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德阳才笑道:“为何没有提起我私自调兵的事呢?”
夏侯永离笑道:“那有什么好问的?你手里有兵符的事,让更多人知道又有什么好处?”
德阳笑了笑,撩起帘子看了看窗外:“这上京的宫城比起大商来要小了许多,不过繁华锦绣却又胜上几分,想来我的点心铺子应该能开起来。”
夏侯永离从车帘空隙往外看了看,凑到她身边道:“听说你看中了管相爷的包子铺?”
“既然生意不好,为何不能让给我?”德阳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说得却极其霸道。
夏侯永离哈哈笑道:“我家茵茵说话就是霸气,不错,既然生意不好,白占着一个主街的铺面,倒不如让给茵茵的点心铺子。”
“正是这个道理!”德阳嫣然浅笑,毫不在意的道。
夏侯永离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德阳放下帘子,回眸看着他,笑眯眯地道:“原来是想着请你帮忙的,现在手里有了些把柄,倒是不需要了。”
夏侯永离懒散的躺回车中,以手撑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有一种绝世的美:“管合德的一只手,再加上一个包子铺,茵茵,你这是公然与和管相爷为敌呢!”
德阳笑道:“管合德是管府的公子吧?倒不知是嫡子还是庶子?至于那个包子铺,相爷的铺面还少么?一个包子铺而已,比丢了官强吧?”
“嗯,说得有道理。管合德的确是他的嫡子,不过不是嫡长子,是三儿子。”夏侯永离慢悠悠的道,“只要是嫡子就成,万一是庶子,你手上的那些证据倒是不怎么管用了。”
德阳微微一笑:“就是庶子也姓管,只要是他管府的人,还能逃得了吗?”
说话间,他们回了府中。
如今天色已擦黑,德阳转了一天已累了,便命人将饭菜送至房中。
夏侯永离体贴的为她裹好大氅,又命人将地笼烧烫。
“这一天待在外边儿,你不冷么?”他握住她的小手,心疼的道,“瞧瞧,这手一天都凉着,手炉也没什么用么?”
德阳甜甜的笑道:“有用的,只是一天下来,手炉凉了。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冷,也怪不得手炉。”
说着,雪菱已将换了碳的手炉送到德阳手中。
“还好,我觉得身子大好了,比前些日子刚到这里时强多了。”德阳重新抱了手炉,才笑着道,“今儿个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北国的景致另有一番风雅,不似大商的婉约,却有波澜壮阔之美,更加的吸引人呢。”
夏侯永离没好气的将她搂入怀中,恨不得把全身的热力都传给她:“刚好就往外边跑,万一着凉了呢?”
德阳叹了口气:“无妨的,我若不去,仅凭着钱五和雪菱他们,哪里能这么快的办好?何况出去一趟,收获颇丰,也算值了。”
“是了,你说的有理。只是这样不顾惜身体是不对的。”夏侯永离责备着将她搂紧,温声道,“什么事有你的身子重要?你要我操心到什么时候啊?”