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 么么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觉得萧林下看了他好几眼。
“林下,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听说这次题目出的特别难!”程璐瑶哀嚎,“我肯定惨了, 我爸说考不好就要给我多请几个家教!”
萧林下咽下嘴里的东西, “你别动,我看你两眼。”
程璐瑶端坐好, 表情严肃。
她的眼形细长, 黑白分明,神出自如,眉目藏灵,眉毛棱角分明,贴肉有序生长,俗称霞彩, 有考运。
萧林下笑道, “放心,你这次考试不会差。”
“真的吗?”程璐瑶眉开眼笑。
薛光多看了她几眼,他怎么看不出程璐瑶脸上写着考试不会差这几个字, 正想着,他又感觉萧林下在看他,忍不住问, “我脸上有东西吗?”
萧林下摇头, “你今天要当心点。”
眉目泛黑, 奸门发亮,他要犯小人。
“……”怎么轮到他就是不好的话?
三人吃完饭,回去时路过周顺办公室,听到里面有争吵声,结果回到教室就有人说要薛光宗去一趟办公室。
薛光宗一脸莫名其妙。
“瑶瑶,你先回去,我也跟过去看看。”萧林下说道。
“就是你班上那个转校生,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他欺负我女儿,你把他叫过来,别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没用的话!我告诉你,别仗着家里条件好就欺负人,没门!”
一进门就听到暴怒的男声,那人对着周顺,说话还喷出不少口水。
周顺简直心里苦,这都什么事儿,这对夫妻进来就开始骂人,骂他,骂学生,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找借口出去了,生怕殃及池鱼。
“我已经跟同学说过了,学生吃完饭就会过来。”周顺好声说道,“薛同学品学兼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说这是误会!”男人暴怒,打断他的话。
他旁边的中年女人立刻接话,“我们家女儿回来的时候都成什么样了,你说是误会!你们学校大就可以这么包庇学生吗,我告诉你,我们家虽然穷,但是志气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记者,让他们来报道报道!”
“你、你们……”周顺平时脾气就好,遇到这种混合双打,秀才遇到兵,根本说不过。
薛光宗走上去,“周老师。”
他才发现这两人是蒋思宁的父母。
“你来了啊,他们说昨天你……”周顺想来点缓冲,顺便把情况解释一下。
“就是你!小子,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蒋磊大步上前,伸手朝他衣领伸去。
薛光宗灵活闪避,昨天他早就跟他们说清楚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不依不饶,本来就是好心把人送回家,结果他们还不分青红皂白,找周顺麻烦,找他麻烦。
“你们别太过分,我昨天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薛光宗的怒气值快速上升,“你女儿被锁在器材室,我发现以后好心把她送回来!”
“你胡说!宁宁她怎么可能被锁在器材室,她性格好,根本没有得罪人,我们早就问清楚了!”蒋磊根本不听他的话。
“你怎么能动手!”周顺怕薛光宗吃亏,走上去想拉架,偏偏旁边的洪石香眼尖,两只手死死拽住他。
“你明明都转学了,还去一中干嘛!”蒋磊根本不相信薛光宗,想到女儿神智不清的模样,恨不得把他给撕碎。
“我们当然是去……”薛光宗躲闪间,有点卡壳,“反正我们就是顺路碰到了,你管我回一中干什么!”
去捉鬼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假。
“你现在就跟我去警察局!”蒋磊到底人高马大,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是力气很大,速度也快,一把抓住薛光宗,“跟我去警察局,到警察局你再说救了我女儿!”
“你这人有病吧!”薛光宗耐心被耗完,他反手抓住蒋磊的手,一把推开他,“去了警察局,我还是救了她!”
“你说你救了我女儿,有证据吗!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欺负我女儿还要装好人!”蒋磊大声吼道,“就是有你们这种社会败类,富二代,不学无术!”
“有证据啊。”
萧林下倚在门框上,声音不大,但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蒋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洪石香却尖声道,“你就是看他有钱,想要勾搭他!都是一群不学好的人!”
