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侯永离不准德阳外出,她便乖乖的待在府里,一应事务都由莫归和钱五带给她,太子府的中馈等事务有莫清风打理,但一应帐目等都会亲自送到她面前,由她审阅。
这样的日子悠悠过了月余,倒也颇为惬意。
这一日,德阳收到了管夫人的拜帖,说是明日上午过来。
德阳收了拜帖,眯着眼睛看向满院的雪景,长长的舒了口气:“还真沉得住气啊!”
“终究是自己的嫡子,再沉得住气也咽不下这口气,总得来和太子妃您说道说道呢!”雪菱冷笑一声,将刚刚泡好的茶端到德阳面前,并倒了一杯端给德阳。
“太子妃,外边儿冷,咱们快进去吧。”紫蓉拿过大氅,为德阳披上。
钱五则站在院子里,笑呵呵地道:“太子妃最近气色不错,想来身子补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太医怎么说?”
德阳笑着将手中的拜帖递给雪菱收着,拢了拢大氅,慢悠悠的道:“太医倒没说什么,就凭他们那样的水平,能诊出个什么来?倒是白锦风,怎地这些日子都没见着,也不知去了哪里。”
钱五笑嘻嘻的站在院落的雪地里,伶俐的回答:“白大夫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听说好像是北山上的黎老病了,所以白大夫赶过去看看。”
德阳记得那位黎老,是夏侯永离的师父,他似乎很敬重自己的师父,没想到居然病了。
“怎么会病了?”德阳站在台阶上,望着漫天的白雪,喃喃地说了一句。
钱五只嘿嘿笑着说不清楚。
德阳颔首,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国师那边儿有什么动静么?”
钱五又笑道:“枯若非安一直按着枯若青青,不准她出门自找没趣,除此之外,倒没其他动静。”
德阳忍不住笑道,没好气的瞪着钱五:“你这是故意与我玩笑呢?她一个小丫头,难不成我还吃她的飞醋?只是想知道国师的意思罢了。”
钱五立刻答道:“国师倒没什么明白的表示,不过国师是个通透的人,想必很清楚太子妃您的意思,应该不会如纪大将军似的,想通过皇帝强压太子妃一头。”
德阳突然想起来:“是了,说到纪府,离纪抹彤出嫁也没几日了吧?”
钱五嘿嘿笑道:“就定在这个月底,的确没几日了。”
德阳点头:“你和采办的人一同出去一趟,置办些物什,给纪府送过去。”
钱五答应一声,又看了看周围,连忙又道:“太子妃,您在这外边儿站了这半日,仔细受凉,还是快些回屋吧。”
德阳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道:“怎地你们都把本妃想得如琉璃娃娃似的脆弱?”
钱五立刻笑道:“太子妃,您在太子殿下的眼里就是琉璃娃娃,放着怕碰了,捧着怕碎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所以我们也只能当您是琉璃娃娃般照顾着。”
“贫嘴!”德阳忍不住红了脸色,凤眸圆睁的瞪他一眼,直瞪得钱五嘿嘿笑,她才抿唇一笑,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