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皇后给朕关起来!”秦子月暴怒,盯着蒋灵珊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接着他又看向薛白风,一字一句的道:“把薛白风也给朕关起来,容后再审!”
话音一落,顿时有人上来拉扯蒋灵珊和薛白风。
薛白风被乖乖拉了下去,临了还看了眼蒋灵珊,目光极其复杂,他本以为她方才不能说话,原来她能说话!
而蒋灵珊却不甘心就这么被关起来,她一旦被关,皇上定会寻个由头罢黜她这个皇后!
“皇上,我是被陷害的,是德阳,一定是德阳干的!她假意告诉我她要逃离,然后设计陷害于我,这个玉锁儿是假的,她根本不是我身边的人,刚才那些话都是她说的,我没办法开口!皇上,求您信我一回,求您信我一回吧!”蒋灵珊一边哭一边挣扎喊叫,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听得秦子月更是火冒三丈!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说她陷害你?”秦子月的声音越发的沉冷,“你千方百计劝她出宫,无非是想编排她,借她出逃之事,转移朕的注意力,从而从容与朕的臣子私奔!如今事情败露,你不先想想自己的错处,竟将责任推给青凰,甚至是你自己的婢女身上!蒋灵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呵,堂堂蒋勋有你这种嫡孙女,也算是后继无人!”
蒋灵珊听得浑身力气顿时消失,他这是真的动了杀机,而且他提起她祖父,意思太过明显,她若是再冥顽不灵,就会牵连她的家族。
见她颓废瘫倒,秦子月立刻挥手道:“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侍卫见状,连忙把蒋灵珊拽了下去。
“玉锁儿”坐在地上发呆,见蒋灵珊真的被毫无形象的拽走,她才哭着冲秦子月拼命磕头:“皇上,求您饶过娘娘吧,她只是一时糊涂啊!”
秦子月对玉锁儿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对她这种忠仆的行径还算赞赏,便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她将一切祸事推到你身上,若是朕胡涂几分,怕是就把你送出午门斩首示众,你竟还替她求情?”
“玉锁儿”哭道:“奴婢自幼长在蒋府,跟在娘娘身边,平日里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如今娘娘遇难,奴婢怎能独活?皇上,就算娘娘往奴婢身上栽脏,奴婢也认得心甘情愿!”
秦子月叹了口气,拽出她手心里的袍脚,迈步离去。
空荡荡的甬道中,漆黑深遂,仅余一个丫头凄厉又无助的哭泣声,在不停的回荡着。
直到……
所有的喧嚣都归于寂静,那丫头才停下哭泣,独自站起来。
她颇为妩媚的抹去眼角的泪珠,轻笑着喃喃自语:“太子妃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这些人看上去,都如傻瓜一样,哼,实在太好糊弄!”
“不要掉以轻心,若是得意忘形,坏了主子的事,定不饶你!”一个深沉中略带清朗的嗓音响起,带着丝丝威严,令那丫头顿时收起了笑容。
那丫头连忙跪在地上,小声道:“青衣见过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