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蓉姑娘,妇人临盆本就需承受痛苦,在下也无计可施。”白锦风叹了口气,也不是全然无法,只是一旦麻痹了痛感,怕是太子妃会更加危险。
紫蓉听他如此回答,眼中清泪倏地滑落,她转头看向屋中,哽咽的道:“本来女子生孩子就是九死一生的事,何况痛的时候连喊都不能喊,太子妃哪里撑得住!”
说着,她又忍不住擦了擦颊畔的泪水,还不忘冲白锦风施一礼,便转身向屋子里疾步而去。
白锦风盯着她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紫蓉似乎曾有过一个孩子,却因在夫家不受待见,孩子也被活活折磨至死,想来,她看着太子妃受苦,心情很不好受。
这个小小插曲并没有让他太过留意,内府中钱五那边的情形才是他需得关注的。
此时的内府双方已是剑拔弩张,钱五身后也已出现几个黑衣人,显然是德阳的暗卫。
封林见状,只冷哼一声,转而看向暮渊:“暮少府,暮府内府中出现这样的事,您不打算向朝廷交待什么么?”
暮渊微眯着双眸,似是极力控制着,但一对炯亮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院落中的侧堂,显然在担心着屋中之人,此时听到封林问,他语气生硬且透着丝丝无奈的回答:“我暮府不招惹朝廷是非,今日你们在此如何纷争,都与我暮府无关。”
封林笑了笑,之前的怒意早已收敛,好似闲庭信步似的悠闲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钱五,悠然说道:“暮少府,你们暮府私自收留朝廷逃犯,似乎脱不了干系吧?现在不是应该助我等一臂之力,以便洗脱罪名么?”
暮渊微微蹙眉,盯着封林看了半晌,才淡淡的开口回答:“朝廷的逃犯?你是说钱五的主子?”
封林抿唇不语,目光凝实的盯着暮渊,显然是默认了。
暮渊冷笑一声,收回目光看向封林,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们暮府可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德阳公主是逃犯的通缉令,暮府虽远离尘世,也不能被人轻易诬陷,当初德阳公主找上门来,我暮府只是本着那一丝血缘关系,才将她收留进来,并不知她是朝廷要犯,还能劳动封帅亲自上门索要。如今便是知道了,朝廷上的事也与我暮府无关,我暮府已经敞开大门让尔等进来拿人,封帅以为我暮府诚意不足么?”
封林被他一堵,竟说不出话来。
暮渊盯着封林,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们暮府大行方便之门,却也不能被人轻侮,本少府说了这里居住之人不是德阳公主,封帅若是执意要看,或是拿人,我等也无法干涉朝廷办案,但如果拿错了人,惊扰到我内府妇人,哼,封帅就是贵为禁军统领,我暮府也要在皇权面前讨个公道,绝不善罢甘休!”
封林微怔,看暮渊说得如此坚决,难道这里的妇人不是德阳公主?
转瞬间,他看到钱五紧张的盯着他的脸色,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暮渊故布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