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替我赶走她(1/1)

眼前的白如师,满脸的落寞之色,哪有之前陈锋看到的那一种豪情?

不过,陈锋也明白,一个炼丹师对于炼丹的执着。曾几何时,那时的陈锋又何尝不是如眼前的白如师一般,为着一次炼丹的得失可以失魂落魄很久。

当下,陈锋便是扬声对着白如师说道:“一次炼丹的得失,对于炼丹师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白如师如同是丢了魂一般:“这一枚丹药,对我来说极为重要啊!”

陈锋望着白如师,眼中有着几分思考。

究竟是什么丹药,让白如师这么看重?又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白如师这般心性坚毅之人在炼丹失败之后,变得这般颓丧。

“对不起,我失礼了!”不过,白如师终归是地仙之中的佼佼者,情绪仅仅是短暂的波动之后,便是彻底稳定了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陈锋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炼制的丹药对你来说极为重要啊。”

白如师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望着陈锋:“你似乎不怕我?”

“为何要怕,难道只因为我是你的使唤仆役么?”陈锋笑着说道:“况且,若是我猜的没错,你收我为使唤仆役,并非真的是要我感谢粗活累活吧?”

“哦?从何见得?”白如师讶然地望着陈锋。

“很简单,在你面前,我并不认为我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能够让你高看我一眼。”陈锋淡然说道。

的确,陈锋在白如师面前的行为,虽然妖孽,但是却依旧不可能让人打破白云山庄的传统。

“况且,若是你嫌人手不够,你一声招呼,白云山庄之内,多少天才人物会蜂拥而至。这样的你,为何偏偏会看重我呢?”陈锋哈哈一笑:“就如你的那个侍女来说,人仙后期的实力,还是长老之女,那么优秀的人都只能成为你的侍女,我陈锋何德何能,如何入得了你的法眼?”

“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白如师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我说陈锋,我真是有些明白我父亲为何要极力将你塞给我了。光是这一份眼力,我白云山庄能够比得上你的,就少之又少。”

“你父亲?”陈锋望着白如师,一道身影在脑海中浮现。

“你还不知道么,我的父亲,便是这白云山庄的庄主白龙飞。按理说,你们应当是见过的。”白如师笑着拍了拍陈锋的肩膀:“原本我对你还有些抵触,直到你后来与那个叫二牛的人仙独自离去,我才对你开始欣赏起来了。”

陈锋心中满是思索。此间的前因后果逐渐在他的心中明朗起来。

那日飞升,那白龙飞其实已经注意到自己了。他之所以劝说自己要找个靠山,可能指的就是白云山庄了。可笑的自己当初还以为白龙飞是四大门派之人,想要骗自己前去黑矿。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至于自己去那化仙池,白龙飞估计早就已经算到了。所以他早早地吩咐了白如师,务必将自己留下来。

到了最后,白龙飞更是从天而降,救自己与冰龙雪山之上。这一切,若是放在之前,陈锋自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听了白如师的这番话,陈锋心中倒是澄净了。

不过,陈锋心中的另一个疑问再次升了起来。

这白龙飞根本不认识自己,那为何要这么照顾自己呢?

“咦,二牛呢?”就在这时,白如师左右望了望,没有发现二牛的身影,顿时疑惑地说道。

“出了一些问题,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陈锋坚定地说道:“一定!”

白如师没有多问,而是点了点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说着,白如师拉着陈锋坐下,一脸亲切地说道:“以后在白云山庄不必拘束。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使唤仆役,但是你既然是父亲看重的人,那我们便朋友相交即可。”

陈锋不禁高看了白如师一眼。此人看似清高孤僻,实际上却是平易近人。若是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还有我那个侍女,想必已经对你开刀了吧?”白如师嘿嘿冷笑。

陈锋点了点头:“一个无知的女人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臭女人,我早就想要踢了她了。你可是不知道,她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元勋长老,不仅不肯走,还要对我身边的人指手画脚来着。若不是顾及到他那父亲的面子,我早就让她滚蛋了。”

陈锋心中暗笑。看来这个白如师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了。要不然,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陈锋,对于那个女人,我自然不方便出手。但是你不同,你名义上是我的使唤仆役,但实际上可是我父亲的人啊。我拜托你一件事情,你替我将她赶走好不好!”白如师一脸诚恳地说道。

这一刻,陈锋突然觉得这个白如师有些可爱。就好像是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找哥哥报仇一般。

“好,若是她还要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客气的。”陈锋邪邪地笑道,看得白如师汗毛直竖。

“陈锋,我真的有些后悔拜托你这件事情了。”白如师瞪着陈锋,一脸玩味地说道:“你该不会要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我是那样的人么?”陈锋嘿嘿直笑,那回荡的笑声越发让白如师觉得自己的父亲这次是不是引了一头狼回来。

两人正说笑间,外面便是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如师眉头一皱:“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这一次,那个贱人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

“你确定是她?”陈锋望着白如师:“看来你是很在意她啊,连她的脚步声都记得这么清楚?”

“在我的这一片院子里,走起路来这么嚣张跋扈的人,也只有她了!”白如师冷冷地叫道:“况且,这个女人一天烦我十来回,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她?”

陈锋无语地望着白如师。这个男人与那侍女只见,究竟谁才是主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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