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玦冷着脸,说话的力度,却非常的深刻:“一个晚上,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说你在那个小摊子,我去了。”
“结果,你不在。”
“我问过了所有人,他们都说没见过你。”
“我以为,谁把你绑架走了,我威胁了所有人,他们都快吓跪了!”
“结果,还是没人说见过你。”
“一个晚上,郁槿知,整整一个晚上!我不敢离开那个小摊子!因为,那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了!”
然后,他打电话,她关机了。
她就那么,在他眼前,从全世界,消失了。
那种感觉,回想起来,像踩在地狱。
“说话!郁槿知,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一个拳头,砸在了她的脑袋旁边。
郁槿知闭起了眼。
泪水绝望的流淌下,拧了下嘴,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散步,迷路了,我也不知道绕到了哪里。”
天谴,她怎么说的出口?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不然怎么解释,她莫名其妙发病?
“真的,天很黑,也没有路灯,我就一直走,绕到早上才出来。”
宫玦将她的每个字都听完,听完了之后,脸上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了:“郁槿知,你就是个骗子,而我,活该被你骗了所有!”
宫玦站了起来,看也没看她一眼,打开门,大步迈了出去。
门自动合上后,郁槿知才捂着脸,痛苦的哭了出来。
……
凌苼担忧的喊来了医生,望着他身上的一片猩红,忧心忡忡的开口:“少爷,还是让医生给你处理下伤口吧?”
一个晚上,他都不处理,任由伤口自然结痂。
刚才又被郁槿知给抓了下,肯定伤口裂开了。
医生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解开他的衣服扣子,望着肩膀上的那个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小心翼翼的拿起麻醉药,刚要打进去,就被一只手拨了过来,拍掉了。
“宫先生,这。”
“你继续。”
宫玦点了根烟,疲倦的依靠在沙发上。
继续,继续的意思就是……他不用麻醉就要继续吗?可是衣服都给伤口黏在一起了,这撕开的话,多疼啊,何况上好了药之后,还要缝合的……
医生不敢贸然动手。
“我说继续。”宫玦见医生迟迟不动,懊恼的掀开了眼帘。
犀利的眸光一扫,医生迟疑的探出手:“那……我,我开始了。”
‘撕拉’一声轻响,衣服被撕开了,血,顿时涌了出来。
见惯了血腥的凌苼都不敢看了。
宫玦却面不改色,嘴角衔着一根烟,迷离的神色,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仿佛,感觉不倒疼。
他的确也不冷,心,够疼了。
肌肤之痛,又有什么好伤感的。
他对她,用心,用情,换来,她对他,一瞒再瞒。
“哼……”
宫玦浅笑,自嘲的低下头。
处理的时间很漫长。
处理好伤口后,医生自己都开始手抖了。
宫玦又吸了一根烟,稍微恢复了点心境后,他才冷冰冰的抬起头:“宫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