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叹了口气,轻声低喃:“还是小时好,长大了,负担就重得喘不过气来。”
南宫陌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若是早知今日,当初你是否还会对他……”
不管怎样,秦子月都是个德才兼备的男子,除了对德阳心狠手辣,不论是做皇帝还是做将军,都是贤明仁达的,且才情气度也是一等一,这样的人,让女子不动心,倒是有些难度。
就像原本爱慕着薛白风的皇后,如今不也心甘情愿的呆在秦子月身边,明知他心中没有她,依然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德阳看他一眼,他眼中似隐着一丝灼亮。
她暗叹了声,无奈的笑道:“缘份天定,谁又知道谁的际遇是怎样的?既然已经走到今日,何必再回头?无非血泪罢了,也没什么可回忆的。”
南宫陌薄唇微启,似有些叹息,又似有些感悟,半晌,他才苦笑道:“不管怎样,我还是感谢上苍,能让我与你相识。”
德阳没有回答,只是笑望着他,开口说道:“雪菱已经躺半天了,这天儿还是冷得厉害,你快将她救醒吧。”
南宫陌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无奈的摇摇头:“身为你的婢女幸也不幸,若她不是你的婢女,乌余绝不会留她性命。”
德阳侧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是没听明白。
南宫陌在雪菱的颌间穴位轻轻点了下,这才含笑站起,冲她道:“南楚乌余心狠手辣,不论男女,只要出手,绝无活口。”
德阳微微蹙了黛眉,以她的观察,以为乌余只是那种心思深沉之辈,毕竟秋堂那次接触,他并未显示出狠辣的一面。
南宫陌见她不信的样子,便笑道:“你别被他的表象欺骗,他本就不是那等看上去野蛮无礼之人,反倒似是受了教化般,实际上,他那颗心,冷硬如心,根本不可能有丝毫软化。”
德阳点点头:“知道了,你也别光顾着说别人,我看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是熟识后知你本性不坏罢了。这次你过来,不打算与我说些帐务上的事么?”
南宫陌一下子笑起来,眉目舒展开来,好似一个阳光大男孩儿:“我还以为你早已忘记京都的那点儿产业了呢!”
“如何能忘记?”德阳微微一笑,“指着它吃饭呢。”
南宫陌摇摇头:“你放心吧,是你的一分不会少。运转的很不错,这次回去也好,那边儿的铺面也需得你过去看一看,了解一番。”
“有你在我放心的紧,不过我现在缺银子,你若带了我的分成,就抓紧给我。”德阳毫不客气。
南宫陌哈哈大笑:“放心吧,都给你备着呢,之前还担心薛白风在不好与你说起这事儿,现在你把他关起来了,倒是好事!”
德阳长舒了口气,浅笑不语。
南宫陌又叹了口气,正色道:“你也别怪他不念旧情,他也是被逼无奈啊。”
德阳目光清冷的转头看向湖面,淡淡地道:“大商皇帝考虑周全的紧,你出使而来,有你们南宫家的大公子牵制,而薛白风的牵制,自是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