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侯永离刚刚踏出房门,就见德阳正与白锦风说话,看他出来,连忙上前搀扶:“怎地出来了?昨儿个又用了力气,万一伤到可如何是好?”
白锦风不自觉的轻咳一声,笑容颇有些暧昧的道:“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夏侯永离抽了抽嘴角,这小子满脑子想什么呢,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他的茵茵也不准啊!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幽怨的看了德阳一眼。
德阳见白锦风略带暧昧的语气,也自悔失言,他“用了力气”自是指她冲入怀中时受到的撞击,而不是那样的“用力气”!
她心中凌乱的想着,看着白锦风的目光顿时不善:“白锦风,你这些日子可曾见到紫蓉?”
白锦风的脸色微僵,他苦笑着看了眼德阳,心中道,德阳公主这是摆明了要报复他。
“回太子妃,紫蓉姑娘尚在墨城,暂时不曾过来。”白锦风恭谨的说道。
为何在墨城?
德阳微怔,转头看向夏侯永离。
在她的搀扶下,夏侯永离已经坐到椅中,见她看过来,便开口笑道:“她是京都城中最负盛名的匠师万巧形之女,万紫蓉,她父亲已然亡故,剩下的人证也只有她了。”
所以得严密保护起来。
德阳点头:“但只有人证的话,怕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当初万巧形的死非常蹊跷,查不到任何的痕迹,何况这都已过三年,哪里还能查到相关的证物?”
夏侯永离浅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德阳秀致的眉峰微微一动,她抬眸看向夏侯永离:“你是想……”
夏侯永离接过白锦风递过来的茶,淡淡地道:“他秦子月能造假,难不成我们不行?”
德阳不由叹气摇头:“只是假的毕竟是假的。”
白锦风又将茶水放在德阳面前一杯,这才笑道:“这有何难?难不成秦子月这个皇帝还是真的?如今天下看的不是证物,而是秦子月这个皇帝之位,大商可是块肥肉,无论是涪陵还是酉澜,或是南楚,都在虎视眈眈,他们要的只是个理由,可不是真相。”
德阳也明白这个道理,想来也唯有用这样的法子,她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们若是已经安排好就罢了,只是假的毕竟是假的,万一在哪里出了破绽,以后也会被人拿出来诟病。”
她向来谨慎,考虑的全面,而且这句话就透露出,她心中的野心。
夏侯永离听到她的话,抿唇浅笑,她深知他的心思,在为他谋划将来。
“茵茵,你如今有孕在身,莫再过度忧思,养好身子才是当务之急,其他事都交由为夫来办吧。”夏侯永离握住德阳的手,温柔开口。
德阳斜睨着他,冷笑道:“交给你办?就凭你现在这个病恹恹的身子,就能忧思过度了?”
白锦风忍不住轻笑一声,又连忙掩住唇,把脸别到了一旁。
夏侯永离的脸色微微现出一抹尴尬来。
德阳见夏侯永离吃瘪的样子被白锦风瞧到,不由冷哼一声:“白锦风,锦庭两日后就到,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接紫蓉进京的时候,就由你去吧。”
白锦风的脸色顿时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