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走后,京都形势突然发生变化,就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南宫陌败北,秦子云败北,秦子皓败北,大商朝突然之间一败涂地,到处都是讨伐逆贼秦子月的呼声。
封林为护京都死战,南宫陌与秦子皓亦死战,三国兵力距京都不过百里,只要铁骑齐踏,京都立时沦陷。
百姓这时才慌了神,但有许多百姓都哭起来,战乱过后谁知又是什么样?新帝登基不过数年,居然又迎来天下大乱,这民不聊生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儿?
京都之中哭声一片,而皇苑之中亦是哭天抢地,尤其是后宫中,许多女子不曾经过事,甚至许多刚刚进来的都还不曾见过皇帝一面,现在就要遭遇宫变,想来也极其不甘心。
秦子月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每日里连朝也不上了,只待在书房里,与杨平和蒋勋一处,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大军逼到城门脚下时,秦子月才缓缓走出御书房的殿门,淡定的向城门走去。
站在城门上,看着乌压压的杀气凛冽的大军,秦子月露出一抹优雅浅笑,不急不缓的道:“杨平,依你看,这三国军将,哪个国家的更强?”
杨平不慌不忙的上前看了看,这才躬着身子笑道:“回皇上,奴才目光短浅,看不懂排兵布阵,不过就仅这气势看来,还是南楚的将士更加强壮魁梧,就是那战马,也颇为精壮,想来,这三国至强之军,应属本就能征善战的南楚。”
秦子月微微一笑:“所以,南宫陌败得有理。”
杨平被唬了一跳,连忙回答:“皇上明鉴,奴才一介宦官,不懂兵法,只看皮毛,作不得数的。何况庐陵王骁勇善战,一直守在南疆,劳苦功高,岂能凭奴才的臆想评测他的丰功伟绩?奴才可当不起这样的大罪啊!”
他是一个阉人,若不是高声叫喊,那声音向来是阴柔婉转的,倒也不刺耳难听,尤其是小心翼翼的说话之时,更添三分阴柔的味道。
秦子月淡淡一笑:“嗯,朕也只是随口一说,庐陵王出身南宫世家,若这城破了,他的家也就没了。”
杨平目光垂下,若无其事的低声道:“是,皇上说得极是!”
正说着话,封林已经将南宫陌、秦子皓引来。
秦子月卧床养伤,无法动弹,何况经过那日交谈后,他们兄弟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秦子月站在城墙上,风顺着原野刮来,早已将他之前所说的话刮到城内,钻进南宫陌的耳朵里。
只是南宫陌上来见礼时,依然眉目低垂,仿佛没有听到秦子月所说的话一般。
倒是秦子皓好奇的看了南宫陌两眼,当初秦子月逼宫雷厉风行,南宫陌还镇守边疆时就已经稳住了局势,南宫陌就算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也无际于事,只来得及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
而秦子皓就是奇怪,以这样一个传奇般的将军,还是与秦子月这个战神几乎齐名的庐陵王,怎么就这么甘心俯首称臣,为他们秦家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