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里,织田信光已经带领浪人武士将村子控制住,并且将村子里最高处的神龛古屋清理出来,作为了鲁修斯召集众人议事的地方。
行走在村子里,鲁修斯能够感觉到村民对自己的敬畏,能够清晰感觉到,那是对于强者的一种尊重和畏惧,这种敬畏表明了,在扶桑国武士拥有着无可企及的地位,扶桑国的民众对于拥有强大实力的武士,更是有着宛若对神明的崇敬。
鲁修斯不禁在心里感叹,看起来扶桑国果然经常处于战乱,所以武士的地位才会被推崇到极高的位置上。
穿过村子,走到最高处那座独占村子最高处的古屋前,令鲁修斯没有想到的是,古屋前居然有几名年迈的老人等候在在呢里。
鲁修斯有些奇怪地看向织田信光,后者赶紧向鲁修斯解释说:“主上,这些人是村子里负责搭理这件神社的人,他们听说主上您要征用这间神社,所以专程将神社打扫干净,在此等待主上您的驾临。”
“神社?”鲁修斯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身旁的织田信光说,“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一座建筑是供奉神明的吗?”
不等织田信光回答,太原雪斋抢先解释说:“主上有所不知,在扶桑国,每个村庄为了能够安宁,都会由全村人出资建起这种神社,用以祭司和供奉村子周围的鬼神,以此来确保村子的平静和安宁。”
见太原雪斋抢着回答。织田信光顿时有些不快,紧接着又抢着说:“若是村子不建神社的话,村子会受到周围鬼神的侵扰。”
听了织田信光和太原雪斋的解释。鲁修斯不禁摇头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信奉的鬼神,并不会保佑你们,反倒会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
扶桑国的众人全都低下头去,显然他们其实也意识到鬼神所带来的麻烦,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曾揭穿罢了,如今被鲁修斯给揭穿。他们自然是感到有些颜面无光,但是有没有办法去辩驳什么。
毕竟就像是鲁修斯所说。扶桑国每个接触鬼神的人都很清楚,鬼神在庇护他们的同时,也会需要鲜活生灵的血肉进行祭祀。
而每个村子建起的神社,实际上就是为了以鲜活生灵血肉祭祀鬼神。若是不进行祭祀的话,鬼神不但不会庇护村子,反倒会祸乱起村子里的人。
即便是鬼神找到了宿主武士,也仍然需要神社进行祭祀,它们会从神社祭祀的贡品里汲取血肉力量,从而使得他们能够给武士提供力量,若是长久没有贡品的话,被寄宿的武士便会被鬼神反噬。
之所以鲁修斯他们会在村子周围遇到浪人,便是因为织田信光和苏我稻目带领的这群浪人。是想要借助村子的神社给他们的鬼神汲取血肉祭祀。
鲁修斯凝视着神社,又看了看那几个负责打理神社的老人,微笑着向老人们行礼说:“真是打扰了。”
那些老人虽然负责打理神社。并且担任给神社中鬼神祭祀的职责,可实际上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神官,并没有强大的实力,也不曾得到过鬼神认可,所以他们的地位在武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因而,织田信光要征用神社。这群老人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乖乖将神社打扫干净。准备迎接鲁修斯等人的入住。
但是让老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将织田信光他们这群浪人武士收服的鲁修斯,居然会谦恭地向他们行礼,而且看起来态度非常的平易近人。
几名老人从未想到过,会有武士向他们行如此大礼,先是怔怔愣了许久,而后赶紧跪下来向鲁修斯口头说:“阁下不必如此,能够被阁下征用神社,这是我们整个村子的荣耀,阁下放心,我们会安排好村子里的人,不会有人来打扰阁下您的。”
看到几名老人跪下来向自己叩头,鲁修斯赶紧上前将他们给扶起来说:“几位不必如此,是我该谢谢你们才是。”
经过一番客套,鲁修斯等人终于踏入神社,神社独占了村子所在土坡的高处,内部拥有很大的一片空间,不算很高的围墙内,是个干净整洁的院子,在院子里有着一大两小三间房子。
最中间的大房子,不用说鲁修斯也猜得出必然是神社供奉祭祀所在,令他不解的是,旁边两间房屋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紧跟在鲁修斯身边的太原雪斋,很快便向鲁修斯解释说:“主上,那中间的房子便是祭祀之所,旁边的两间屋子又称为‘厢房’,一般是用来盛放祭祀贡品只用,若是有远游而来的僧侣,也可以住在这里。”
见到太原雪斋又抢了自己的话,织田信光赶紧上前引着鲁修斯说:“主上,我们还是先进去吧,神社已经打扫干净了。”
