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临出门还特意回过身来叮嘱了一声,“连三柜橱里有一方天罗锦双喜纹素白帕子,王妃仔细莫忘了。”
薛茗予怔怔的脸都要滴血,无暇无忧红着脸低着头,双唇使劲儿抿着生怕笑出声来。只有无琴眨巴眨巴眼,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第四天,薛茗予吃过晚饭,摆弄了会儿针线,又百无聊赖的趁着月色在院子里散步,突然看见月亮门里出现的覃纭修风尘仆仆的身影,顿时都有些傻住了。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她傻呆呆的,脸上也没笑容。
覃纭修心里有点堵,他把通州的事情日赶夜赶的办完,还留了人手在那里收尾,自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这小没良心的竟然一点都不惊喜。
“嗯。”他闷闷的应一声。唉,这丫头不知道哪里奇怪了,遇着她,自己开心也容易,气闷也容易。
“你吃饭没”薛茗予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没。”覃纭修大步往里走。
“那你先去洗洗,换身舒爽的衣裳,我让小厨房做几个小菜。”薛茗予也觉得自己这态度太干冷了。暗暗给自己嘘了口气。
“好。”覃纭修还是木着脸。
身后的薛茗予怔愣了一下,都说好了,怎么还往翠微山房里走啊。他之前洗漱休息不都在嘉槿堂的么。然后又慢半拍的意识道,那时候自己来小日子,覃纭修自然是在嘉槿堂的。现在
“净房有热水吗”到了屋里,薛茗予刚吩咐无忧去小厨房,覃纭修就问她。
薛茗予神色茫然的看了眼无暇,无暇立马结结巴巴的道,“有热水的,有热水的。”说完赶紧出门叫个婆子去拎热水。
薛茗予见覃纭修神色不虞,吐吐舌头硬着头皮去了净房察看一番。
净房一直是她一个人在用,瞥到大大的洗澡用的木桶,和旁边架子上干爽的香夷子,薛茗予想到一会儿覃纭修就要用到这些她的私密物件儿,顿时心跳如鼓。赶紧闪身出来,找了两条新的棉手巾放到浴桶旁边的架子上,又在弦丝雕花瑞兽纹立柜里找出给覃纭修新做的春裳出来。
还好她给覃纭修做了几声衣裳,而这按照她的意思打制的弦丝雕花瑞兽纹立柜占了一整面墙,她将新做的衣裳洗晒熨烫好了也放在了立柜里。不然这时候覃纭修要去洗漱,她还要让人去外院嘉槿堂去拿他的贴身衣物。那用不了第二天整个山庄的仆妇都要知道了。
薛茗予暗暗吐舌头,难怪覃纭修不太高兴,换作别的男人,婆娘如此不上心,岂不是要拍桌子了。于是她将衣物摆放好,赶紧去了翠微山房的小厨房。
等覃纭修洗漱完了,出来一看,竟然就无暇在屋子里站着等他,不禁气结。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王妃呢”
无暇这才见识到覃纭修冷得要掉渣渣的一面,双腿都有点哆嗦,“王妃去小厨房了。”
覃纭修听得薛茗予去张罗他吃的了,面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薛茗予一边个覃纭修布菜,一边想,乖乖,都快忘了这人本身就是冰渣子做的了。心情好的时候才有说有笑,心情不好简直就要冰冻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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