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这些时日也是焦头烂额,他派出去的人马都已经追出三万里了,沿途十几个城镇,居然没有平南长公主和德阳公主的丝毫踪迹,这人总不能平空消失吧?怎么就能找不到任何痕迹,她们再加上婢女也才四个人,怎么可能把痕迹掩得一干二净?
还是说,逃亡的路线早已里应外合,宫中有内线?
到了此时,秦子月也不与他计较这些,都半个多月了,那两个人绝对追不回来,现索性让封林停下,只注意京都的治安。
却不想五天后,原本逃走的平南长公主居然主动回来了!
封林喜出望外,连忙带着她回到宫中,她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包括她将自己的孩子安然送出的事。
秦子月的脸色很难看,他瞪着秦兮儿,怒火中烧,眼眸中的血丝更多了些。
“你如今已嫁入涪陵,便是涪陵的太子妃,大商的事与你无关!”秦子月说话间毫不留情,语气深沉冷冽,显然是已怒极。
秦兮儿见兄长气成这样,连忙跪倒在地,泣声道:“皇兄,当年是您逼着兮儿外嫁,如今却又说这样的话,您以为我想吗?宝儿是我九死一生生下来的,我视若珍宝,皇兄您却要他做涪陵的质子,我怎么能忍心?你我相依为命多年,如果我不念你我的兄妹之情,又怎会在送了宝儿之后折返回来助你?”
秦子月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淡漠,语气轻缓,但说出的话却字字透着杀机:“你暗中与她合作,害了朕的皇后,离间朕与蒋府的关系,现在却还好意思说,你与朕相依为命,念着兄妹之情?”
秦兮儿痛不欲生:“您要我怎么办?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骨肉啊!”
秦子月冷哼一声,一甩袍袖背转她,淡淡地道:“来人,把平南长公主押下去!”
“哥!”秦兮儿痛哭不已,也不按礼制来,直接唤出她从小到大的称呼。
秦子月微眯双眸,眼底痛色一闪而没,他沉静的转过身,深深的看着秦兮儿的面庞,一字一句的道:“你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涪陵太子妃,与朕再无瓜葛,从今以后,你我不必再见!”
秦兮儿没想到兄长会如此绝情,一丁点旧情都不念,顿时失声痛哭,封林暗叹一声,心中明了皇上如此决定的苦衷,他挥挥手,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客气的请秦兮儿退下。
待秦兮儿退去,封林才轻声道:“皇上何需如此?以后这兄妹生了罅隙,很难再恢复如初。”
秦子月沉默许久,在封林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缓缓开口:“如今形势难以逆转,她现在与朕断绝关系,是最好的时侯。”
封林微微蹙眉,半晌才道:“大商泱泱大国,岂是那几个小国联手作乱就能动摇根本的,皇上您无需太过忧虑。”
秦子月暗暗苦笑,他转过身,看向御书房外的涛松,风儿拂过,涛松如波浪般摇曳,碧浪滔天。
“你还不明白吗?这次的起事,是青凰做的啊!”秦子月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