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与太子妃说过了?”白锦风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弟弟,神色颇为郑重。
白锦庭摇头:“没有,这种事不能告诉她,她现在情绪不定,与此事无益。”
“的确,太子妃的身子因之前的变故亏空得厉害,如今才刚算补足就有了身孕,现今情绪波动很厉害,肝火炽盛,也与身体虚弱有关。这些事还是少说为妙,耗费心神最不可取。”白锦风沉声回答。
二人在这边说着,雪菱和紫蓉扶着德阳坐到一处刚刚安置好的干净地方,取出了羊奶酥等小食。
“太子妃,喝些牛乳吧。”雪菱递给德阳温好的牛乳,“这天气虽说转暖,不过还是有些凉意,还是得喝点儿热的才好。”
德阳最近只觉心火旺,只想喝凉的。此刻见雪菱递过来的是温的,不由蹙了秀眉。
夏侯永离看在眼中,急忙走过来,接过雪菱手中的牛乳,含笑将德阳搂入怀中,如哄孩子似的哄道:“这牛乳极有营养,补给身子是最好的,如今咱们这一路远行,你身子亏空的厉害,多喝些有好处,乖乖的,给孩子做个榜样,好不好?”
若是平时,德阳早就羞红了脸,此时却根本没想到害羞之事,只皱着眉瞪着眼前的牛乳,不高兴的道:“我也没说不喝,但我不想喝热的,温不温凉不凉的,难喝!”
夏侯永离耐心的搂着她,轻言细语的继续哄她:“温了才有好处,这牛乳性阴,等喝到腹中自然就觉能感觉到凉爽之意,你现在有些燥热之感也是正常的,毕竟孩子在不停的长大,这是他在向你诉说,他依赖着你呢!”
德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本就是才智双全的女子,自制力也极强,所以一直以来肝火炽盛也不过导致稍有火气与任性,或时而感伤,倒还真没有无理取闹过。
当然,这与夏侯永离的悉心照料分不开,无论她是感伤还是耍小性子,夏侯永离始终都温柔耐心的哄着她,以致于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气性。
“嗯。”德阳虽说不怎么情愿,还是乖乖的捧过碗,一口气喝光。
夏侯永离目光潋滟,狭长的月眸中溢满了宠溺,拿着帕子为她细心的擦拭着嘴角,嘴里还笑着道:“其实茵茵才是最乖的。”
德阳斜睨他一眼,气呼呼的道:“也就是你,我这脾气怕是换个人都要气疯了。”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只紧紧搂着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柔声说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如此已是辛苦至极,我为何生气?若是那样,怎配做你的夫君?”
德阳微阖双眸,乖乖的躺在他怀中,眼角又落下一滴泪。
夏侯永离如今已见惯她的泪水,虽说心疼的紧,却也知她只是有感而发,并非受了委屈,也不是太过焦急。
“茵茵,你这些日子经常感伤,可是心中藏了什么郁结?若是有就直接与我说说,千万别憋在心里,你这般流泪,我看着也跟着难受。”夏侯永离边为她擦拭,边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