“你们对我学生放尊重点!”周顺虽然不喜欢萧林下,但听到别人这么说终于爆发。
老实人难得爆发一次,声音响亮,和之前和气说话反差太大,还把洪石香给吓得松开手。
场面一下子安静。
萧林下看过去,周顺脸上挂着两条明显的血痕,薛光宗衣服凌乱,她冷声道,“你们不是问有没有证据吗?昨天是我想去一中,薛光宗才带我过去。你们女儿被人关在器材室,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是非不分,招惹口舌,报应都到儿女身上。”萧林下走到薛光宗身前,“我说你今天犯小人,还不信。”
“……”真是无妄之灾,薛光宗大口喘气,整个人都不太好。
“你们平时难道真没有注意过你们女儿异样的表现吗?”萧林下冷笑,这两人面相都差不多,为人强势,不容反驳,容易犯口舌,不讲理,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样,导致蒋思宁性格懦弱。
据薛光宗的话,高一的时候她就被人欺负了,哪怕一开始不知道,都高三了,萧林下不信他们不知道。
说到底,这两人强势,却窝里横,估计逼问过蒋思宁,但蒋思宁知道父母的性格,怎么肯说?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洪石香厉声说道,底气却不足。
“你们要的证据来了。”萧林下从旁边搬了张凳子,“周老师坐,休息一下。”
从她开口,节奏就被带走,几人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就是这里,周老师可能还在午休。”
“没关系,我们就是来找他的学生,直接带我们去班上也行。”
冯校长带着两人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试卷散落地上,桌椅也撞倒不少。
“周老师,发生了什么?”冯校长心里凉凉,懵懂发问。
“校长,您怎么来了!”周顺觉得天要亡他。
萧林下指着进来的时冀,“昨天他也在,你们可以问他。”
时冀愣住。
“他们是昨天那个女生的父母,说薛光宗害了他们女儿。”萧林下解释道。
时冀连忙开口,“你们误会了,昨天我们在器材室里面救出了那个女生,后来因为薛同学正好认识她,所以才麻烦他送回去。”
“谁知道他是谁,说不定也是同伙!”洪石香还想闹,她刚才怎么就被一个丫头吓唬住了,这一个两个,还有校长在,只要她闹起来,害自己女儿的人总不会有好下场!
“……”时冀皱眉,“这位是蔡永明,蔡局长,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
蔡永明气场严肃,在那两个人又要开口前,适时掏出证件。
洪石香和蒋磊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今年破获的几起重大案件报道里就提到了蔡永明,身为局长,嫉恶如仇,还长得一脸正气。
萧林下站在旁边,见他们两个人这样,心道果然是小人怕官。
案情涉及科学以外的因素,已经转交给灵异局,但善后的事情还需要普通部门的配合,加上好奇时冀口中的大师,蔡永明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蔡永明简单的把案情复述一遍,只说蒋思宁遭遇校园暴力,被关在器材室,惊吓过度才会这样。
蒋家两人表情讪讪。
“我女儿被送回来的时候都这样了,我们做父母的难免心急,我这苦命的女儿啊……”洪石香绝口不提先前闹腾,张口就开始哭。
“……”
薛光宗翻了个白眼。
蒋家闹事的两人不情愿地被保安“请”出去。
“周老师,我和你一道去医务室,你脸上这伤……”冯校长率先开口。
周顺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被冯校长忽悠离开。
“前辈。”时冀拱手说道。
蔡永明隐晦的打量萧林下,“我叫蔡永明,久仰大名。”
“久仰久仰,”对方客气,萧林下态度也好,互吹一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时冀看了眼薛光宗。
“我也先回教室。”薛光宗自觉撤退。
时冀是为了蒋思宁的事情。
昨天情况混乱,蒋思宁没有性命危险,地缚灵又被收服,时冀就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今天结案核查的时候才发现蒋思宁丢了一魂,整个人疯疯癫癫。
时冀擅长画符,不擅招魂,不巧的是灵异局里的前辈有事外出。人有三魂七魄,魂魄不能离体太久,他才想找萧林下。
萧林下开口就要拒绝。
“前辈,招魂一事比较费劲,我已经跟上头申请给前辈补贴。”时冀说道。
拒绝的话在嘴边又咽下,萧林下摸了摸鼻子,“那我跟你们走一趟。”
老道的心里就越跟擂鼓似的,终于他忍不住一跺脚:“哎哟喂,小姑奶奶,您就给句痛快话吧!”
