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玦很晚才出来。
整个宫家的宅子光亮又明艳。
他疲倦的抽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眼睛一亮。
郁槿知双手插兜,身上穿着他的一件黑色风衣,眸华静静的等着他。
宫玦唇角扯出一抹微笑,走了过去,手指撩拨着她的发丝:“对不起,太忙,我忘了。”
“没关系的。”
郁槿知歪着脑袋,握住了他的手:“里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能搞定他们就好。”
宫玦失笑:“回去吧。”
他知道,她是不忍他太辛苦了。
“宫玦,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不管你要做什么,哪怕里面那些人血流成河,我也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出事。”
有时候不动用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那又如何,对别人残忍,不让他受伤就好。
宫玦捏着她的鼻子,打开了门,把她抱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弯腰替她把安全带系好。
离开时,手被她握住。
十指相扣。
郁槿知弯了弯眸,眉眼带笑:“宫玦,答应我,让我安心。”
“……我知道。”宫玦盯着交握的手:“我还有你跟宝宝们,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郁槿知郑重的点头。
那就好,其他的,她别无所求。
……
宫盛华生病的消息,怎么也瞒不住了。
在很短的时间内,几乎成了X市的热点新闻,同时,外界的人以及宫家的人都开始对这个偌大的家族虎视眈眈。
郁槿知在卧室内刚刷完一份新闻,出门倒水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房间内还飘散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又……喝醉了?
郁槿知心疼的抿了下唇,放下水杯,走了过去,拉起毛毯给她盖上,替他按摩了起来。
宫玦似乎很累,过了好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看到是熟悉的人,他扯了下唇,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在她的腿上。
“这么晚还没睡?”
郁槿知恩了一下,戏谑的望着他:“我想着,你今晚是去杀人越货了,还是跟人在酒桌上应酬了?”
“现在看来,是应酬去了。”
宫玦闭着眼,微笑:“恩,应酬去了,跟一班老男人,还有一批女人陪着。”
郁槿知装模作样的在他身上闻来闻去:“没有香水味啊。”
宫玦微微掀开了眼,准确的捏住了她的小鼻子:“当然是毁尸灭迹了,要是回来被你给闻到了,我岂不是又要去睡书房?”
“我现在对睡书房很有心理阴影。”
郁槿知撅了撅嘴:“你才睡了一天的沙发,哪里来的阴影啊。”
宫玦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有些痛苦的拧了下眉头:“不是一天……我睡了三年的沙发了。”
“……三年?”
郁槿知不可思议的拔高了音量,还想继续问,就发现宫玦已经睡着了。
呼吸浅浅的,眉心却死死的皱着。
难道说……这三年……他都在睡沙发?
不会吧!
郁槿知咬着下唇,一再反驳这个观点:“肯定不是的,他没事睡沙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