老李头估计去办事儿了,就转头问了陈汉家池塘的位置,推着李驯过了去。
陈汉家池塘的位置挺好,但是却因为荒废,整个池塘看起来都有些不尽人意。
锦园推着李驯绕了一圈池塘后,停在了最开始来的位置,看着面前的池塘皱眉:“这池塘荒废的太久,全是淤泥跟杂草,不请人帮忙清理一下完全不能用,还得引活水来,唉,我怎么觉得五两银子亏了呢?”
李驯轻笑,捏一颗柳枝在手里把玩,目光落在池塘里:“嫂子,你真的善良,其实你只是抱怨,真的让人找人家退钱,你也不会去的。”
……说到底这一两银子一亩还是便宜了陈汉家。
锦园哀叹,将李驯手里的柳条抢过来:“为什么要退?这里位置这么好。”
李旭不揭穿锦园的好意,重新折了柳条在手里把玩:“到时候,我去找人买鱼……唔,不要担心,不会耽误春闱的,”
一顶编好的柳条花环戴在锦园的墨发上,衬得锦园娇羞无限,李驯眯了眯眼,
“明天让工坊里的人来帮忙吧,给大家提供下伙食,要不到一天就可以弄完。”
“嗯,好。”
锦园应了下来,默默地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又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回了家。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锦园就收拾好,跟着李驯去了老李头家。
前一晚锦园就通知过老李头,所以刚到锦园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给马车套绳索的老李头。
“诶,锦园你们来了呀。他马上就套好车了,你们等等。”
李林氏从堂屋里出来,正端着碗要去厨房。看到锦园他俩,她顿了顿脚步打了个招呼,这才进了厨房。
当李林氏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老李头也刚好套好牛车。
跟准备去工坊上工的李林氏打了个招呼,锦园三人就上了牛车,架着朝镇上而去。
春闱报名的地方,正是县衙在镇上最大书阁那里设置的场地。
锦园他们三个到的时候,报名的房间里已经稀稀拉拉站了两三个人了。
春闱又称会试,是科举中的第四场考试。考试的地点在京城的礼部贡院,但是报名一般都是在各县县衙规定的地方。等报名结束,名册由县衙上传,到礼部,再由礼部确定正式考试的时间下传,随后就是等着报名的举人们赴京赶考。
过程比较繁琐,但是却是寒门子弟努力的唯一出路。
记录名册的本该是各县县令,可锦园却看到了稳坐主位正在记录名册的范综。
这……这怎么回事?
她心底疑惑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记录很简单,前面人也只有两三个,不一会儿就到了李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