萧林下没忍住勾了勾嘴角:“我不是来踢馆的……”
老道心里一松。
“但是……”她拖长尾音,故意停顿。
一个转折,他的心又提起来。
萧林下当然知道他没胡说,这道士早年走运,眉宇高挑,拜得名师,但天资有限,好在他也懂得扬长避短,加上比起市面流通的那些算命的骗子,他是有真才实学的。
一来二去,他的名气在A市就传开了。
至于灵符,他当然不敢乱卖,专门挑那些运途平顺的人才卖,才营造出灵符灵验,有市无价的局面。
老道恨不得帮这个小姑娘说出来,心里七上八下,急得不行。
萧林下让程璐瑶拿出两百块钱,“卦金,两百,不能再多。”
“……”老道这颗心终于落下来,刀起轻落,他以为自己多年经营的招牌要被砸了,没想到只是讲价,还给他两百,“好好好,不要钱都可以!”
只要她们两别再来。
萧林下把钱放在桌子上。
老道迅速打开门,送两人出门,使劲儿挥手。
等人走了,沈川才开口:“在下沈川,这位是我妹妹沈佳人,今日前来冒昧打扰……”
老道看了看沈家兄妹,目光沉稳,学着刚才萧林下的口气,“既然是打扰,赶紧走,今日闭馆!”
说完,他砰的关上门。
脸上神色一松,先前匆匆一瞥还以为是个大单,结果这两人身上煞气浓厚,不是自身产生,就是家中有长辈身染恶疾,药石难医,他可不能蹚浑水。
“老道刚才气势肯定很好。”他嘿嘿一笑,拿起桌上两百块钱,走进内堂。
沈川?先前总听到别人说起沈家大少和原主有婚约,好像就这个名字?
萧林下停下脚步,扭头望去,那人背对着自己,仍在说话。
程璐瑶拉着她,垂头丧气,被骗希望又落空心情实在不佳,“林下怎么了?对了,你刚才是怎么看出那是个骗子,他还说我身体不好呢!我都信了!”
萧林下笑道:“玄学各流派其实都是贯通的,那人略懂歧黄之术,你身体不适,气血不通,脸上也能表现出来,所以他说的也不完全是假。”
注意到程璐瑶的丧气,她继续说:“说你八字通达富贵是真的,别想太多,从八字看,你父母开明通达,把你的想法完整表述出来,他们会明白的。”
“真的吗?”程璐瑶满脸纠结,“他们一直都说读书要紧……”
“别担心,你就看这次考试的成绩,我说过,你考运不差。”萧林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将一丝灵力输入她体内。
程璐瑶只觉得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深呼吸,振作起来,挥动双臂给自己加油,“我都忘记林下你也是小神棍!今天省这么多钱,走,我请你吃大餐!”
萧林下脸带笑意。
程璐瑶就是这样简单开朗,像小太阳,能够感染身边的人也充满阳光,这样的性格也适合成为演员或者歌手。
能有一个人生奋斗的目标,很幸运。
萧林下眨眨眼,想起刚加入兴阳观时,在祖师爷石碑前立下的誓词——
凡兴阳观弟子,
不做违心或有违天和之事,
必竭尽所能,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提高自身玄术,
恪守玄门之尊。
后来异族入侵,她身为兴阳观年轻一派第一人,身先士卒,尸骨和鲜血洒在玄门界的土地上,从未退却。
如今时空移换,兴阳观不再,她又该何去何从?
“林下!林下!”程璐瑶喊了好几声。
萧林下才回神,她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的同时,萧林下给程璐瑶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萧林下,真的、真的出事了!”薛光宗大声说道,情绪紧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你们现在在哪儿。”萧林下问。
“在去仁怀医院的路上。”
“我现在过去,具体事情路上说。”萧林下看向程璐瑶。
程璐瑶赶紧摆手,薛光宗那音量,慌张的情绪她听得一清二楚,“不要紧,林下你快过去吧,我随便找点东西吃就回家。”
情况紧急,萧林下点头,打了车就走。
薛光宗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讲清事情经过。
他父母是模范夫妻,几乎没有吵过架,哪怕是争吵也不会闹得多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上周开始两人开始冷战,他就成了中间的传话筒。直到中午,两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薛光宗从没见过他妈会这么歇斯底里,而他爸就只是沉默。
结果他妈一下子晕过去,家里两个大老爷们儿慌了神。
薛光宗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萧林下先前说话的神情,鬼使神差地给她打了电话。
萧林下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光宗正把病房号发给她。
“前辈?”时冀惊讶地看着萧林下。
萧林下正在找三号住院部,她扭头,见到熟人毫不客气,“三号住院部在哪里?”
“这边。”时冀什么都没问,带萧林下走到三号住院部,正巧,萧胜文也在这栋楼。
他又怕萧林下有事情需要人手,于是跟在她后头走过去。
薛光宗双目通红,旁边还站着一个放大版,但比薛光宗要更成熟。
薛立肖紧张地问,“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现在还不好说,她怀孕有三个月,但是情绪波动太大见红,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一字一句,沉重打在薛立肖的心上。
他面露痛苦,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都是我不好!”
