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
她死,也不要他死。
郁槿知想起那天的事情,心底的疑团渐渐的扩大。
她伤的是很重吧?
可,怎么就没事呢?
难道真是命大?
郁槿知沉默了很久,抬起头时,才发现男人的眼神有几分微妙。
她怔了下,回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懊恼的咬了下唇,为了活跃气氛,就半开着玩笑:“那个啊,不是很好吗?我们两个最后都没出事。”
“呵呵,多亏了我推开你呢。”
“我们的命还真是……”
话还没落下,她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郁槿知顿住。
好半晌,才慢慢的抚摸着男人略微颤抖的身子。
“……宫玦?你怎么了?”
怎么了?
还敢问他?
宫玦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跟情绪。
“郁槿知,你找死,是不是!”
突然,男人恶狠狠的问。
郁槿知瞪大了眼:“我哪里找死了?”
宫玦咬牙,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憎恨起来了。
一字一顿,一条一条的说清:“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敢说想潜规则?”
“让我误会你不说。”
“现在,你不会游泳,还敢推开我!”
不是找死是什么。
郁槿知委屈的很,嘟着嘴巴,在他越来越严厉的气场下,不甘心的嘀咕了句:“我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而且,我救了你,你不感恩,居然还凶我。”
这小王八蛋,还敢有理了?
宫玦额头滑下一排的黑线,转而,浅笑:“感恩,是吗?”
郁槿知咦了下,这么好说话?
宫玦突然凑到了她的面前,炙热的眼神,将她的脸颊盯的越来越热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怎么样?”
“……”
郁槿知先是一顿,转而,想起了当年她救宫玦,暗暗想着要宫玦以身相许的荒唐,脸色微微变了变。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如今,轮到宫玦说这句话了。
她噗嗤一笑,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狡黠的一笑:“好啊,以身相许。”
宫玦也笑了。
抵着她的额头,一眼,就是一辈子。
……
自从郁槿知恢复记忆以来,宫玦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郁槿知腻歪。
哪怕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看着她,他也能呆一整天。
这就苦了凌苼了。
公司,宫家,凡事需要找宫玦的,找不到本人,所有的电话,都转接到他这个助理手机上了。
凌苼实在无奈,只好跟郁槿知委婉的提了下。
郁槿知看他可怜,就帮忙了。
然后,不出五分钟,宫玦就穿好衣服,动身去公司了。
凌苼感激涕零:“少夫人,太感谢你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
郁槿知被他热情给吓到了。
咬了下唇,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忍不住轻笑:“宫玦是有点任性。”
不过,再任性,她也喜欢啊。
宫玦回头,打开了后车座的门。
郁槿知收起了笑容,朝他走了过去,弯腰,坐了进去。
“真要去剧组?”宫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