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收到消息后,弯唇浅笑,这两日他的茵茵就要生产,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三国还是倾尽全力攻城的好。
毕竟秦子月再有精力,都只能顾及一边儿,他可不想在这个紧急时刻,被秦子月逮到。
这边儿刚把消息燃成灰烬,那边儿德阳走了出来,见他独自站在院落中,不由皱了眉头:“你虽说养了两个月比原先好些,也不应如此不顾惜自己,还不快去坐着?”
夏侯永离微微一笑,非旦没有听话的回去坐下,反而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雪菱和紫蓉连忙退后。
如今德阳已近临产,身子笨重得几乎走不动,只是为了顺利生产,她也得多多走动才行,这才每天逼着自己走动。
“今日不是走了一回吗?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天气已经转凉,还是午后出来转转吧。”夏侯永离将她扶着来到院落里的石凳上,含笑说道。
德阳斜睨他一眼,淡淡地道:“每日就是这个院子,我与坐牢也没什么两样了,还不准我多出来两趟看看景致,散散心。”
夏侯永离沉吟片刻,才笑着道:“待得了天下,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这两日还是忍忍的好。”
德阳无奈,只得冷哼一声,负气的看向一旁。
夏侯永离弯唇浅笑:“都快当娘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说着,他宠溺的伸手,在德阳娇俏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
德阳挥掉他的手,皱眉道:“如今大军压境,秦子月似乎并不着急,看来他还在寻找你我的踪迹,你行事还是小心些,如这些消息,能减则减。”
她踏出房门时,夏侯永离长身玉立的站在院中思索,她就明白了。
“好。”夏侯永离应得利落,接着话题一转,笑着道,“你也少操劳些,现在只想着放松便是。”
德阳笑了笑,正想说话,突然哎哟一声,把院子里的人都吓得一哆嗦,夏侯永离更是跳了起来,两步走到她身边,紧张的问:“怎么了?”
见他如此紧张,德阳不由笑道:“瞧你这模样,紧张什么?就是孩子顽皮,踢了我一脚。”
这些时日,夏侯永离与她寸步不离,反倒有几分在质子府的感觉,颇为悠闲自在,晚间,她会躺在他怀里,诉说心事,他也会抚着她的腹部,似在抚着孩子。最近孩子动弹得越来越频繁,她夜间睡不好觉,他便会隔着肚皮教育孩子,也经常能看到那个没出生的小家伙总是调皮的踹着娘亲的肚皮,令他又气又心疼,直说等他出来就好好教训他。
此时见德阳这般,不由气道:“哼,这小子最好快些出来,我忍不住要揍他一顿!”
德阳皱眉:“胡说什么呢?”
夏侯永离不由自主的捋着袖子,愤愤然的道:“哪有胡说?这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连我都舍不得碰你一下,他倒好,又踢又踹的,等他出来了,先跪祖宗祠堂再说!”
德阳听得目瞪口呆,而院落中的几人则已笑得东倒西歪。
最终,德阳只得叹气摇头:“又在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