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冷冷一笑,不耐烦的道:“理她们呢,咱们走咱们的。”
德阳浅笑,心里道,这是不了解谢玉清的性子呢,如此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果然,就见谢玉清信步前来,很快就到了马车前。
“自从太子妃身子不爽,就极少见着太子妃,想要登门拜访,却又怕打扰到您,今日好容易见着了,便连忙赶来给太子妃问安,不知可否一见?”谢玉清看着垂下来的门帘,仿佛不知道德阳并不想见他们般。
德阳皱起黛眉,一副小孩子气的模样:“真是阴魂不散。”
“她为何一定要见你?”夏侯永离想来想去,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见他的茵茵。
德阳冷笑一声,斜睨着他,幽幽地道:“之前那些夫人前来,你不是逮着她们的夫君训斥了一番么?从那之后,除了相熟的几位夫人,还特特与你报备过,才会到府里来。这不,大皇子妃没有理由过来,自然要自己找些理由了。”
“她为何一定要来咱们府里?有何可图?”夏侯永离对女人的心思不是很懂,太子府里也没什么图谋的东西吧?
就算有,也不能给外人啊,大皇子妃天天巴望着什么呢?
德阳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番,笑着道:“怎么没有?你不就是?”
夏侯永离脸色微僵,心底微慌,连忙澄清:“茵茵,我可是无辜的!”
德阳叹了口气,语气中掩不住的发酸:“就算得不到,能经常看看也是好的,最起码,能让我心塞。”
夏侯永离如临大敌,立刻斩钉截铁的道:“既然这样,就一口回绝,我来!”
说着话,他自告奋勇的就要撩起门帘出去,被德阳拽住:“去哪儿?回来老实坐着!”
夏侯永离自是知道外边百姓们看着,若如此做自是不妥的,于是嘿嘿一笑,坐回原位,还搂着她道:“无非表一表忠心嘛!”
德阳白他一眼,这才撩起门帘,笑吟吟的看着谢玉清和纪抹彤。
谢玉清的脸色已经极其不好了,她说话这么久,门帘才撩起来,显然是削了她的颜面。
“原来是大皇子妃,请恕我身子不利落,就不下车了。”德阳微微一笑,清悦的嗓音如林间的黄莺,动听悦耳。
谢玉清见她如此傲慢,不由咬咬牙,笑着道:“原该如此,你是太子妃,自不用下车相迎。”
见她如今这般忍不住,说出的话已少了些许和气,德阳微微一笑,不温不火的道:“大皇子妃不见怪就好,方才不曾看到你,还请恕罪。”
谢玉清见德阳不冷不热,礼数没差就是对她的不欢迎全盘表现了出来,不由心中暗恨,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勉强笑道:“只是多日不见甚是挂念,不知可否到太子府看您?”
德阳听闻这话,嫣唇微弯,笑着回答:“怎敢劳烦大皇子妃?岂不是折杀青凰了?”
谢玉清立刻笑道:“你我也算同乡,本应互相照顾,哪里是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