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人咬紧牙关,恨恨的道:“保护她又如何?嫣然好歹是位皇妃娘娘,难道就一句暴毙而亡揭过去吗?”
荀武一拍桌子,气怒交加的低吼起来:“你当我不晓得这些吗?可是你知道那袁家的女儿怎么说吗?”
荀夫人怔了下,举着帕子红着眼睛问道:“袁家的女儿?”
随即她便想起来,二人同时落水,袁家的女儿救了下来,偏生她的女儿还在水里,不由哭得更伤心:“袁家的女儿能说什么?”
正常想来,袁家的女儿自己也落了水,不论说什么,都不可能不利于她自己。
荀武冷哼一声,阴恻恻的道:“她说,是她和嫣然故意给德阳下药,想把她的孩子弄掉,而且还交待了详细的下药情形,并且把大部分的罪责都推到了嫣然的身上!”
“什么!”荀夫人一下子站起来,满脸泪痕咬牙切齿,“袁家的女儿竟这般狠!这哪里是对付德阳,这是故意拿德阳作幌子,要刻意对付我们家嫣然!”
荀武微眯着双眸,冷冷地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未可知,但这事儿的确有蹊跷,那袁家的女儿就是再傻,也不至于会傻到这种程度,可是据得到的消息,她所招供的那些,竟一一对上,没有任何偏差,可见的确是发生过的。”
荀夫人也忘了继续哭,只愣愣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老爷,这事儿听着如此诡异,难不成袁家的女儿暗中和德阳联手了?”
荀武的眼睛倏地一闪,他垂着眼帘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如果袁家的女儿这么做,于她有什么好处?”
荀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好处不是显而易见吗?如今宫里头除了怀孕的皇后娘娘,就只有她们两个的地位品级不分上下,可是谁不知道咱们荀府稳压他们袁府一头?扳倒了嫣然,袁家女儿自是独宠了!”
荀武仍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当然,他也认为荀夫人分析的极有可能,否则的话,袁家女儿为何被救后会突然招供,还把大半责任都推到嫣然的头上?
不管怎样,如今女儿凶多吉少,害死她的必是德阳和袁悠仪,他荀武绝不会就此作罢!
而此时的袁府,也是乌云压顶,抑郁难平。
袁硕哀声叹气的坐在主位上,连最喜欢的香茗也喝不下去了。
袁夫人见他如此,不由怪道:“老爷为何愁眉不展?如今咱们女儿获救,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好过荀家女儿至今不知下落,怕是凶多吉少呢。”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如今,那荀武怕是恨死我了!”袁硕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
袁夫人微讶:“他荀家的女儿设计陷害德阳公主,还带累了咱家女儿,如今怎地倒恨上咱们了?哼,她女儿没得救,那是命不好,又不是悠仪踩着她脑袋上了,怎能怨恨于老爷?”
袁硕苦笑:“你看得太片面啦,唉,总之,你所以为的那些好,怕是荀府以为是咱们设计出来的,只为让悠仪独宠故意为之呢!德阳公主……呵,名不虚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