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时眨了下眼,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厉臻一怔,半晌,才摸着微微滚烫的脸颊,喃喃自语:“不简单呢,一栋房子才换来你的一个吻。”
花惜时笑开,目光落在那栋焚烧的工作室内,眼底的光芒晦涩不明。
……
宫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身上带着酒气,他自己也有些晕了,绕到了卧室,躺在床上,动作自然的将身旁躺着的人抱到了怀里。
郁槿知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
她吸了吸气,不甘不愿的睁开眼。
身旁的人是宫玦。
她怔了下,看着他安睡的容颜,抬起一根手指,顽皮的戳了戳他的脸颊。
然后又去抚摸他的眼睫毛。
还没玩几下,手就被握住了。
宫玦睁开了眼,清澈的眼底已经有些昏眩了:“小丫头,别闹。”
他低叱,声音有点游离:“你不在,我睡不着的。”
郁槿知浑身剧烈的一颤。
双手忍不住抱紧他:“傻瓜,我就睡的着吗?大家都说,我瘦了好多。”
那都是想他的时候,瘦下来的。
……
一夜好眠。
这是宫玦这几周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娇妻在怀,醒来就能看见。
宫玦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呆茫了好久,才微微敛了下眉。
喝……断片了?
床头的手机又响了一遍。
宫玦迅速的切断,然后悄无声息的下床,以免吵到她了。
到了门外,宫玦才重拨回去。
“爸,你找我?”
“今天回来一趟,我邀请了顾家的人,你们一起过来吃顿饭。”
“……我知道了。”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
宫盛华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就切了电话。
宫玦眯起了眼,冷冷的笑着,对着那个号码,阴测测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妈妈的仇,以及你儿子对我的所作所为!该还的,谁也别想躲!
……
郁槿知一整个早上心情都不好。
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宫玦居然都不见了。
她是睡的太死了吗?怎么连他走了都没发现。
初夏看她心情不好,给她讲了好几个笑话,都没把她成功逗笑。
“小知啊,你是怎么了?”
“……没有。”
“你不是都回去了,怎么还心情不好呢?”
“还好。”
“……”
初夏摸摸她的脑袋:“又吵架了?”
郁槿知没好气的拍开了她的手:“没有,我们哪有那么多架要吵啊。”
初夏噗嗤一笑,这倒是正解。
话锋一转,初夏又说:“不过你现在吵架也无所谓,你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啊,你家小天子,现在可是天下无敌啊。”
提起孩子,郁槿知眉目都温柔了。
是啊,孩子。
“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初夏八卦的问,得知郁槿知怀孕的时候,她正好在家练瑜伽,一被她刺激的,咔擦的差点把腰给扭到了。
郁槿知摇头:“不知道,那天没检查这个。”
“那抽个时间去检查吧。”初夏说:“你不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