先前他一味的想让可人把孩子做掉,没想到她太想要这个孩子,反而和他冷战。
都是他不好,不该忽略她的情绪,也不该对她的挣扎视而不见。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去安排接下来的检查。
“爸。”薛光宗声音沙哑,说不出别的话。
“薛同学。”萧林下走过去。
“萧林下!”薛光宗看她走过来,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声音哽咽,“你帮我看看我妈……”
他拉着萧林下就往病房里进去。
时冀站在后面,被忽视彻底,他也不在意,顺道跟着他们走进去。
甄可人还没醒过来,身上贴了各种检测用的垫片,心跳频率还算正常,但她脸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夸张点说就和纸片似的,风一吹就要飞走的样子。
没想到上次医院碰到的女人就是薛光宗的妈妈,她刻意帮她,是因为认识自己?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
薛光宗一直大声说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萧林下按住他的手,“冷静点。”
她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薛光宗安静下来,慢慢恢复理智。
萧林下的手搭在甄可人的手腕上,摸脉,需在三寸处,人的身体分三部,三部各为一寸。
她的脉象十分奇怪。
怀孕见红,照理该是喜脉时隐时现,气息微弱,但还不止如此,三寸对应五脏六腑,每处脉象均忽隐忽现,说明她的五脏六腑均有亏损。一个星期前,甄可人气息平稳,除了怀孕,根本没有这些毛病。
她注意到,甄可人把手上戴的那件法器取下来了,难道是因为法器?
萧林下松开手。
“怎么样?”薛光宗紧张的问。
她瞥了一眼,“让你爸进来,你们两先出去。”
薛光宗点头,赶紧去喊薛立肖,时冀不懂萧林下要做什么,也避开。
薛立肖独自进来,左脸红肿,双目通红,“听光宗说你叫我。”
萧林下点头,“我想知道她先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薛立肖一怔,甄可人不想让萧林下知道以往的事情,更不想她活在仇恨里面,他又怎么能把事情告诉她?
“到现在还犹豫?”萧林下声音顿时冷下来,掀开被子,把甄可人衣领拉下。
薛立肖脸色煞白。
她衣服下的皮肤开始溃烂,流脓,仔细看去,还能隐约看到是一个个细小的口子,因为太细密,反而像是大片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薛立肖脱口而出,脸上情绪复杂,焦虑、担忧、自责……唯独没有对这样的甄可人的害怕。
所有情绪最终融为担忧,他伸手要去抓甄可人的手,却被萧林下一把拍开,“别碰。”
她在甄可人胸口手上的地方按了几下,伤口流出黄色的浓水,皮肤下方隐约可见有东西在蠕动,就连四肢也变得肿胀。
仿佛感受到蛊虫的蠕动,甄可人在昏迷中的表情也很是狰狞,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薛立肖嘴巴微动,说不出一句话,他看向萧林下。
“是蛊虫,她被人下蛊了。”萧林下说道,“而且有些年头。”
薛立肖立刻就想到当年甄可人在生儿子时候命悬一线,留下头痛的毛病,他们以为是对方的手段伤到身体,才留下隐疾,难道是那时候蛊虫就已经在甄可人的体内?
“都是我的错……”薛立肖痛苦的捂住脸,坐在地上。
萧林下挑眉,以灵力暂时封住甄可人体内重要穴位,安静听他说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可人的时候,她晕倒在路边……”
说起来,故事也狗血,薛立肖救了晕倒的甄可人,两人陷入爱河,甄可人也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甄可人的父亲是一个有名的玄士,干这行,总有得罪的仇敌,他父亲算出自己难逃一死,他就做了两件法器,用来掩盖两个女儿的血脉气息,加上他一直把她们保护的很好,没有多少人知道她们的身世。但甄可人妹妹的女儿被拐,情急之下,两姐妹不顾身份暴露,调动所有能够想到的方法和资源试图找到这个小女孩儿,却没想到孩子没找到,仇敌的打击却接踵而至。
甄可人妹妹先一步死亡,而甄可人当时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在各种压力和打击下,她就早产了。
薛立肖之所以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怀孕,那串保护她的法器,在压制血脉气息的同时也会影响到胎儿发育,到后期,甄可人怕对孩子不好,索性把手链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