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臻喝醉了,我先送他,晚上再回去。”宫玦淡定的解释。
丝毫不顾身边的人在对他砸白眼。
郁槿知啊了一声,有些关心的说:“他伤还没好,不能喝酒的,你怎么也不阻止他啊。”
宫玦恩了一声:“我会的。”
“那你去送他吧,路上小心点。”郁槿知细细的嘱托着。
宫玦挂了电话,将手机抛到了后面,
厉臻准确的伸手接过,戏谑的反问:“恩,我喝醉酒了?我还没那么疯狂,这条命,我还是很爱惜的。”
宫玦面色又恢复了冷淡。
哪里有之前那么温柔耐心的痕迹。
真是差别对待啊。
厉臻坐在一块石头上,仰着头,问:“你觉得你能隐瞒多久?”
“那么多人,你打算一个个盘问过去?”
惹的一身的血腥味,何必。
宫玦握着拳头,眉眼之间,全是冰冷:“那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
他在宫家安插了内线,监视着宫家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结果,没结果。
根本不是宫家的人动的手。
所以他只能把目标放的更大,别说只有一百来号人了,就是上千,上万,他也要试。
一个人疯起来,可以如此疯狂。
厉臻心悸:“可你想过没有,要怎么善后?”
那么多人,遍体鳞伤,处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宫玦阴沉的一笑,不答,掏出车钥匙就走。
怎么善后,他不知道。
也不在乎。
善良,道德,底线……他都不要了。
他要的,只有郁槿知。
只有她!
厉臻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的背景远去,半晌,才泄气的摆手:“算了,算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兄弟嘛,到时候我给你善后。”
……
宫玦回家的时候,郁槿知已经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她的面前摆着一副巨大的拼图,手心里面还紧紧的拽着几片拼图。
宫玦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小心翼翼的拿走她的拼图。
郁槿知激灵了下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打了个哈欠,窝到他的怀里:“你买的什么破拼图啊,好难拼啊。”
“我都拼了好几天了,才拼出一栋小房子。”
宫玦拿起一块拼图,准确的放在相应的位置,然后闲闲的应一句:“你笨就不要怪拼图难。拼图很无辜的。”
郁槿知囧:“拼图那么好,那你就抱着拼图过一辈子好了。”
“不要,拼图虽然无辜,但是没你软也没你香。”宫玦很流利的接话。
郁槿知:“……”宫玦,你的下线呢。
宫玦一边扶着她,一边继续拼图:“对了,你最近有没有遇到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郁槿知正在积极的捣乱,听他那么问,顿时楞住了。
宫玦说:“恩,奇怪的人,就是行为表现很奇怪,跟平常不一样的那种。”
郁槿知皱了下眉,思考了下,摇头:“没啊。”
“……那,我没陪你出去的那一次,就是你跟初夏……”宫玦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