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却不敢走,这里高手已环伺,她寸步难行,而且她很清楚,只要解决了谢玉清的事,之后便是她的事了。
如果在众人面前能为她夫君说些话,或者扭转局面,也不枉她今日过来一趟,只是……
她担忧的看了眼德阳,以这个女人的手段,连谢玉清都能被保下来,如果执意要她夫君的命,恐怕……
正想着,就听德阳转过头,看着她笑道:“管夫人,方才的事您从头看到尾,不知有什么感想?”
管夫人连忙过来磕头:“太子妃,老妇什么都不求,也不是故意与她们一同前来,只是大皇子妃……不,是谢家嫡女说,只有跟着她才能敲开太子府的大门,所以老妇才与她一同前来,至于她打了什么主意,老妇真的不知情啊!”
德阳冷笑一声,淡淡地道:“这些与本妃无关,本妃只是看到您和她们几人一同前来,而且还在本妃这里以言语相要挟,未果后就开始在本妃面前动武示威。”
众人嘴角微抽,这些人个个都立于朝堂之中,思维敏捷,仅看着这几个妇人在太子府的样子,就大概能猜出她们的想法,因此听德阳将所有的事情如此“妥善”的关联起来,还顺带着栽脏陷害,不由苦笑。
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大胆包天的过来闹德阳,以太子妃的手段,肯定不会饶过她们。谢玉清是得到了惩罚,管夫人可还没有,所以,轮到她了。
管夫人也很清楚德阳的心思,连忙哭道:“太子妃,老妇今日真的只是想来替管相爷求求情,别无他意啊!”
德阳笑意渐深,眉目间分明沾染了几分厉芒,她垂了眼帘,浅浅的盯着管夫人:“这话说得奇怪,众所周知,管相爷是犯了事儿才被关起来,你要求情也只能去宫里求,怎地就求到本妃头上来了?难道管相入狱还是本妃的缘故么?”
管夫人顿时住了口,她这么做,不是给所有人明说,她就是怀疑此事是太子府在暗中作梗?
一时间她追悔莫及,怎么就忘记这一茬了呢!
德阳见她哑口无言,不由委屈的叹了口气,轻轻拽了拽夏侯永离的衣袖,委委屈屈的小声道:“我每日里足不出户,安心的养着,为何这些人就见不得我好呢?”
明知道她是装的,但看到她委屈的模样,夏侯永离就是受不住,顿时将她往怀中一搂,冲众人怒道:“管相爷的事,是谁负责的?查清楚没?情况若属实就尽快定下来,怎么,一个个的都看不得本太子的太子妃好吗?没事儿就过来叨扰她,还要她受尽委屈?哼,本太子再说一遍,以后没有本太子的允许,都不准让你们的夫人过来烦太子妃!她一个弱女子,平日里规矩的在府里修身养性,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有冤枉的就来找本太子,谁准你们跑来冲太子妃喊冤的?”
众官只听得嘴角微扯,但都只能唯唯喏喏的应下来。
好嘛,太子妃只是撒撒娇,太子殿下就心疼成这样,果然是位癫狂太子,宠妻宠得无法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