鲁修斯倒也没有多言,便跟在织田信光的身后,向着中间的大房子走去,来到那间大房屋前,众人全都将鞋子脱下来,拾阶而上进入那间房子内部。
终于进入到神社内部,出乎鲁修斯意料的是,房屋里没有想象中的神像,也没有各种祭祀供奉的景象,居然只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只是在屋子的正中间,摆放了一些贡品以及一个铜质的香炉。
鲁修斯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织田信光没有给太原雪斋开口机会,赶紧便凑到鲁修斯身边解释说:“主上,这是扶桑国神社的正统摆设……”
谁知太原雪斋随之便接过话说:“因为大多数神社供奉的鬼神,都会选择武士作为宿主,因而大多数时候不会在神社中,所以神社里不会有神像,只是摆放香烛和贡品,若是有需要的话,也会摆放一些鲜活血肉贡品。”
眼见太原雪斋又一次抢了自己的话,织田信光汇总与按耐不住,直接对太原雪斋斥责:“你,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太原雪斋瞥了一眼织田信光,对于对方的恼羞成怒,他根本就不屑一顾,根本没有去搭理对方,只是平静站在鲁修斯身边。
织田信光没有想到,太原雪斋这个原本苏我稻目麾下的浪人,不但敢在自己面前抢功劳,居然还敢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连自己所说的话都敢不搭理,这让织田信光顿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便要向太原雪斋动手讨个说法。
但是不等织田信光动手,明棠突然站了出来,冷漠地扫视织田信光和太原雪斋等人一眼说:“你们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以为跟随了主人,就能在这里随意的争斗,若是惹恼了的主人,不需要主人下令,我会先出手除掉你们。”
明棠的警告,让织田信光安分下来,太原雪斋也赶紧躬身向明棠行礼,表示自己绝不会与织田信光发生意气之争。
织田信光和太原雪斋明争暗斗,被鲁修斯全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始终没有制止两人,似乎像是有意放任两人争斗不休。
看到明棠出言喝止和警告两人,鲁修斯微微笑了笑,低声对明棠说:“其实你不敢警告他们,让他们斗下去,我很期待他们会动手,然后败了的一方,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给除掉。”
鲁修斯的话没有任何掩饰,尽管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织田信光、太原雪斋以及一清和尚和苏我稻目清楚听到。
闻听到鲁修斯这么说,明棠欠身向鲁修斯行礼说:“殿下,是我自作主张了,还望殿下您能够宽恕。”
鲁修斯摆摆手对明棠说:“不碍事,你对他们进行警告,也可以让他们明白,在我这里你的身份,你是我身边的随侍和管家,而他们现在还只是我的家臣,你的地位自然要高于他们,有权利斥责他们的不是。”
鲁修斯此言一出,织田信光和太原雪斋等人,赶紧向鲁修斯鞠躬齐声道:“主上宽恕,我等不会在犯今日的错误。”
“行了,你们不要在这里故作姿态,我没有要责备你们的意思,你们都起来吧,准备安排大家都坐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一问。”
织田信光和太原雪斋等人闻言,则立刻去和神社的几个老人交涉,很快便在神社内部布置妥当,让鲁修斯等人在宽敞的屋子里坐下来。
对于扶桑人的效率,杜丽娘感到很是满意,悄悄凑近鲁修斯说:“鲁修斯,看起来你现在倒是很有上位者的气势,能够这么短时间,便将这群扶桑国的人掌控住,当真是有些出乎大婶的意料啊。”
鲁修斯闻言笑着说:“呵呵,大婶,您就别再笑话我了,其实我不过是在慢慢的成长罢了,若是我真有所谓上位者的觉悟,恐怕在迷雾森林和草海平原,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的麻烦来。”
康斯坦丁则接过话摇了摇头说:“不,你的确是在成长,成长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以有些事情急不来。”
杜丽娘又再次点了点头附和道:“不错,成长是需要一个过程,你从迷雾森林到草海平原已经有所成长,如今经历草海平原之后,你又有了成长,这就很好。”
鲁修斯不禁苦笑着说:“不成长不行,即将面对的敌人可能会更加强大,尤其是那个红心王族的后裔,怕是已经进入东方中土,所以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我必须要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与那家伙正面对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